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雅音說完補充道:“我今天就可以上班。”
“我公司裡,可請不起你這尊大佛,你想工作,還是另覓高枝兒。”
“御琛大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覺得我什麼也不會做,所以不想用我。”
喬御琛挑眉,不置可否。
更重要的是,誰知道她跟安然成天在一個辦公室工作,是想要做什麼呢。
安然可沒心思跟她鬥智鬥勇。
雷雅音眼波一轉(zhuǎn),上前一步:“御琛大哥,我雖然工作能力不行,但是我可以幫你監(jiān)視喬御仁和安然呀。我看他們兩個人,餘情未了,我跟安然在一個辦公室,白天我看著她,晚上你看著她,這樣,你不就不用擔(dān)心她會被喬御仁勾搭走了嗎,多好呀。”
喬御琛勾脣,挑眉看著她:“需要看著的人,不是安然,是喬御仁。”
“可是我看不住他啊,那就只能看著相對比較被動的安然了,不給喬御仁可乘之機,是我的戰(zhàn)略。怎麼樣,御琛大哥,我們合作吧。”
喬御琛想到喬御仁的執(zhí)著,還有他最近在做的事情,不禁挑眉。
“看在你是雷總女兒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在我們公司實習(xí)的機會,當(dāng)然,前提是,不要欺負(fù)安然,不然我會親自把你攆出去的。”
“御琛大哥,你放心,我只會看著她的,絕不欺負(fù)她。”
雷雅音得意的挑眉。
“還有,不要影響別的工作人員正常的工作秩序,這是基本。”
雷雅音聲音脆朗:“成交,那我現(xiàn)在可以下樓去工作了嗎?”
“我讓秘書送你下去。”
譚正楠帶著雷雅音出現(xiàn)在辦公室,宣佈以後雷雅音要在這個辦公室工作的事情。
安然驚的下巴都差點兒掉下來。
一衆(zhòng)人也是弄不明白這位大小姐的用意。
她來過辦公室?guī)状危檬聝旱娜耍缇痛蚵牭搅怂纳矸荨?
一個辦公室裡,有個總裁夫人就已經(jīng)夠讓人壓抑的了。
現(xiàn)在,竟然還來了一位二少爺?shù)奈椿槠蕖?
那以後,這行政一部,大概真的會成爲(wèi),整個公司裡,最讓人壓抑的地方了。
雷雅音走到安然身邊的位置,對那位工作人員道:“以後我要用這張桌子,你換個位置吧。”
那位工作人員立刻站起身,準(zhǔn)備騰地方。
安然起身,拉著她的手腕,就將她拽出了辦公室。
因爲(wèi)雷雅音穿著高跟鞋,幾次都差點兒因爲(wèi)站不穩(wěn)而摔倒。
“哎呀,你幹嘛呀,你慢點兒,拽倒我了。”
譚正楠見狀,跟楊主管點了點頭後,也跟了出來。
安然鬆開她,抱懷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呀,就是想要工作唄。”
“你會想工作?這裡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你買一件衣服的,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不差錢,就是想多一點人生的經(jīng)歷,而且,我要是在這裡工作,喬御仁來找你,我就可以見到他了啊。”
她說完,嘿嘿一笑,轉(zhuǎn)身進了辦公室。
安然看向一旁的譚秘書。
譚秘書尷尬一笑:“那夫人,我就先上樓去了。”
安然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呼口氣,轉(zhuǎn)身進了辦公室。
她進去的時候,聽到雷雅音正在跟楊主管說:“以後,安然做什麼工作,我就做什麼工作,你別偏心哦。”
安然上前,對楊主管笑了笑:“楊主管,你不用理她,快回去忙吧。”
楊主管有幾分尷尬:“那要不安然,以後雷小姐……”
“雷雅音,”安然補充道:“這裡沒有什麼大小姐,都是員工。”
楊主管吭了一聲:“那要不以後,雷雅音就交給你來帶,你看行嗎?”
安然笑:“行,當(dāng)然行,沒問題,楊主管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帶她的。”
楊主管像是得救一般,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
雷雅音不爽:“憑什麼讓你帶我呀,我跟你不都是新員工嗎。”
安然得意挑眉:“你說錯了,我已經(jīng)在這裡工作了一段時間了,你纔是新員工。”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作爲(wèi)一旁的兩個塑料袋子:“這些東西拎著,跟我出來,我?guī)闳}庫。”
“憑什麼讓我提。”
“就憑我?guī)悖幌胩岚。梢园。戕o職吧。”
“喂,”雷雅音不爽。
安然已經(jīng)轉(zhuǎn)身出去了,雷雅音鬧心的,只得提起袋子跟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倉庫,安然開始清點一些用品的庫存,雷雅音覺得無聊:“你就幹這個啊。”
“現(xiàn)在,這也是你的工作。”
“那多無聊。”
“工作本來就是這樣的,多少人都等著這份無聊的工作養(yǎng)家餬口呢,你這樣大小姐怎麼會懂,要是覺得無聊,就早點兒退出。”
雷雅音身子微微前傾,趴在一個箱子上:“我纔不退出呢,我要看著你,萬一喬御仁回來了,一定會來看你的。”
安然看她,隨性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
“御仁跟我,已經(jīng)不可能了,他之前,也已經(jīng)跟我說清楚了,不會再糾纏我了。”
“那他爲(wèi)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卻接你的電話?還不是對你餘情未了。”
安然看她:“愛情不在,牽掛應(yīng)該還在吧。”
雷雅音努了努嘴,側(cè)身,背靠箱子抱懷:“我挺羨慕你的。”
安然看她一眼後,繼續(xù)忙。
“你雖然嫁給了別人,可是他還是一心一意的愛你,所以我才羨慕你。”
“那你知道,看著御仁這樣,我有多痛苦嗎?”安然起身,看向他:“你又知道,我心裡多希望,他能夠找到屬於他的幸福嗎?”
雷雅音沉默片刻,沒有再說什麼。
下午下了班,安然直接開車回到了御香海苑。
她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安心已經(jīng)走了。
不過因爲(wèi)這幾天安心在這裡住過,所以她特地用消毒液,給整個房子消毒。
忙活到七點多,門口忽然傳來響動。
她回頭看去,正好喬御琛推開門走了進來。
見是他,她隨意的將目光移開,繼續(xù)忙。
“你來晚咯,你的安心已經(jīng)走了。”
“當(dāng)誰不知道嗎?我又不是來找安心的。”
安然看他:“那你來找誰?”
“你,”喬御琛的口氣有些不好,明知故問。
安然背對著他,脣角勾了勾。
“吃過飯了沒?”他將外套脫下。
“沒呢,還沒來得及,一會兒消完毒再吃。”
“消毒?”
“安心在這裡住過,我覺得很噁心,不行嗎?”
喬御琛蹙眉:“你還真是愛給自己找事兒做。”
“我問你,你爲(wèi)什麼同意雷雅音在行政一部工作?”
“怎麼了?”
“你不是說,你從來不給別人開後門嗎?”
“也不能算是開後門,就給了她一個實習(xí)的機會而已,不給工資。”
“她是不要工資,可是以後,行政一部的工作人員該有多尷尬。”
他看她:“我聽說,你今天可是把她用的很溜,給你找個幫手,不是挺好的嗎。”
安然倒是呵呵一笑:“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好欺負(fù)。”
“高興了?”
安然笑,伸了個懶腰,“行了,大功告成,消毒完成了。”
她深吸口氣,味道真好。
回到自己家裡,安然覺得心情很好,她收拾了一下後,親自下廚,做了兩碗麪。
吃過飯後,她穿上外套,出去沿著路燈走到海邊,坐下。
喬御琛跟著一起,已經(jīng)十一月中旬了,吹過來的海風(fēng)有些刺骨。
“不冷嗎?”
安然笑:“冷。”
“冷還出來受凍。”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安然看他,眉眼微微挑起,笑了笑。
“你不冷?”
“冷。”
他說著,一手?jǐn)堉募绨颍皇汁h(huán)抱住她:“這樣就不冷了。”
安然愣了一下,被他抱在懷裡,的確……不冷。
他的懷抱,真暖。
“喬御琛。”
“嗯?”
“其實,你並沒有那麼討厭御仁吧。”
喬御琛凝眉,沒有應(yīng)聲。
安然抿脣:“你只是想要把他趕到你看不到的地方,眼不見爲(wèi)淨(jìng),對吧。”
喬御琛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我討厭他,非常。”
安然抿脣,在口是心非這一點上,他們兩個人真的很像。
她越是跟雷雅音接觸,就越是覺得,喬御琛其實沒有那麼討厭喬御仁。
不然,他爲(wèi)什麼還要讓喬御仁跟堂堂的雷家大小姐訂婚呢?
要知道,雷家的財勢,可不是誰都能高攀的。
娶了雷家大小姐,無異於一步登天。
如果喬御仁是個有野心的人,他完全有可能娶了雷雅音後,利用雷家報復(fù)他。
把喬御仁介紹給雷家做女婿,對他來說是有風(fēng)險的,還很大。
所以說起來,喬御琛,並沒有對喬御仁趕盡殺絕。
“真希望,御仁能夠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喬御琛挑眉,將她一下子打橫抱起。
安然身子失衡,驚呼一聲,環(huán)住了他:“啊,你幹嘛。”
“都說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想喬御仁,不,是不能想任何別的男人,你非要想他,那我只能……懲罰你了。”
他抱著她,大步往別墅裡走去。
安然急道:“喂,你放下我,我是在跟你聊天,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不講,”他邪魅一笑,講道理,就吃不到她了,所以,他選擇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