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很多東西都奇缺,特別是戰馬。
他一直都想搞一支特別大,特別讓人激動的那種騎兵。
這種騎兵不像鐵甲重騎,必須非常靈活,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當然!能夜行兩千三千更好。
如果條件滿足,哪怕是把所有步軍都變成騎兵,那就更好了。
可這事,誰不想?
得有戰馬啊。
而自己有馬鐵,比起別人,自己的希望更大,只是缺馬而已。
戰馬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朝廷或地方奇缺之物。
林川搞這個馬市,就是想讓各地馬商都知道這個地方,而且來這里交易。
短短三年,東欄馬市確實成了遠近聞名的馬市。
只要有好馬,在這里就沒有賣不出去的。
沒有好馬也行,那就要數量夠多。
這樣一來,東欄馬市的交易并不大,林川為了解決,自己也建了很多養馬場,但仍然不夠。
這里全是叫賣聲,林川東看看西摸摸。
“客官,低價賣了,只要十金!”
近來戰事多,馬越來越貴,也只有皖縣敢有馬的交易,像袁術地盤,敢有人賣馬,那是死罪。
如有人把馬賣到別人地盤,那更是死罪了。
所以,這里賣馬的,多是冒險之旅。
十金一匹確實不貴,林川看這馬,是一匹西馬,即云南那邊的馬,這種馬續力好,能走很遠,但速度奇差,而且矮小。
他最喜歡的還是藏馬。
當然,藏馬在這里非常罕見。
“你有多少?”
如果夠多的話,這種用來馱運糧草也是可以的。
“有十匹,管你夠!”
馬販子驕傲道。
林川搖搖頭,走開。
轉了一圈,在西角,看到一少年,生得唇紅齒白,蹲在地上,身邊一匹良馬。
林川來了興致,這正是一匹好藏馬,高大壯實,眼珠烏黑。
不時打著響鼻。
有人過去問問價,立即搖頭走開。
那少年也不叫賣,只是坐等。
林川走上前,問道:“多少錢?”
“一百金,不講價!”
林川吃了一驚,賣一百金,這是得多大胃口啊。
“是不是貴了?”
那少年唏道:“愛買不買!”
“你這馬有什么好?”
少年道:“自己看!”
林川也是服了,聽他聲音,她是女扮男裝,原來是一少女。
林川并不走開,又道:“能出得起一百金買馬的,這皖城縣可能不多。”
“你只說買不買!”
一句話噎得林川低頭摸起鼻子。
“你有多少?”
少女站起身,上下打量林川,像一個富家公子,但還沒富到能出上千金買十匹以上的。
這一匹馬,相當于現代一輛豪車,不是特別有錢,誰會一次買很多。
“我有一點,你能買多少?”
少女一臉橫蠻。
“有多少要多少?”
少女來了勁,走到林川面前,道:“先看看!”
林川順手掏出一張存紙,這是皖縣錢行的存紙,誰拿著都可以去皖縣錢行換錢。
少女一把奪了過去,瞪了一眼林川轉過身,見紙上是五百金。
少女笑道:“就這?還想買很多?”
“這五百做定金,你若嫌少,我去取錢過來。”
少女伸出手掌在林川眼前晃了晃。
“五匹?”
少女搖頭。
林川又道:“五十?”
“五百?”
少女這才點頭。
林川吃了一驚頓時上了心。
這是藏馬,她有五百之數,林川都不敢相信,就算當今豪族,天下也沒哪家有五百藏馬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女拉著林川走到一邊,道:“只要你有錢,我有馬!”
“我只想知道你哪來的馬!”
少女道:“我會偷!”
林川心頭一震,一個小小姑娘絕不可能做這事,肯定是一個團伙。
林川看了一下四周,道:“你的人呢?”
“就我一個!”
林川再想問什么,少女伸出手心……一副認錢不認人的樣子。
林川道:“你等會,可別跑。”
“跑是你養的!”
林川只想笑出聲,立即打道回了縣衙,找甘寧要了千金錢行存紙。
這才急急趕回馬場。
“現在可以露出真面目了吧?”
少女怔了一下,接過他帶的存紙,看了三遍,這才道:“什么真面目?”
“姑娘要和我做這么大的生意,總得以真面目示人!”
少女見他看了出來,摘下束帶,露出秀發,沾水擦出臉上濃眉和黑裝,露出她本來面目。
林川看得微微出神,這簡直是一個絕代美女,年紀在十七八歲之間。
雙眉如黛,鼻如玉雕,眼如兩汪寒潭清水,天生飛角眼。
見林川發呆,少女道:“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怎么?花癡了?”
“失態失態!”
“姑娘芳名?”
“小女虞姬!”
“虞俊是你什么人?”
虞姬奇道:“你認識家父?”
林川大喜,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虞俊是壽春有名的養馬官,幫袁術看著一個超大馬場,是江東最大的馬場。
那可是袁術經營數十年的馬場。
而虞俊天生會養馬,有一手絕活,他配出來的馬種,另成特色,甚至超過藏馬。
這主要是他懂馬,會用精選出來的藏馬配種。傳說呂布的赤兔馬就是他配出來的。
這也難怪她手里有馬,所謂偷馬,自然是偷他父親的。
這純是個坑爹貨。
“我要的多,你的馬能到這里來嗎?”
虞姬道:“我只要錢,而且你又是什么人?如果是別人,我的馬你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這是為什么?”
“其實我是在等某人來買馬!”
林川笑道:“你在等林川?”
“是的,只有他會買馬,會有錢,也只有他能將馬偷過來!”
林川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林川道:“偷袁術的馬,你也想得出來,就算是林川也未必敢偷,不然早偷了。”
“再個……你不好好養馬,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不告訴你!”
虞姬幽幽道:“或許只有他懂!”
林川愣住,這個他自然是指自己,可自己真不懂。
“我是林川的中郎將,有什么可以給我說。”
虞姬喜道:“你沒騙我?”
“我從不騙人!”
“你跟我來吧!”
林川指了指旁邊一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