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讓啊……”
看到被救回的兄弟夏侯惇左眼變成血窟窿,曹操感到十分心痛,且惡狠狠瞪向袁術(shù):
“袁公路,我一定要讓汝血債血償也。”
袁術(shù)不以爲然,樂道;“哦?那就來吧,朕倒要看看汝是如何讓血債血償?shù)摹!?
曹操咬牙切齒,拔出腰間青虹劍,欲要親自去對付袁術(shù)。
荀彧等一衆(zhòng)謀士攔住曹操舉動,紛紛勸說道:“主公,您身份尊貴,怎能夠親自上場?還是讓將軍們?nèi)湍∧尜\性命吧。”
如此,曹操方纔作罷,點頭道:“好,于禁、樂進、李典、徐晃,爾等去把袁公路首級給我拿來。”
“遵命!”
登時有四名曹軍將領(lǐng),分別率領(lǐng)一萬步兵從不同方向殺去。
然而,他們殺氣騰騰,袁軍將領(lǐng)也不是吃素的!
袁術(shù)大手一揮,衛(wèi)將軍呂蒙、徵西將軍周泰、徵北將軍蔣欽、鎮(zhèn)東將軍陳武亦是各領(lǐng)五千獨立團抵抗住來襲的曹軍將領(lǐng)。
雖說曹軍比袁軍人數(shù)要多,但袁軍獨立團精銳士兵,想要以一敵二還是沒有任何壓力的。
比較慶幸的是,爲了防止攻打袁術(shù)時,真有人攻打自己後方,曹操將自己麾下精銳部隊虎豹騎全都給留在兗州了。
倘若虎豹騎加上曹操這些普通騎兵和步兵,那可真夠袁術(shù)喝一壺的……
雙方將領(lǐng)各自帶兵打得不可開交時,袁術(shù)也沒有閒著,他照舊手持寶雕弓,來到正在打鬥的許褚和太史慈身前。
方纔袁術(shù)箭射夏侯惇的一幕,許褚完全看在眼裡,如今看到對方來到自己跟前以後,許褚不由得瞪大眼睛:“汝……汝意欲何爲?”
“嘿嘿,汝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袁術(shù)笑了笑,拉弓搭箭,向著許褚準確無誤射去。
啊!
宛若殺豬般慘叫聲響起,許褚被射中胳膊,本來與太史慈能夠戰(zhàn)個不分勝負的他,慢慢落得下風起來。
雖然太史慈比較反感這種偷襲行爲,但眼下是在戰(zhàn)場上,何況陛下是在助自己一臂之力。
於是乎,太史慈沒有二話,手持雙戟,向著許褚發(fā)動起狂風暴雨般進攻。
許褚身上被戳出好幾個血洞,疼痛感席捲他全身上下,使他無法再堅持什麼,轉(zhuǎn)頭就走。
就這樣,袁軍和曹軍又是從天明廝殺到天黑,兩邊互有損傷,各自回城和回營了。
回城以後,算了算傷亡情況,原本的十萬雜牌軍幾乎全軍覆沒,當然,這些戰(zhàn)鬥力不高的士兵,袁術(shù)本就沒指望他們,即使還有人在,事後自己也打算遣散了。
獨立團沒有什麼傷亡就好!
隨後,袁術(shù)更是吩咐下去,明日之後開始堅守不出,違令者斬!
周泰向袁術(shù)表達自己憂慮:“陛下,末將看曹操此來帶夠軍糧,咱們就算是一直堅持下去,他也未必會撤軍也。”
“若是陛下允許的話,末將願意領(lǐng)一軍馬前往,摧毀曹操的糧草輜重。”
袁術(shù)笑了:“幼平啊,曹操那老賊奸詐無比,尋常用兵時老愛斷人糧道,故而他自己的糧道又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當然,朕原先也沒指望他軍糧耗盡撤退,哈哈,幼平放心即可,朕自有辦法對付曹賊。”
見袁術(shù)神秘兮兮樣子,周泰抱拳道:“遵命。”
周泰退下後,丞相魯肅又走進來,對袁術(shù)表達自己的擔憂:“陛下,我軍精銳全都來抵擋曹操,壽春那邊沒有多少兵力把守。”
“倘若東邊的徐州呂布,趁著我們和曹操對峙之時,偷襲了壽春的話,我等豈不是危也?”
魯肅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先前劉備征討袁術(shù)時,呂布就是趁機偷襲,反客爲主佔領(lǐng)徐州,純粹小人一個。
袁術(shù)樂道:“請子敬放心即可,正因爲呂布是個反覆無常的小子,所以他比別人更在乎自身的利益。”
“他會選擇先觀察陳城這邊的情況,若是朕被曹操打敗的話,他纔會落井下石,趁機進攻壽春。”
“還有他身邊軍師陳宮,與那曹操可謂是不共戴天,更不會在朕與曹操對峙時候,奉勸呂布偷襲壽春。”
“當然咯,爲提防意外發(fā)生,朕還是命陸遜在徐州邊境安插多個習作,只要是徐州一有什麼特別情況的話,朕立馬就會知道的。”
聽完了袁術(shù)這分析得頭頭是道話語,魯肅深感敬佩不已,抱拳道:“陛下英明,臣能夠追隨陛下,真乃臣三生有幸也。”
接下來三天裡,袁軍開始閉門不出,見到如此光景的曹操,只能夠命人攻城。
然而,絲毫不亞於壽春規(guī)模的陳城,任由曹軍兵馬如何攻打,損傷無數(shù),也是沒能夠攻克下來的。
曹操氣急敗壞,命人不斷在陳城前叫罵,幾乎把袁術(shù)的十八輩祖宗都給問候遍了。
然而,終其如此,袁術(shù)仍是沒有絲毫要出城迎戰(zhàn)的意思。
就一個字,忍,忍到底了。
這下子,可是把曹操給鬱悶壞了,導(dǎo)致他一個人在營帳內(nèi)喝起悶酒來。
就在曹操一人飲酒醉的時候,荀彧拿著封信件,憂心忡忡走了進來。
“哦?文若啊……來來來,陪我喝一杯,出個主意。”
聞言,荀彧嘆了口氣:“司空,現(xiàn)在不是喝酒的時候啊,出大事了。”
曹操放下酒杯,不解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隨後,接過荀彧手中信件,仔細閱讀一番後,曹操被驚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什麼?袁本初那傢伙,竟然真的起兵攻打許都了?”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那個優(yōu)柔寡斷的傢伙,這次怎麼會這般武斷?難道說,是因爲他知道我來攻打袁術(shù),所以說爲了兄弟情義,不顧一切起兵?”
荀彧滿臉憂慮、如實稟報道:“據(jù)說,這一次袁紹手下那些謀士,不知什麼原因,全都一致贊同袁紹起兵,所以他纔會這般利落乾脆。”
“原來是這樣。”曹操咬牙切齒起來。
若論勢力的話,曹操不如袁紹,但若論處事果斷能力,十個袁紹綁在一塊兒都不如他。
就比如說當初迎漢獻帝這件事情上,袁紹是猶豫猶豫再由於,手下謀士也是各有各的意見。
到最後,袁紹沒下定決心,曹操卻是果斷地將漢獻帝迎接到許昌去了,從此以後,許昌更名爲許都,曹操也開始他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巔峰人生。
如今,曹操討伐稱帝的袁術(shù),就是斷定袁紹不敢偷襲許都,就算是敢,那也是磨磨唧唧,詢問手下諸多謀士。
等他決斷出來時候,曹操估計早已經(jīng)滅掉袁術(shù),引軍回都而去。
然而,事實上卻是,這一次的袁本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利落乾脆,這可就大大出乎曹操的意料之外了。
“該死的袁本初,偏偏在不該他英明的時候英明也。”
曹操十分來氣,氣得他徑直將手中酒杯給狠狠摔在地上。
荀彧又嘆了口氣,上前恭敬勸說道;“丞相,眼下事情都已經(jīng)出了,也著實不是發(fā)火的時候,還是想想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吧。”
“是,文若言之有理。”曹操若有所思點點頭,“那文若你看來,有什麼辦法好解決嗎?”
荀彧皺起眉頭道:“除了撤軍以外,似乎也沒什麼好的方法解決了啊。”
曹操:“……”
曹操真是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了,荀彧這話,說跟沒說有什麼不一樣嗎?
曹操咬牙道:“我這次起兵而來,不知損耗多少兵馬和錢糧,就這樣撤兵的話,我……我實屬不甘啊。”
荀彧認真奉勸道:“望主公明斷,及時止損也!”
“許都若失,天子落入袁紹之手的話,則我們的夢想,全都成爲泡沫也。”
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曹操恍然大悟道:“文若之言甚善也,我實在不該再猶豫什麼,實在不該啊!”
次日,曹操毫不猶豫下令撤兵離去。
陳城城樓上,望著空蕩蕩的曹軍營寨,周泰嘖嘖不已搖頭道:“天啊,曹軍真的撤走了,陛下這也太神了吧?”
“跟隨這樣的陛下,何愁不能夠平定天下,建功立業(yè)呢?”
此話一出,旁邊的太史慈、呂蒙、蔣欽、陳武紛紛點頭:“周泰將軍是也。”
與此同時,陳城太守府內(nèi)。
“微臣陳羣,叩見陛下。”
“微臣前往鄴城去見袁紹,勸說他攻打曹操,那袁本初果真如同陛下料想那般,想攻又不敢攻,猶猶豫豫,著實讓人很看不起。”
“好在,微臣按照陛下的吩咐,分別賄賂其麾下謀士,除了田豐、沮授二人之外,其他人都接受微臣的禮物。”
“他們一起勸說袁紹,說趁著曹操攻打陛下,進攻許都乃不可多得機會。”
“終於,在諸多謀士的勸說下,袁紹總算是下定決心,起步兵十五萬,騎兵十五萬,共大軍三十萬,由大獎顏良文丑爲先鋒,前往進攻許都。”
一一聽完陳羣的彙報,袁術(shù)十分滿意點點頭:“甚好,長文這次事情辦得不錯,朕提汝爲司徒,與子敬一起,處理朕麾下地盤所有政務(wù)吧。”
陳羣激動抱拳道:“多謝陛下。”
魯肅亦是激動撫手道:“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皆在陛下計劃之中,吾皇威武,定能一統(tǒng)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