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景象,小喬厲聲質問道:“孫仲謀,汝又欲要作甚?”
孫權連忙解釋道:“我此來,是為贖罪也,若是嫂嫂不肯原諒我的話,就請用這把大哥送給我的匕首,將我給殺掉吧。”
說完這話,孫權撿起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向著大喬遞了過去。
大喬毫不猶豫接過匕首,眼色凌厲對孫權道:“汝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呼?”
說罷了,大喬將匕首凌厲刺進孫權胸膛。
嘶~
孫權倒吸口涼氣,鮮血也不斷嘩啦啦流淌而出。
慢慢的,匕首越差越深,眼瞅著就快要了孫權性命時候,猛地嘎然而止了。
小喬詫異無比看著大喬:“姐姐,您……”
孫權只感到劇痛無比,亦是忍不住問道:“嫂嫂,為何不繼續刺了?”
噗嗤!
非但沒有繼續刺下去,大喬反而將匕首給拔出來,再然后給丟落在地上:
“伯符將他親手打下來的基業交給你,你為了保住基業,對待我們母子,我們母子毫無怨言。”
“孫仲謀,看在你擊敗袁術收復伯符份上,你我之間恩怨就此作罷,你回去以后,定要好好管理江東。”
聽聞此話,孫權非但沒有覺得感動,反而更加愧疚低下頭去:
“對不起嫂子,我已將小妹嫁給袁術,自己也投降了袁術,即將跟著他返回壽春入朝為官。”
什么?!
聽聞此話,大喬整個人都宛如被五雷轟頂般傻愣在原地:“伯符的基業,就這樣沒了嗎……”
廬江郡,舒城,地牢之中。
自將軍陳武被生擒開始,就已被關押在此數月有余。
直到現在,陳武仍沒有松口要投降意思。
他堅信,自家主公孫策和都督周瑜必然能夠擊敗袁術,到時來解救自己的。
本身只要堅持段時間,再堅持段時間。
吱呀呀~
牢房門開了,陳武本能認為是來解救自己的,滿心歡喜抬起頭來看去。
結果令他大失所望,進入牢房之人,乃是廬江郡守虞翻。
“天啊,你怎么又來了?你到底煩不煩?虞翻,我就再告訴汝一遍,要我像你這般虛偽的東西一樣做叛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汝還是盡早死心吧。”
聽到陳武這番難聽話語,虞翻笑瞇瞇道:“呵呵,陳武將軍,您不要誤會,這次可不是我要來勸說您,而是另有其人。”
噠噠。
硬朗腳步聲響起,一位青年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太史慈。
“子義將軍。”陳武還挺驚喜的,“您怎么來了……難道說,主公已經收復廬江郡?虞翻也已經重新歸順……哈哈,虞仲翔啊虞仲翔,想不到汝真的挺有自知之明嘛,來回跳反可還行?”
聽到他這話,別說是太史慈了,連虞翻臉上都是大寫的尷尬。
究竟是何原因,才會讓陳武對孫策有著近乎瘋狂的崇拜迷之自信呢?
看到陳武這番驚喜模樣,太史慈都有點兒不忍心打擊他了,但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嘆氣道:
“陳武啊,孫策將軍被門客所暗害,我已經投降袁軍……不光是我,連繼承伯符將軍位置的孫仲謀,也投降袁術陛下,連妹妹也許配給陛下了。”
什么?!
聞言,陳武亦是如同被五雷轟頂般,這信息量太大了,大到他根本都接受不了。
猶如是著下風魔般,陳武拼命搖頭道:“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
一道冷漠如斯聲音傳來:“陳武將軍,事實如此,汝就接受這個現實吧。”
陳武憤怒抬起頭,反駁道:“汝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教我……”
話還沒說完,陳武就閉上嘴巴。
因為來人是位碧眼青年,孫權。
撲通!
二話沒有,陳武跪倒在孫權跟前,哭泣著道:“仲謀少主啊,主公他……真的遇害了嗎?您真的投降袁術了?”
孫權走到痛哭流涕的陳武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嘆氣道:“不錯,兄長為許貢那王八蛋的門客所暗害,我也已經……投降袁術。”
確證了這番話語,陳武整個人都將要崩潰了:“蒼天啊,大地啊,為什么會這樣啊?”
見陳武這副崩潰模樣,孫權再次拍著他肩膀寬慰道:“唉,陳武將軍啊,有些東西,確實是沒辦法的,但是敗了就是敗了,挨打要站穩,投降要干脆。”
“……”陳武滿臉無語看著孫權,他實在是想不通了,自家這位少主,是怎樣將投降這件事說得這般干脆利落?
孫權則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陳武的眼神,依舊是拍著他肩膀寬慰道:“子烈啊,袁術陛下真乃是天子氣概也,汝跟隨他,必然也能夠建立一番豐功偉績也。”
聞言,陳武默然道:“可是,起初末將被俘虜的時候,那般大罵過袁術,決絕到自己絕不會投降于他,若是現在再投降的話,他又豈能夠接納于我。”
“哈哈,還請陳武將軍放心即可,朕又豈能夠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呼?”
一道爽朗笑聲響徹而起,正是仲氏皇帝袁術走進來。
此刻的陳武仿佛才注意到袁術,身上是擁有那般強大、足以令他折服的天子氣概。
撲通。
又一次跪倒在地上,不過這一次,陳武是沖著袁術叩頭道:“請陛下寬恕末將先前罪過,從今以后,末將陳武,愿意跟隨在陛下身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袁術立即走上前去,把陳武給攙扶起來,且感慨道:“甚好甚好,朕得將軍,如漢高祖得周勃也,從今日起,將軍便是朕麾下的鎮東將軍了。”
陳武激動抱拳道:“多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袁術笑了,命人將陳武枷鎖去掉,隨即繼續引均軍返回壽春去也……
兗州,許都,司空府,大廳內。
坐在主座上的曹操,看完手中斥候送來的見江東戰報后,整個人身軀都跟著顫抖起來。
當!
最終,曹操一拳頭干在桌子上,破口大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麾下的謀士盡皆面面相覷,實在是不明白自家這位主公是怎么了,又不可能什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