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是還在想著辦法報復(fù)她吧。
“韓蕭雲(yún),你只要告訴我,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凌如兮臉上的哀莫大於心死,不願意再跟他說話的樣子非常明顯。
韓蕭雲(yún)冷冷的道:“不可能。”
凌如兮聞言,轉(zhuǎn)身走到牀沿上坐下。
韓蕭雲(yún)瞇著眼睛看著她,他眼裡的怒火燒得旺盛,要是換做以前,他直接轉(zhuǎn)身摔門而去,可是現(xiàn)在,他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凌如兮。
凌如兮將頭偏到一邊,不看他。
“出去吃飯。”韓蕭雲(yún)完全可以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
“我要回去。”凌如兮要求。
“不可能。”韓蕭雲(yún)瞪著凌如兮。
隨後兩個人陷入沉默,保持著姿勢,凌如兮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倔強,韓蕭雲(yún)的存在讓她很難忽視,此刻,凌如兮更是不斷的想到以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
那時候,韓蕭雲(yún)對她總是那麼冷淡,有時候甚至能感覺到他對她充滿了恨意,她還反省了好久,以爲她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惹他不高興了。
從來沒有想到,是這層的意思。
韓蕭雲(yún),到底怎麼樣的呢,韓澤喜歡她,於是出去送東西給她,所以出了車禍,於是他將韓澤的死怪在她的頭上。
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樣的事情更加好笑的嗎?
“你說,韓澤因爲送東西給我纔出的車禍,以你的性格,那個東西,應(yīng)該被保存的很好,是嗎?”凌如兮沒有擡眼,她只想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之前想不通的,現(xiàn)在問一問,說不定能得到意外的答案。
韓蕭雲(yún)陰沉著臉色,看著凌如兮。
“韓總裁,你告訴我啊!”凌如兮眼眶中含著眼淚,看著韓蕭雲(yún)。
“是一枚戒指。”
凌如兮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戒指?!
韓蕭雲(yún)有送過她一枚戒指,那時候她也感覺到很奇怪,只是,被那波幸福感給淹沒,讓她沒有深思,原來是這樣的意思。
“你弟弟韓澤親手製作的戒指,你用他製作的東西來送給我,還是一枚戒指,我就像一個傻瓜一樣,將它當成是寶,我當它是我成爲你女朋友的象徵,我不再是你的牀奴,沒想到不是啊,原來還有這些意思.’’
凌如兮看起來有些切斯底裡,又哭又笑的,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樣子,臉上的哀默任誰看了,都覺得心疼。
“別那樣笑,很難看。”韓蕭雲(yún)受不了凌如兮的笑容。
凌如兮笑得更大聲:“這不是就是你想看到的嗎,怎麼?又不想了嗎?是不是想看到我哭呢?我可以哭給你的看的。你想看什麼,我都可以做給你看的,只要你別再傷害我爸爸,別再想著報復(fù)我們,好嘛?韓總裁。”
韓蕭雲(yún)似乎被她的話氣到了,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將門甩得嘭的一聲,整個房間都在震動。
隨後,凌如兮聽見韓蕭雲(yún)的車離開了別墅,呼嘯而去。她迅速從牀上跳了起來,衝到門邊,想要開門出去。
她要離開這裡,再待下去,她要瘋掉的。
可是,門打不開。
凌如兮心底涌出無比的憤恨
,狠狠的拍打著門:“韓蕭雲(yún),你放我出去,憑什麼關(guān)著我,憑什麼啊。”
拍打了許久,門依舊紋絲不動。
因爲一晚上沒休息,又沒吃飯,整個人就如脫虛般,靠在門邊,滑落下去。
凌如兮想到那五百萬,想到那極樂聖地,她的腦子裡不斷的涌起那次的屈膝哀求和穿著高跟鞋在島嶼上行走的樣子。
早就痊癒的腳上又開始隱隱作痛。
宋雨欣的嘲笑,韓蕭雲(yún)的冷言冷語,醫(yī)院的那些人的冷眼相待,所有的所有,都快將她逼瘋,知道真相後,才知道之前受的那些罪,都那麼可笑。
小齊哥,是不是也是因爲她,才被流放到非洲去義診的,還差點回不來,星雲(yún)內(nèi)所有的醫(yī)院都不肯收留當時的爸爸,也是因爲韓蕭雲(yún)的報復(fù)手段。
爸爸吃了那麼多的苦頭,都是因爲可笑的報復(fù)。
幸好爸爸沒事,如果爸爸有事,她會死的!越是想那些,胸口就越是痛得不能呼吸,腦子也是抽疼的厲害。
直到她的腦子無法再承受那些,伸手抱住自己的頭,放生尖叫:“啊--。”
韓蕭雲(yún)離開別墅開著車在馬路上瘋狂的飛馳,油門踩到了最低,他胸口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來。令他只想發(fā)泄。
飛馳而行,路上的車輛不斷的拍著喇叭。還有些車輛被他的車嚇得拐到另外一邊的馬路上去避難,想必是擔心他的車會弄到他們。
韓蕭雲(yún)沒有心思去管那些,就連警鳴在身後追來,他都沒有心思去管。
雖然他是韓蕭雲(yún),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馬路上飆車,並且還是在大白天裡,車輛又多的情況下,就算他是韓蕭雲(yún),也逃不過需要帶回警局的命運。
韓蕭雲(yún)並不是賽車手,而那條公路也不是個賽車道,裡面行走的車輛的司機中有大部分是沒什麼經(jīng)驗的,剛上路的司機,他怎麼橫衝直撞的結(jié)果是導(dǎo)致車禍。
不是他撞別人,也不是別人撞他,而是別人撞別人。
因爲他的速度太快,周圍的車輛在躲閃的時候,不小心和另一輛車相撞,導(dǎo)致那一段馬路都癱瘓掉。
他的這輛豪華炫目的頂級跑車,當然成爲所有人的譴責目標,要不是因爲他,馬路上又怎麼會發(fā)生那樣的事呢。
韓蕭雲(yún)被癱瘓在馬路上的車給堵在那裡,很快,車窗上被人敲響。
原本就焦躁不已的韓蕭雲(yún),被帶回了警察局,助理先生即刻趕到,韓蕭雲(yún)則直接走人,留下助理先生收拾爛攤子。
走之前,他聽到警察局長告訴他,這起車禍,一共撞毀一百多輛車,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對於韓蕭雲(yún)來說,這都是小事。
對於他來說,此刻的心情非常煩悶,纔是大事,不想回去別墅,那個女人被他鎖住了,出不去,所以他不擔心她會跑掉,他煩悶的是凌如兮的態(tài)度。
看著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仇恨,這樣的眼神他非常難以接受,那個女人,在她走投無路,跪下來求他之後,還能愛上他,就算宋雨欣存在也沒有動搖她的心。
可想現(xiàn)在她看他的眼神,韓蕭雲(yún)就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驅(qū)車來到平時常去的酒吧
,平時煩悶的時候,就會來這裡消遣,今天他想喝酒,這裡當然是第一選擇。
一路進去,都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也懶得理會,平時來這裡大部分時間都在包廂裡面,今天他隨便往吧檯一坐,就算落腳了。
他一進來,很多女人眼睛都直了,待他一坐下來,都爭先恐後的涌了過來,在他的附近徘徊,找著機會要來搭訕。
韓蕭雲(yún)渾身的寒意大盛,沒等那些女人過來,他就煩躁得直接扔下鈔票離開了吧檯。
只是在酒吧待那麼幾分鐘,韓蕭雲(yún)就已經(jīng)明白自己其實是很想回去看凌如兮的,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擔心她,一切都已經(jīng)失控。
不光是他對她的感覺,對她的心軟,以及對她的擔心,都是失控的表現(xiàn)。
他不願意她離開,所以軟禁了她,將她關(guān)在房間裡面不讓她出來,一想到等她離開之後會消失,他就覺得心慌不已。
他此刻開的是王助理的車,他的車還扣押在警察局,車子開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韓蕭雲(yún)有些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望著二樓的位置,韓蕭雲(yún)居然有些不敢進去。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路,見是張大姐的來電,韓蕭雲(yún)皺眉,按下接聽。
“韓先生,對不起,我可能無法過去了,我孫子生病,我需要照顧他。”張大姐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焦急,看來她的孫子病得很重。
韓蕭雲(yún)有些不滿意,張大姐和凌如兮的關(guān)係還算可以,原本有張大姐陪著,她回覆的能快些,但是現(xiàn)在張大姐不回來,他務(wù)必要找一個新的傭人。
“什麼時候能回來。”韓蕭雲(yún)聲音非常陰沉。
“對不起,韓先生,得等我的孫子好了才能回去。”張大姐的的聲音充滿疲倦,就差告訴韓蕭雲(yún),她的孫子病得很重,她很擔心,實在不能離開。
“知道了。”韓蕭雲(yún)掛了電話,立即撥給了王助理:“找家政公司,招一個傭人,只有一個要求,跟張大姐性格相像。”
王助理剛處理完警察局的事,還開著他的車在路上,往別墅的方向趕,現(xiàn)在又來一個任務(wù),居然要找張大姐那樣的家政。
這不是爲難王助理嗎?
張大姐那樣的,百年難得一遇,純粹是爲了愛好,而不是生計的家政,又有幾個人見過。
可,下命令的是韓蕭雲(yún),助理先生就必須去執(zhí)行,當下一個漂移,直接拐彎轉(zhuǎn)入街道,助理先生記得那邊有一家家政公司,口碑還算不錯。
韓蕭雲(yún)收了電話後想到凌如兮沒有吃飯,於是打了個方向盤,出去打包去了。
凌如兮一個人一直用那個姿勢坐著。
她的電話就在身邊,也沒有想著要去打電話給誰求助,她覺得自己很可悲,都這樣了,還下不定決心真的要離開,還有誰比她來的悲哀的嗎?
房門個吱一聲打開了,韓蕭雲(yún)修長的身子走了進來。
凌如兮聞到一陣酒氣,她不禁露出嘲笑,她剛纔她大可以報警的,但是她沒有,還想什麼呢?韓蕭雲(yún)卻跑去喝酒,大白天的,酒吧都不開門吧?
“吃飯。”韓蕭雲(yún)將外賣放在牀頭櫃上。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甚至可以聞到凌如兮身上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