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然你本來就很聰明,但現(xiàn)在的你,學會了去推敲了!”黎少楠微笑著看著樑妤,掌心的溫暖如同兄長對妹妹的疼愛,“那你是相信,他們不是自殺的?”樑妤小心翼翼的談起這些命案,黎少楠突然沉下了臉,“他們確實不像自殺,雖然如我剛纔所說,自殺的理由充分,但也如你所說,疑點重重!放心吧!我會好好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安心的讀你的書!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樑妤只是點了點頭。
銀白色的高跟鞋,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閃耀奪目,方諾慢步走近黎少楠,“你怎麼又來了!”他端起面前的咖啡,以優(yōu)雅的動作品嚐著,這一絲一絲的濃香。“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方諾挽起裙襬,在黎少楠的面前坐了下來,然後清純冷峻的臉龐立馬沉了下來,雙眸像充滿殺機似的盯著黎少楠,“她果真是留不得呢!”黎少楠心頭一震,猛然擡起頭,雙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你看啊!她現(xiàn)在都開始運用心術(shù)了!不久之後,我的音珛算得了什麼?”她一字一句的說著,臉上卻顯現(xiàn)出懵懂無知的模樣,樑妤在她眼裡成了一個玩偶。“你要敢動她,我絕不輕饒你!”倆人極具殺傷力的雙眸互相對視著,一個像是在說,走著瞧。另一個則是,你試試!
本來樑妤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因爲她是外宿生,外宿生不用晚修。但今天樑妤選擇留下來晚修,很多同學表示不解,唐瑞潔的死,弄得大家心裡都很害怕,外宿生都趕緊回了家,內(nèi)宿生能早點回去就早點回去,並且是結(jié)伴而行。“樑妤,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聽說最近出了很多自殺案呢!太恐怖了!可能是連環(huán)殺人案呢!”方琦拉一邊說著一邊發(fā)著抖,連頭都不敢擡起,樑妤笑了笑,然後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作業(yè)。
晚修十點鐘結(jié)束,鈴聲剛響,課室裡的人都跑光了,樑妤不急不慢的收拾著,然後一個人走回家去。
在這一帶,幾乎是學校,一般到了十點後,街上就沒什麼人了,加上現(xiàn)在秋季轉(zhuǎn)冬季,晚上會比白天冷得多。樑妤在路燈的照耀下,獨自一人走回家,樑爸說要來接她,可她死活不同意,因爲她有種莫名的衝動,做下一個‘自殺’的學生!但走著走著,樑妤有些害怕了。感覺一切都變得詭異,陰森森的,她雙手相抱,摩擦,開始加快步伐,頭也不擡的就往前走。走到一個分岔路口時,樑妤突然聽到某些聲音,猛然擡起頭,望向黑暗的那一頭,心跳開始加速,呼吸卻變得緩慢下來。
她瞪著雙眼,望著那裡,有人跑了過來,很沉重的腳步聲,且很混亂,那個人可能受傷了,樑妤的手握拳,不知道前面的是什麼,自己到底該不該管,只是覺得,那個人在求救,他變得虛弱,腳步聲越來越拉長的感覺。這麼晚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人出來的,她正想繼續(xù)往自己的路線轉(zhuǎn)身離去,結(jié)果一個被拉的老長的人影出現(xiàn)在樑妤的腳下。
樑妤頓時心生寒意,停住了腳步,那個影子正從自己的左方向向自己靠近,影子到了右邊,樑妤猛然看向自己的左邊,“綠眼怪!慕,慕溪?”對於慕溪的出現(xiàn),樑妤倒覺得沒什麼,只是他虛弱得踉蹌的撲到她身上,樑妤觸碰到他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受了重傷!全身都暴露出深淺不一的傷口,“樑,樑妤,你,快走!別管我!”慕溪無力的說著每一個字,然後一把推開了樑妤,捂著心口往樑妤的右邊走去,他很虛弱,虛弱得就要倒下的樣子。樑妤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還是提起腳步,準備趕上慕溪,問清情況,誰知,一個白色的人影突然竄了出來,極速的落到了慕溪前面。她的髮絲如在海水中搖擺的海藻一樣,卻又更飄逸,白色的裙襬,輕輕地被風揚起,銀白色的鞋子,在黑暗中變得更顯眼。她嘴角勾起,像是看一個玩物般,看著受傷的慕溪。
慕溪眼裡已經(jīng)爆滿血絲,綠色的眸子,瞳孔慢慢的放大,微微的顫抖著。方諾嘴角立馬下彎,擡起右手,伸出細長如枯枝般的手指,緩慢的轉(zhuǎn)動著,明亮的眸子,閃動著淡紫色的光,慕溪痛苦的咬著牙,趴在地上。樑妤衝著方諾大喊:“別殺他!”誰知,方諾全然不理會樑妤,完全沒在意她的存在。慕溪臉色極其的難看,他用一隻手撐地,對著樑妤說,“快,你快走!快走啊!”他突然奮起撲向方諾,樑妤被下一秒的場景嚇傻在那。就在慕溪衝向方諾的時候,他的身體,瞬間化作粉末,飄散在空中。樑妤伸出手,停留在半空中,雖然紅因說過,慕溪和璃,一心想激發(fā)自己的魔性,是不可靠近的人,但他們也曾經(jīng)救過自己。樑妤眼睜睜看著慕溪就在幾秒的功夫消失在自己面前,心裡竟有一種難受的痛覺,“你走吧!不然,就是下一個他!”方諾收回手指,對著樑妤眨巴著眼睛,然後微笑,像是什麼都沒發(fā)生一樣。樑妤心裡的怒火一下子燃了起來,袁世安和紅因是因爲她而不知所蹤的,慕溪又因她而亡!“你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要那樣對袁世安和紅因,還有,爲什麼要殺慕溪?難道,難道那些學生也是你殺的?”方諾立馬卸下了微笑,冷冰冰的盯著樑妤,“那是我的事!你最好別管!還有啊!你同學,不關(guān)我的事!”說完,她就如同上次那樣,化作無數(shù)的銀白***,消失的無影無蹤。
樑妤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感覺心裡異常的難受,彷彿有隻蟲子,不停的咬著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