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到了膛城,見糧草還在,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當即命徐盛駐軍守住膛城。
此時已是傍晚,兩人坐在城內閑聊,有探馬來報,曹真領軍有七萬余眾已到了豫州城雙支山下,并在山上駐扎,不見動靜。
徐盛道:“主公,這個曹真見黃蓋守了蒼地,自知不是對手,卻來攻豫州,難道他就能得手嗎?這是為什么,如今又在雙支山不動,他搞什么鬼,要打就打啊。”
“如本主公的所料不錯,今晚那豫州城將有一場大戰!”
徐盛更是不解,大戰不是在這里嗎?主公親自來了必定敵軍也會來。”
“你帶來多少弩手?”
“二千讓周瑜守城,未將這里只有一千弩手。”
“你將這一千弩手全布到城外,分三排列陣。誓死要守住這膛城,不然我們大軍明天就沒得吃的了。這里只怕也得立足于打。”
徐盛見他說得鄭重,不敢有誤,急去列軍布陣。
林川還是不放心,他知道今晚 曹洪必定會來,就是看他帶多少人。
自己帶了兩個隨從出城,想了一下,又讓隨從帶上一面大旗。
出了城往東南而行,選一小山頂包站了上去。
待到半夜,忽見前面數火龍,碗延而行,看不到尾巴,正是朝膛城而來。
一隨從驚道:“主公!不好了,看這陣勢只怕有十萬之眾。”
林川也看到,心想 曹洪對這膛城是志在必得啊,知道他會來,卻沒料想他竟然帶了十萬余眾之多,弩手雖然能打,卻也力量太懸殊。
這彈丸之地,十萬余眾,就是堆尸體也能打下來。
林川在一個隨從耳邊嘀咕一陣,又寫了一封親筆信交與那隨從,那隨從聽了,拿信撥腿就跑,轉瞬消失在黑暗中。
林川在后面大叫道:“再跑快點!”
那隨從聽了,果然不要命的連滾帶爬跑到山下,騎了戰馬飛奔而去。
曹洪背插三柄護背旗,一臉橫肉,身高八尺,紫膛色臉,身披黝黑鎖金甲,手提映月九環槍,胯下烏龍馬,帶著十萬精兵一路往膛城進發。
他在林軍背后布下兩路大軍后,極為得意,料定林軍不敢進攻豫州城,如今豫州城被攻下,心中反而大喜,覺得反可以將林軍全部葬送在豫州城下。
一面在莬絲城布下三道防線以防意料之外,畢竟林川的名頭也聽說過。
惠真不見動靜,只得一命曹真南下做出要攻打豫州城的樣子,一邊截林軍從蒼地送往豫州城的糧草,如遇林軍來攻,就從水路撤走。
曹真一直也只在水路附近行軍,畢竟是孤軍深入,而打水戰,他們不怕林軍。
另一面自己親自領軍要去偷襲林軍的糧地膛城。
以他的算盤,只要打下膛城,林軍沒吃的,自然投降,為防林軍派出大軍守膛城,就讓曹真守到豫州城外的雙支山。
如此安排可說是滴水不漏,林軍守膛城就守不住豫州。
畢竟!林軍總兵力也不過二十萬,自己手中三十萬加曹真八萬余眾,足可以了。
所以自己親摔十萬攻膛城,其余十數萬也悄悄開往豫州城,準備與曹真兩邊夾攻豫州城。
一切就看林軍主力守哪,如守膛城就攻豫州,守豫州就攻膛城。
曹洪一路前行,離膛城不過數里之時,前面探馬來報,有一人攔住去路。
曹洪一聽,不禁大怒道:“大軍前行逢山開道,遇水架橋,人檔殺人,哪有被一人阻了去路的道理!”
說完提馬前行,要看個究竟,是誰可以一人檔住去路。
到了隊前,就著月光,果然見一人獨自坐在路中間,雙腿盤坐,閉目養神,對自己大軍前來恍如沒有看到。
在他身后,一人柱旗在站,一手按刀,那旗上一行大字:楊州征北大將軍。
曹洪知道林川曾以百人隊滅了劉備,又領兵東征西戰,自己再自信也知道與此人相比還是差了點。
畢竟他做的事,自己一件也做不了。
此人年紀小小,就已是天下兵馬主公,做的事都是天下奇才。
曹洪久久不語,張眼看向兩邊,兩邊縱林烏黑難測,只怕有伏兵,要不然他也不敢一個人在此檔道。
曹洪想是林川年少氣盛,想在這里擺譜,怕有伏軍,他要擺就讓擺,決不能輕易冒險,手向后一揮,眾將傳令下去,大軍緩緩身后移動,退了數十丈,后隊改前隊,前隊改后隊,退到一時之外,這才敢加快速度,狂退十里之地。
覺得再無危險, 曹洪這才安下心來,手摸額頭,滿頭是汗,對身邊將領道:“好險!幸好此人年少喜歡耍威風,反而讓我們有所警覺。”
一將領道:“正是,此人久聞奇才,一生愛玩,身為主公在膛城,林軍主力也必定在膛城,幸好我們沒有去攻打,但豫州城就必然空虛。”
曹洪叫道:“正是,傳令下去,全軍出發,與前軍會合一齊攻打豫州,再命曹真從北邊攻打豫州。”
將軍領命傳下令去,大軍急往豫州城去了。
身后隨從見曹營大軍退走,再也站不住,雙腿一軟,躺到地上。
林川哈哈大笑站起,笑道:“原來 曹洪也怕空城計,老子這名頭也不比諸先生差。”
原來, 曹洪所有的打算,都讓林川猜到,也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會以為自己主力在膛城,就必會去攻打豫州城。
再以自己的名頭,足可以嚇退他百萬兵,就擺下了這空城計,結果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當下匆匆上馬,急回豫州城去了。
今夜將有番大戰,如果能在消滅曹洪大部分軍力,無疑對以后攻打他三道防線就輕松多了。
畢竟這三道防線,是敵軍的精心之作,是耗費他們大量心力人力,連林川也不得不慎重。
他的布局就是先逐步削弱,他并不想一口吞下,那樣不是自己的性格。
林川的性格一直復雜,應該慎重的時候他不會魯莽,應該的魯莽的時候他不會慎重,自然是一切都是看事做事。
所以,沒人了解林川也沒人真正看得懂林川,也從來不會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