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能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梁教授與林鵬之間的尷尬,他笑了一笑,走了過來,雙手拍在兩人的肩膀上,道,“白先生已死,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首·發而你們兩位呢,都是我李能今后的左臂右膀,誰都不能少,所以,我可不希望你們兩位之間有什么誤會。”
梁教授只是冷冷地目光看了看林鵬,林鵬從梁教授的眼神中,明顯感受到了那股莫名的殺氣,這位教授,與白先生的關系應該很好,所以,才不至于見面就對林鵬發難。
林鵬點頭道:“白先生的死,我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很好,敢做敢當。”梁教授頻頻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李能,“李教授,很抱歉,我恐怕很難與他共事。”
“哦?梁教授,你說這話,是因為白先生的事情嗎?”李能扶了一下眼眶,反問到。
“正是。在李教授面前,我也說實話,白先生也算是我的學生,現在亡故,林鵬,就算是我梁某人的仇人。要我跟仇人共事,恕難從命。”梁教授回答的倒也振振有詞。
“梁教授,別跟晚輩一般見識。林醫生算是我們的晚輩,我們需要他的合作。如果,我說如果我們在喪尸病毒方面,有所突破,我想,也算是祭奠了白先生的在天之靈。”李能呵呵一笑,沖淡了一下現場的氣氛,“你看,鮑威爾醫生和吉姆醫生,與林鵬關系不是好好的嘛?”
吉姆與鮑威爾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好,索‘性’之下,這兩位國際友人,均是不約而同保持了緘默。
“其實,對這個研究,我心中并不是太看好。如果能夠讓我安全的離開這里,我是求之不得。”林鵬打趣的笑了笑。
“哼。”梁教授依舊很生氣,想再次的發怒,“兩位美國朋友豈能與我相比呢,我可是……”
“好了,你也不要這樣較真呢。”李能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我說梁教授,做人做事,目光不要如此短淺。白先生既然已經去世了,你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梁教授,恐怕就是你的不對了。”
梁‘春’海一愣,轉頭看了一眼李能,李能正直愣愣地盯住他,臉‘色’看來并不友善。梁‘春’海不得不點了點頭,無話可說,只是輕輕哼了一聲,轉身向休息間走去,一場試驗下來,比較辛苦,需要休息一下。
“林醫生,放心,這里有我在,梁教授不會有什么意見的。”李能拍了拍林鵬的肩膀,又對身邊兩位美國友人笑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想,以后合作起來,應該更加順利吧。”
鮑威爾與吉姆相視一笑,對此還能說什么呢,鮑威爾還是先前的那副表情,一臉無奈的苦笑。吉姆走過來,拍了拍林鵬的肩膀,‘操’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這一次,不會想到跑了吧?”
……
阿福身后,緊跟而來的是一個大貪官,曾經因為經濟問題犯案,成為了階下囚,最終被判處了無期徒刑。他,就是鮑明,之前A市的部長級別高官。
阿福在入獄之前,與他就有比較密切的往來,二人先后入獄,也算是成了難兄難弟,所以,關系上,還說的去,白先生當初將這一大幫的死刑犯送到了A市來,居然還被鮑明安排了一個副隊長職務,可見,鮑明在白先生的心目中也算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將‘門’關好。”阿福輕松般的坐下,對鮑明吩咐道。
鮑明是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吃的身寬體胖,一臉福相。他轉身關好房‘門’,挪動著有點龐大的身軀,到了阿福的對面坐下,問道:“現在外面那幫家伙,有異心的,還‘挺’多的。”
“是方明強嗎?”阿福仰頭躺在木椅上,“他最近有什么動靜沒有?”
“強哥最近很正常,對于阿福先生將他的手下支開的事情,他好像沒有什么感覺。”
“哼,這個王八蛋。他沒有動靜,那是蟄伏期!我就不相信,我當上了這個會長,他心里會高興?算了,叫兄弟們看緊一點,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放心,我已經吩咐兄弟們下去做了。”鮑明眼睛瞇成一條縫,“聽說,林鵬被我們抓住了?”
“是的。林鵬現在就在我們的實驗室基地那邊,這個人,有用。”
“哦。”鮑明原本是伸長了他那粗短的脖子,此刻聽到這話,連忙縮了回來,不好意思笑了笑,“可是,阿福先生,你打算怎么向那幫兄弟解釋這件事?”
“解釋?”阿福笑了,“他們都是聰明人,不需要我的解釋。”
“好吧,但愿如此。”鮑明尷尬的聳聳肩,“對了,我還要向你匯報一件事情。就是我們的食物,越來越緊張,根本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我的想法是,轉移一部分幸存者去外面的郊區,或者去孤島,開辟荒地,種植素菜水果。”
“可以。你去找方明強,商量這件事情。對了,你出去之后,順便幫我叫上彭濤,我有事情要跟她談。”
“好的,我馬上去叫她來。”鮑明點點頭,他原本還想說有關阿龍的事情,不過看樣子,阿福根本就不給他說這件事情的機會。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在心底為阿龍感到擔心了。
“咚咚。福哥,是我。”鮑明出‘門’半小時后,房‘門’再次有人敲‘門’,阿福正低頭專心的觀看一些材料,他聽出是彭濤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活事,抬頭一望,喊了一聲,“請進。”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彭濤走了進來,饒是末世,她依舊不忘打扮自己,對那些獵食隊千叮萬囑說過,在商場順帶拿一點化妝品回來。獵食隊成員們,都知道彭濤的影響力,自然遵命,有一次,一位隊員因為去拿化妝品而被喪尸撕咬了,不過這些并沒有影響彭濤的要求。
“將‘門’關好。”
“好的。”彭濤回頭,將房‘門’關好,走了過來,就要撲倒在阿福的懷中,一副嬌滴滴的聲音說道,“福哥,找我解寂寞么?”
“先別,你先坐在對面,我有要緊的事情說。”阿福連忙站起,將彭燕扶住,將她推到了對面的木椅邊,然后自己才回到位置上。
“說吧,什么事情?”彭濤想要在阿福面前犧牲‘色’相,阿福也不會要的,她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身子太臟了,像阿福這種深藏不‘露’,決心做大事的人,根本沒有將她瞧在眼里。她不過是一如既往、往男人身上撲倒,成為了一種習慣‘性’動作,沒有辦法,很難改掉。
“第一,我再一次告訴你,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要動不動就朝我身上靠,之前,我們有過一次接觸,不過那是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什么,你是聰明人,心中自然明白。”
“哦,我知道了。我這不是想討你喜歡嘛?你看不上我,我也明白……”
“打住,這個問題,我不想多說。我直接告訴你第二個事情,今后,我不想再看見你慫恿你的那幫兄弟,去欺負那些幸存者了。”
“欺負?”彭濤眼睛一瞪,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我們一直來都沒有欺負他們啊。”
“少在我面前演戲,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我知道,那些食品,大多是獵食隊們,冒了‘性’命危險拿回來的物資,來自不易,可你們呢,你們的管理方式是什么,讓幸存者的少‘女’去陪睡,換取他們需要的物資。”
“呵呵,福哥,你說這事啊,我可管不了。而且,我也沒有這樣大的魅力,你也知道,我的那幫兄弟,在監獄中,時間短的,少說也有半年,長的那就更不用說了,長期的寂寞難耐,好不容易到了末世,出來開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認為正常,不過我認為不正常。”阿福不待她說完,就訓斥道:“這些規矩,我真不知道當初是誰想出來的,如此荒唐!你難道不害怕會惹出什么事情嗎?”
“沒有啊,一直來,都平安無事。當然,最開始的時候,有點小沖突,不過你現在也看見了,那些幸存者們,都坦然接受了,他們都習慣了,我們當然繼續……”
“不行,絕對不行!”阿福陡然跳了起來,“我之前‘混’過黑白兩道,你說的那一通道理,我全部都明白,但現在不同,我們的隊伍才剛剛成立,而今,又來了一些新成員,我不希望出任何的紕漏!”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我可管不了。你實在要這樣的話,不如你親自給兄弟們說。”彭燕雙手抱‘胸’,也是一副不合作的態度。
“我沒有說讓你管。”阿福咬了咬牙,“這件事情,就這樣說定了。你下去,轉告一下那幫兄弟,今后不準發生少‘女’陪睡換物資的事情!一旦被我發現,格殺勿論!”
“好吧。我下去告訴他們。”彭燕苦澀一笑,“不過,福哥,我也有義務提醒你一句,你能當上這會長的職務,還是多靠那幫兄弟的推薦。”
“你想說我忘恩負義?”阿福眉頭一皺,“為了顧全大局,我顧不上這些了。”
阿福送走了彭燕,關好房‘門’,跺腳走到了辦公座椅邊,雙手突然握緊成拳,咳嗽一聲,道,“陳警官,你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