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多少女孩想看自己夫君都沒機會。
林川在行園一住下,心中就有不滿。
對身邊龐統道:“這孫熊是個好官,這壽春城連一個叫化子都看不到,莫不是壽春全富了!”
“勞民傷財,粉飾太平,到是我的不對了,出來走一次,要傷害許多百姓!看來我以后都不敢出長安了!”
龐統道:“這事確實做得太過,主公愛民如子,就是壽春乞丐也是主公的乞丐,怎么能全部搞得看不見!”
林川道:“你沒看到,我走過的街道,兩邊全是新的,這得動用府銀多少,你沒算過,我卻算
林川一代上主,最恨的就是官員做一些對百姓不利的事。
“少估計了,也得數萬吊錢吧,這錢誰來出?”
龐統道:“臣這就去查!”
“這事要查嗎?我看在眼里的事都要查,難怪百姓說皖縣做事拖拉!”
龐統想討好,卻碰了一鼻子灰,只有不說話!
徐盛拿著冊子進來稟道:“壽春守將孫策有書要逞主公!”
“拿過來!”
龐統好奇,孫策隨時可以見主公,還上什么書。
林川看了書,臉色不好,順手遞給龐統。
原來折中是說孫熊在主公臨壽春期間,勞民傷財,為政失當。其前年為通縣縣令,為縣令期間,御吏曾有許多參奏。
可在今年,已是壽春刺史。
“這孫熊是何人舉薦的啊?”
龐統想了下,道:“是喬府舉薦!”
林川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次日!
林川前往泰山封禪。
有徐盛跟隨,孫策稱說在壽春的天下公司進展不順,不愿隨行。
林川什么都不勉強他,就隨了他。
回到荷院,林川穿上便裝,只帶了徐盛出門。
壽春是崔氏領地,天下公司在這里發展并不完美。
出了荷院,一路漫無目的,只想看看古代農民的生活方式。
一路西行,遇到一鎮,名長石鎮。
只見鎮中全是高窯,很遠就能看到濃煙滾滾,有村民推著獨輪車拉著石灰石忙碌不堪。
林川來了興致。
現在的唐朝能做這個事的,一猜就知道是在干什么?
很顯然,這是在燒制石灰。
這正是制造水泥的步驟。
他很詫異,自己水泥的制造方法才給工部不久,這里就開始制造了。
這推廣力度還真是雷厲風行。
走進工地,只見到處是忙碌的人群,有婦人有小孩,更有老人。
相反年輕力壯的卻幾乎少見,有也是監工類。
工地一片繁忙景象,氣味更是刺鼻,空中到處是灰塵,忙碌的人也不見戴口罩。
自然他們也不知道有口罩。
林川走了過去。
監工見一位身著普通衣著的人過來,大聲喝道:“干什么的!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林川一使眼色,徐盛上前,遞十三吊線,道:“我家公子只是想看看,馬上就走!”
“看完就快走啊!”
監工接了錢,在手中惦著,當沒看到林川。
林川走到一個正在爐邊大汗淋漓的,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爐人身邊,問道:“大伯!來這里多久了?”
“昨天來的!”
那爐工頭也不回,繼續往高爐中送柴火。
爐火映得他滿臉通紅,渾身是汗水。
“坐下來歇息下吧!”
“不敢!”爐工沖著監工一怒嘴。
“這里的人都是這幾天來的吧!”
“客官看是眼光好!這里的爐也才燒幾天!我們都是從桑地過來的!”
林川哦了一聲,不出自己猜測,這里果然開工不久。
也不知道這里的主人是誰,也可能是自己的天下公司在掌管。
“都是誰雇的你們?”
爐工道:“有誰雇我們,雇還要開工錢呢,我們就包一頓飯!是幫官府做事!”
林川吃了一驚,這種形式絕不是自己天下公司做的。
“你們沒有月錢?”林川表示很驚訝!
爐工不再回答,遠遠一個監工走了過來。
林川只得轉身走開。
遠遠看到一個草棚,里面有幾個老婦正在為工人做中飯。
林川對一個婦人道:“你們做事有月錢嗎?”
那婦人瞟了他一眼,努努嘴也不說話,看為不遠處站的監工對他們的威脅實在很實際。
林川知道問不出什么,在這種嚴格管理下沒人敢犯忌。
只得回到鎮里。
到了晚上,徐盛出動,抓了白天那個爐工回來。
這種事對他來說自然太容易了。
見又是白天看到的那個喜歡問東問西的公子,爐工愣住。
“說說,為什么官府會強迫你們做這種沒月錢的事!”
“你行行好!別問了,放我回去吧!”
爐工瞌頭就拜。
“你怕什么?”
爐工只是瞌頭。
徐盛道:“可聽說過楊州牧,林在人臨壽春!”
爐工一臉迷惘:“聽說過,這與我們這些老百姓有什么關系?”
“我們公子就是楊州牧大人派來視察民間的欽差大人,問你什么據實回答。”
為了讓他相信,林川亮出自己七星龍淵劍!
此劍一看就非同尋常。
“這是天子劍!你可看實了!”
爐工自然分不出天子劍,只知道有這種劍的人必定是在官。
爐工一信是欽差大人微服私訪,先是怔了怔,忽地納頭又拜道:“大人在上,小民有冤啊!”
“有什么冤,只管如實招來,如有半句不實,立即發配!”
爐工將自己所有冤情一五一十,邊哭邊數全倒了出來。
林川越聽越是心驚!
原來這爐工并不是什么尋常百姓,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被秘密召入飛虎軍從軍。
后來伍里說,兒子遠征突厥,死在戰場上。
皖縣一直看重飛虎軍,所有陣亡將士都有豐厚恤銀。
而爐工知道兒子陣亡后,去縣里取恤銀,卻被告知這個錢,府里還沒有下發,讓等著。
這一等就是月余,爐工再次讓小兒子去縣里,最后干脆被告知沒有這個錢。
爐工知道士兵死亡的錢,無論多少,歷朝都是有的。
心中不服,讓小兒子去壽春府,沒想到小兒子一去不返。
數天后,被通知去獄中收尸體,并交二十吊尸體管理費用。
收回兒子尸體后,看到尸體上全是刑傷,他知道兒子是被官府逼死,于是去道里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