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開始行動,先讓右北平郡亂起來。”吳昊沉聲命令。
然后喝了一口按照吳昊的建議釀造的酒,頓時嗓子冒煙兒。
“咳咳咳!”吳昊干咳道,“這個酒的度數可以,右北平郡有沒有高官喜歡?”
加三回道,“運糧官嚴剛,最是喜歡這種劣酒。”
吳昊微微點頭,“有他的行蹤軌跡嗎?”
“嚴剛每天晚上必來喝酒,今天剛剛走。”
“很好,明天晚上去妓院找三個女人回來。”
“諾!”
當天晚上!
右北平城出現一批身形矯健的黑衣人,挨家挨戶門上貼小告示。
內容出奇的一致。
公孫瓚無能,害得右北平郡民不聊生,袁紹才是真雄主,治理的地方風調雨順。
很快袁紹大軍要打進來了,速速投降,投奔明主。
一夜之間,小告示遍布整個右北平郡。
雖然平凡百姓認字的不多,但是只要有一個認識的,并且將內容流傳出去。
架不住好奇心害死貓,消息很快便可傳遍整個右北平郡。
與此同時,郡城外每條小路上,都出現了不明黑衣人攔路搶劫。
只搶貨物不傷性命!
次日,郡守府內。
公孫瓚臉色鐵青,咆哮道,“查出來沒,到底何人所為?”
一眾官員瑟瑟發抖,大氣兒不敢喘。
公孫瓚更加憤怒,“沒人說嗎?刀架在脖子上是不是就說了?”
“主公息怒!”田楷抱拳,硬著頭皮說道,“文字用左手寫的,無從查起。”
“蹤跡,蹤跡呢?”公孫瓚很是不理解,“從紙張下手。
紙張昂貴的很,一般人不可能大批擁有。”
說到此,公孫瓚看向了桌案上的小告示,清晰文字歷歷在目。
“難道真的是袁紹?”公孫瓚不由得狐疑。
這時,郡守府外傳來吵鬧聲。
公孫瓚本就在氣頭上,更加憤怒,“何人在府門外喧嘩,帶進來先打二十大板。”
不一會兒,吵鬧聲變成了哀嚎。
公孫瓚這才命人把挨板子的家伙們請進來。
一看到這些人,公孫瓚頓時后悔了。
都是右北平郡的商賈,平日公孫瓚還要仰仗他們供應物資。
“諸位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集體來郡守府?”公孫瓚好奇問道。
一命賈姓商賈嚎啕大哭,“大人明察啊,我們昨晚運送進郡城的糧食被人搶了。”
糧食關乎民生,缺少糧食絕對不行。
公孫瓚面色微變,“何人所為?”
“不知道,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公孫瓚看向其他眾人,有布料鋪子的掌柜,農具鋪子的掌柜。
都是民生支柱產業。
不用問就知道,他們都被搶了。
公孫瓚目光落在一名中年男人身上,好奇道,“你們酒樓也被搶了?”
被問之人加三,假名加成,說道,“是啊,調料沒了,原材料沒了。
還有給大人準備壽宴的特殊食材也沒了。”
公孫瓚七竅生煙,猛地一拍桌案,“查,給我往死里查。”
加三冷笑。
干一票就收手,人都分布在右北平郡外,隨便查吧。
他又暗自佩服起吳昊了。
都是吳昊的主意,上不得臺面,不過很爽!
公孫瓚做錯事在先,不得已,好生招待一眾商賈。
吳昊在右北平郡逛了一整天。
看到了一隊隊甲胄士兵穿梭在街道上,跟無頭的蒼蠅似的。
他們在追查小告示和城外盜匪,毫無線索,四處詢問。
吳昊很滿意小廣告杰作,但是為了錦衣衛的安全,短時間內不宜在用。
沒事坐在茶攤上喝喝水,聽聽附近人聊天內容。
無需故意打聽,便知道了貪至王的府邸。
貪至王乃是烏恒的新首領,投靠公孫瓚后,日子過得不錯。
在右北平城購置了一處豪宅,從外面圍墻寬廣度看,里面至少是個小莊園。
記住地形,吳昊沒在過多停留。
又觀察了一下糧草儲備的地方,以及糧草周圍兵將分部。
軍事重地,不允許閑雜人等觀看。
吳昊也只能遠遠的略微看個大概。
溜達了一小天兒,晚上回到浩然大酒樓。
得知加三稀里糊涂挨了一頓板子。
吳昊很是同情道,“辛苦了,允許你在右北平郡找個媳婦。
不,想找幾個就找幾個。”
加三眉開眼笑,忙挺著痛作揖拜謝。
吳昊擺手,“行了,安排我去嚴剛包房的隔壁。”
很快,吳昊坐在包房里,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三個妓女。
加三很會做事,沒挑選妖艷貨,而是盡量找三個看起來比較忠厚。
吳昊微微點頭后,拿出三錠銀子。
說道,“錢歸你們,你們聽我的?”
三名女子頓時就要往吳昊身上撲。
吳昊無語,沉聲說,“先去換一身衣服,打扮成大家閨秀。
胭脂水粉少涂抹些,花里胡哨的裝飾少用些。”
女子們習慣了客人的各種要求,有錢就行,紛紛答應下來。
三女出去打扮,吳昊一拍額頭,“差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自言自語后,吳昊塞褲襠里三個金元寶。
沒多久,三女重新回到包房,看起來順眼多了。
吳昊說,“哭,放聲哭,有多大聲哭多大聲。”
頓時,包房里哀嚎聲一片。
隔壁包房內。
嚴剛放下酒杯,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
狐疑道,“咦,浩然酒樓怎么有女人。
不是不經營女子服務嗎?難道規矩改了。”
一名偏將諂媚道,“大人何不去看看,要是有女人,我們喝完酒后正好不用去青樓。”
嚴剛頓時眼冒綠光,卻是遲疑道,“不好吧,明天有任務,耽誤事你我都要被殺頭。”
偏將不以為意,“大人多慮了,我們往來運送糧食無數次,從來都沒失誤過。
別看這次袁紹鬧的兇,他還不敢派人打進咱們右北平郡附近。”
嚴剛認為偏將的話非常有道理。
“走,去隔壁看看。”
片刻后,嚴剛和兩名偏將出現在了吳昊包房。
吳昊暗自冷笑,“既然來了,距離上鉤只有一步之遙。”
吳昊抱拳,“嚴大人,久仰久仰。”
嚴剛一愣,先是掃過三名女子,然后才打量吳昊。
“以前沒見過你,不是右北平郡人吧?”
吳昊笑道,“在下生意人,來此倒賣些糧食。”
嚴剛突然怒喝,“將此人拿下。
城外的糧商都被截了,他安然無恙,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