她走到他身邊,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
兩人才分開住了幾天,就再次被他登堂入室。
她顯然是被套路了呀。
喬御琛坦然:“怎麼了?”
安然雙臂環(huán)胸,在他身前站定:“你說實話吧,你是故意的吧。”
他一臉的從容淡定:“故意的?你是說,我是爲(wèi)了回來跟你們母子一起住,故意胡說八道的?你太高看我了。”
“難道不是?”
“當(dāng)然不是,你以爲(wèi)回來跟你一起住很好嗎?”
他這麼一說,安然瞬間就覺得心情不好了,也不是很開心的道:“不好的話,你就不要回來住啊,又沒人逼你,你走就是了。”
“當(dāng)然不好,可我還不能走,你以爲(wèi)我容易嗎?你就跟我住在一個房子裡,卻不讓我睡你房間,我天天看著到了嘴邊的肉,只能聞,不能吃,你以爲(wèi)這滋味很好嗎?”
喬御琛這一通牢騷,讓安然差點兒噴血。
說話大喘氣,害她以爲(wèi)他根本就不願意跟她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頓時氣血上頭……
她白了他一眼,哼的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喬御琛勾脣一笑,惡人先告狀這招的確不錯。
喬御琛走到書桌邊坐下,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
本以爲(wèi),短時間內(nèi)是回不來了,沒成想,竟然還沾了‘假離婚’的光。
早知道,她回來住的第一天,他就該找人公佈一下兩人假離婚的消息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林管家走了進來。
“少爺,你的東西我都?xì)w置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不用,你安排的我放心。”
林管家臉上帶著笑意:“少爺心情很好嗎。”
“我讓你每天晚上回去陪金楠,你心情好不好?”
林管家笑著點頭:“我能理解少爺此刻的心情。”
“哦對了,你得抽空幫我調(diào)查一件事情。”
“少爺只管吩咐吧。”
“你讓他們調(diào)查一下,莫瑤回國之前,都接觸過什麼人,順便查一下她賬戶上的信息,莫瑤這次回來,不只是爲(wèi)了跟我舊情復(fù)燃的,她還有別的目的。”
林管家表情凝重了幾分:“好的少爺,我這就去處理。”
此刻樓上,安然接到了傅儒初的電話。
電話那頭,傅儒初問她:“我看到新聞?wù)f,你跟喬御琛離婚了,之前你之所以離開北城來美國,是因爲(wèi)這件事兒嗎?”
安然聽到傅儒初這麼直接的問題,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竟然還關(guān)注著北城的新聞呢。
“傅先生,這是一個誤會。”
“怎麼個誤會法兒?安然,我希望你不要騙我,畢竟,一直以來我都是誠心待你的,我希望,我誠心對待的朋友,也能以誠心待我。”
安然呼口氣:“是,我之前去美國,的確是因爲(wèi)離婚這件事兒,我跟喬御琛之間發(fā)生了一點事情,與愛情無關(guān),只是不得不分開,所以我就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離開了,可是直到現(xiàn)在爲(wèi)止,我們依然是夫妻,因爲(wèi)……”
安然說著欲言又止。
“因爲(wèi)喬御琛沒有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
安然驚訝,這件事兒,她也是剛剛纔知道的:“你怎麼會知道的。”
“猜到的,如果是我,我也不會簽字的,”傅儒初揚眉,怪不得在面對安然的時候,喬御琛的底氣還能那麼的足。
“這次回到北城,是你自願的嗎?如果你想離開喬御琛,我隨時都可以幫你。”
安然抿脣,點了點頭:“嗯,我是自願的,傅先生,你不必爲(wèi)我的事情勞心了。”
“你剛剛不是說,你跟他之間發(fā)生了不得不分開的事情嗎?”
安然猶豫片刻:“傅先生,有些事情,不是應(yīng)該就能控制的了的,比如……人的心。”
“你就這麼愛他?寧可昧著良心跟他在一起,也不願意放下他?”
“跟他在一起,並不昧良心,說不愛他纔是,傅先生,我把你當(dāng)成很交心的朋友,所以才願意告訴你,我現(xiàn)在也很糾結(jié),糾結(jié)的我每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即便糾結(jié),我也依然願意留在他身邊糾結(jié),每天都能看到他這件事,讓我覺得很幸福,我想……我可能是瘋了吧。”
即便全世界的人都說她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她也不願意離開他,能怎麼辦呢?
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早知道愛情這件事兒,這麼可怕,她不會輕易嘗試,也不會輕易被打動,那樣,她報復(fù)喬御琛的時候,也不會心慈手軟,不會考慮他的難處。
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陷入了囹圄。
回頭路,已經(jīng)不見了,她也回不了頭了。
不管前路是對還是錯,她都只能將錯就錯的走下去了。
傅儒初聽她這樣說,也是無可奈何:“早知道你這麼痛苦,我就不該讓你回去。”
“傅先生,能夠認(rèn)識你,真的是我的榮幸,謝謝你總是能在我需要的時候給予我力量。”
“這算什麼力量呢,以前,我總想著,你跟我很合適,跟你結(jié)婚會事件不錯的事情,可是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能成功,安然,有的時候,人不服命不行。”
安然點頭:“這個……我信。”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本來是想把你從苦難裡救出來,可我看你現(xiàn)在是痛並快樂著,一時竟也是無從下手了,我還是那句老話,如果需要我的時候,你隨時開口,我會不遺餘力的幫你的,雖然……我可能這輩子也沒有辦法給你愛情,但我能護得了你。”
安然心裡一陣溫暖和感動。
她點了點頭:“謝謝你。”
“你知道你對我最常說的話是什麼嗎?”
安然想了想,不禁一笑。
“以後不要再跟我說謝謝了,搞的現(xiàn)在如果有人跟我說謝謝,我都會想起你。”
安然呵呵笑了起來:“可你的確讓我很感激啊。”
“好了,別給我灌迷魂湯了,提醒他,小心點。”
“你跟他還在鬥嗎?”
“不是讓他小心我,是小心別人,前幾天,有人找到我的秘書,給了一份想要跟我合作對付帝豪集團的提案,我沒有接受。”
安然凝眉:“是誰?”
“對方?jīng)]有給名片,提案上也沒有提及他們公司的任何信息,當(dāng)時我沒上心,只看了一眼就拒絕了他們的合作提議,之所以要提醒你們小心,是因爲(wèi)這羣人連我都能算計拉攏,就證明他們是做了大功課的。”
安然表情凝重,點了點頭:“雖然你不愛聽,可這件事,我真的要說一聲謝謝。”
“這聲謝謝你是代替喬御琛說的,我就收下了。”
安然抿脣笑了笑。
掛了電話後,安然立刻下樓。
正好走到樓梯口,喬御琛也從書房出來了。
她小跑著來到樓梯口,站在他對面:“剛剛傅先生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之前有人找到他,提議說要跟他合作,一起對付帝豪集團,被他拒絕了,他說讓你小心一些。”
喬御琛揚眉:“哦?他會有這麼好心?”
安然白他一眼:“你別小人之心啊。”
喬御琛抱懷:“他有說對方是什麼人嗎?”
“傅先生說,當(dāng)時他看了一眼那份提案,對方什麼信息都沒有留下,做的很縝密。”
喬御琛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會上心的。”
他現(xiàn)在懷疑,莫瑤就跟這羣人有脫不開的關(guān)係,一羣烏合之衆(zhòng),也想對付他?真是笑話。
傍晚,葉家別墅裡,葉知秋還沒有回來,雷雅音吃完晚餐,正要上樓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傭人去看了一眼後回來道:“雷小姐,門口有位叫烏蘇的小姐想要見您。”
“烏蘇?”雷雅音沉默片刻後,對阿姨道:“你讓人幫我上樓照顧萊婭片刻,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雷小姐。”
雷雅音沒有讓烏蘇進來,而是親自出去見的對方。
她來到門口的時候,烏蘇正站在門口。
見她出來了,烏蘇理了理自己的一頭長長的波浪卷,走到了雷雅音的身前:“雷小姐對吧,你好,我叫烏蘇。”
雷雅音低頭看了一眼烏蘇對自己伸出的手,直接忽略。
“你找我有事嗎?”
“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希望你能夠離開知秋,你跟她不合適。”
雷雅音抿脣一笑:“我離不離開他,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嗎?”
“當(dāng)然有,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自甘墮落。”
“所以,你是因爲(wèi)太愛他,所以纔會揹著他,跟好幾個男人同時交往,甚至於忽略了他對你的放縱和挽留,狠心甩了他離開他,讓他傷心痛苦了好多年的?”
烏蘇眉眼一揚:“你懂什麼,我跟他之間的感情,不是你這種人能看得懂的。”
“我這種人?”雷雅音勾脣:“我是哪種人?”
“仗著自己家裡有點兒臭錢,就霸佔著不愛你的男人不放,耽誤了他的未來和幸福,你說你自己是哪種人?”烏蘇說著,聲音裡都是嫌棄:“我再怎麼噁心,也沒有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比起你,我好了不知道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