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2 被冤枉的男人真憋屈
駱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米若的思緒拉回,“那好,只要你幸福,我就開心,我答應你,以后都不會再說這樣的喪氣話。”
他抽出一張紙巾,拭了拭嘴角,溫柔一笑,然后牽起她的手,嘴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啄了一小口,“真對不起,連鉆戒都不能為你準備,只能買個一般的鉑金戒指……以后有條件了,我一定給你補上。”
她羞澀地笑了笑,搖頭說道:“沒關系,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再榮華富貴的物質她都享受過,不過都是身外物,根本就不能給她帶來快樂和幸福。
駱淵又道:“我等會兒要出去一趟,離開孤兒院之前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明天下午我就空了,先去領證還是先買戒指?還是先領證吧,免得你跑了。”
米若撲哧一聲笑出來,“我能跑哪里去?”
“你先準備一下辦結婚手續時要用的材料,我先出去了,對了天氣這么熱,你要是出門的話小心一點兒,別中暑了。”駱淵叮囑她。
“你路上也要小心點兒。”說實話,她挺擔心駱淵,害怕厲焱真的對他做出什么事兒來,畢竟,那天她說了那么多狠話,看厲焱的樣子好像很受打擊似的。
“知道了。”駱淵笑了笑,起身換了套衣服,然后先行離開。
而米若則坐在宿舍里發呆。
她馬上就要再婚了?她聳了聳肩,有些惆悵。可是……駱淵那么好,自己嫁給他,肯定會很幸福,絕不會如上次那般后悔。
感情總會在相處中慢慢萌芽,之前她是如此,只可惜愛錯了人,而這一次她只需要再愛上駱淵就可以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駱淵的電話撥了過來。
“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吃過午飯了嗎?要是還沒吃,等我回來一起吃吧?”
米若看了看手表,“那好,我等你,你現在在哪兒?”
“正在回來的路上,再過一條街和一個十字路口就到孤兒院了。”
她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話聲剛落,手機里突然傳來尖銳的剎車聲和駱淵的驚呼,米若急叫:“駱淵?駱淵!”手機通信終止,只剩下一連串忙音的嘟嘟嘟。
額頭瞬間飆出冷汗,她抄起包就沖出辦公室:“院長!我出去一趟!”
飛奔出去,兩條腿都開始微微發抖,站在紅綠燈前等候指示燈時,她整個人都虛晃的。一條馬路,一個十字路口,她知道駱淵就在附近,只可惜她的腿腳走不太快,尤其是奔跑起來的時候,腳掌處隱隱作痛。
米若心急如焚,顧不得自己的形象拼命往前跑,遠遠地看見一輛車橫亙在十字路口,身旁還有個穿制服的警察身影,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喉嚨的最頂端。
還未走近,她就驚惶大叫:“駱淵!駱淵!你在哪里?!”
正被人簇擁在中央并和警察交涉的駱淵聽到叫聲一怔,這才轉身走出來,一道白衣身影已飛撲到面前,緊緊抓著他的雙臂,米若的眼淚奪眶而出,嗓音發抖到語無倫次:“天哪!天哪!怎么會這樣?駱淵,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里?”
駱淵靜默片刻,把她擁入懷內,柔聲道:“別擔心,我沒事,只是一點兒小傷而已,對方搶速闖紅燈,我在和你將電話的時候沒注意,所以被撞了一下,不過我沒什么大礙。”
“兩位讓一讓,請回到路邊去。”做肇事記錄的警察出聲催促。
米若扶著駱淵退后到一邊,她抬眼望著他問:“對了,那輛肇事車在哪兒?還有車主呢?大白天喝什么酒,真是的。”
駱淵臉色有些尷尬,往另一邊被人簇擁的車身望去。米若這才注意到另一名制服人員在路中心打著手勢指揮交通,在他身后壓住斑馬線的一輛炫白色超跑始終一動不動。
在她愕然失色的驚視下,厲焱慢慢收回冰如零點的目光,臉部側面線條冷峻無情,緊繃如冰雕,唇線抿得薄不能見。
米若訝然,頓時怒了,“原來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樣?你想要假借交通事故,撞傷駱淵嗎?!”
厲焱也沒想到,自己不小心闖紅燈也就罷了,撞到的竟然是駱淵,他辯解道:“你沒有聽見他剛才說的嗎?他自己打電話沒注意,怎么能怪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撞的?”
“當然不是!”
米若怒斥:“我不信!你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我見過的天底下最卑鄙無恥的人就是你!”
男人眼里藏不住失落,他強忍住心底的疼痛。原來,當一個人不信任他的時候,全部的過責都能推到他的身上。
在米若看來,厲焱禽(和諧)獸不如,一腳油門撞上駱淵這種事,他大有可能做出來。
而在厲焱看來,他再卑鄙無恥,也不至于……
他似乎想說出什么話來替自己澄清,卻又覺得任何話語在她面前都變得蒼白無力,曾經對她,他做過比眼下這情形還要卑鄙還要禽獸的事情,也難怪乎她會誤會他。
于是,話到嘴邊又給硬生生咽下去。
米若的情緒愈發激動,雙手擋在厲焱面前:“算了,你走開,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心煩。”
駱淵抱著腿坐在路邊花臺邊上,米若轉身去扶他:“駱淵,我們走,去醫院!”
厲焱雙手捏成了拳狀,平白無故被人冤枉的滋味,真是憋屈:“我說了,不是我故意撞的,你為什么不相信我的話?!”
米若根本就不理會他,自顧自對駱淵說道:“你小心點兒,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替你叫輛出租車。”
厲焱見了,上前一步,“我送你們去。”
“不勞厲先生大駕,還是我們自己來就好!”米若后退一步,抬起手擋在他面前,一副拒之千里的樣子。
駱淵左腿微微彎曲,臉色煞白,汗珠從額頭上一顆顆滴落下來,即便只是撞傷,應該也是很疼的,米若看在眼里,心頭更緊張了,“腿很疼嗎?不會是傷到骨頭了吧。”
厲焱不甘心,又想上來,這一次卻被米若大聲呵斥住:“夠了!別假惺惺了!你已經害他缺了一根手指,現在又想害他缺條腿嗎?是不是真的要弄得他半身不遂,終身不能再跳舞,你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