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月色籠罩下的[建業(yè)]城,與往日的熙熙攘攘相比,似乎并無太大的差異。
盡管說起來,城中百姓幾乎都已經(jīng)知道,主公孫策已經(jīng)敗退[廬江郡],而[建業(yè)]城,則落入了[暴雪軍團(tuán)]劉憫之手。
也許,正如之前大法師分析的那樣,這[建業(yè)]百姓并不在乎誰是他們的主公,他們要的,不過是安定與幸福。
在這方面來說,[暴雪軍團(tuán)]的風(fēng)評還是不錯的。
甚至于,早在[暴雪軍團(tuán)]攻下[廬陵郡]的時候,有一首民謠,便已在江東六郡中傳開了。
“暴雪軍,暴雪軍。”
“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長得難看,內(nèi)心良善。”
“不欺民,不壓民?!?
“少納糧草,少收稅賦?!?
“跟著劉憫,吃穿不盡?!?
可以說,民謠所唱所指,往往真實(shí)反應(yīng)了百姓的心聲。
因此,[暴雪軍團(tuán)]全面接管[建業(yè)]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也正因如此,到現(xiàn)在為止,劉憫的頭還是暈的。
位于郡守府邸前的巨型廣場上,[暴雪軍團(tuán)]全體員工正在舉行盛大的慶功宴。
一桶桶醇厚無比的陳年佳釀,一塊塊滋滋冒油的香辣烤肉,一聲聲響徹寰宇的劃拳猜迷!
大勝過后的[暴雪軍團(tuán)],盡情享受著這一切。
而作為這支大軍的領(lǐng)導(dǎo)人,劉憫卻早早的回了府內(nèi)書房。
說來,孫策在大戰(zhàn)前夕,早早的就把妻兒老小轉(zhuǎn)移到了[廬江郡]。
當(dāng)然,那些主要將領(lǐng),幾乎都是這樣做的。
因此,當(dāng)劉憫入主郡守府的時候,這里早都沒有人了。
這樣也好,省得往出趕了。。
此刻在郡守府的書房內(nèi),只有劉憫,李黛南,伊扎克,以及大法師四個人。
至于其他人,則都在外頭嗨呢!
這其中,董思思和烏瑟爾,按理說應(yīng)該也在書房之中。
奈何,他倆一個要陪著相好卡羅琳,另一個,則以女主人的身份,在[暴雪軍團(tuán)]眾兇兵面前,好一通“耀武揚(yáng)威”。
說來,這一點(diǎn)隨她父親——董卓。要知道,董卓那是成天在那金鑾殿上舞刀弄槍,恫嚇那些漢室宗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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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劉憫也就由著她的性子來了。
呷了口茶之后,老劉輕聲道:“真沒想到,這偌大個江東六郡,就這么容易就打下來了?這擁有十五萬軍力的江東白袍,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跑了?”
“嘎嘣”一聲。
沒得說,頗有些凡爾賽的劉憫,還沒等正式膨脹,便被大法師一記腦瓜崩給彈醒了。。
大法師:“想什么呢你?你可別忘了,要不是雷克薩和烏瑟爾機(jī)敏非常的話,那一萬[牛頭人],此刻估計都飄到東海了?!?
眾人:“……”
大法師:“這個林奇龍,真乃天縱之才。誰能想到,他居然會想到正面吸引,暗地里卻去決[銅山壩]的口!但凡烏瑟爾和雷克薩要猶豫那么一兩分鐘的話,哼哼,不是我說,你小子,哭都來不及!!”
劉憫:“……”
劉憫:“老爹說的是?,F(xiàn)在回想想,這烏瑟爾和雷克薩,還真就立了大功了?!?
話說到這里,劉憫不禁再度提起剛剛的話題。
劉憫:“說起來,這次[建業(yè)]決戰(zhàn),咱們到底是勝了,還是敗了呢?”
這話一出,眾人默然。
確實(shí),要說勝吧,這[江東六郡]如今已盡落[暴雪軍團(tuán)]之手,從這方面來講,當(dāng)然是勝了。
可話反過來說,這孫策的十五萬大軍,連帶那兩百艘艨艟巨艦絲毫未損,就這么退回[廬江郡]了。從這方面看,[暴雪軍團(tuán)]似乎勝的很不徹底。
這不,只聽大法師沉吟道:“依我老人家看,這江東孫策不過是作戰(zhàn)略性撤退。他,遲早會卷土重來的?!?
伊扎克:“我有一點(diǎn)想不明白,這江東軍明明已經(jīng)擺開了一副大決戰(zhàn)的態(tài)勢,為何會突然間便全面撤退,不摻雜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聞言,劉憫當(dāng)即道:“定是那林奇龍的主意?!?
伊扎克:“可這江東軍畢竟不同于他林某人的[天府營]。孫策怎么就能采納他的建議,直接放棄江東六郡的呢?要知道,這里可是孫氏幾代人的心血??!”
聽到這里,劉憫不禁抬眼望向了天花板。
劉憫:“也許,這就是孫策的英明之處吧?他有壯士斷腕的精神,而且,林奇龍也定然和他陳清了利害關(guān)系。要么棄車保帥,留住軍力。要么,玉石俱焚,江東淪陷,十五萬大軍全數(shù)葬身江底。孫策是個果決之人,他,選擇了前者?!?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點(diǎn)頭。
這時,旁聽了半天的李黛南,忍不住說道:“真想不到,這個林奇龍居然能夠看出,咱們的[潮汐獵人]已經(jīng)潛伏于江底。這要是換作旁人,恐怕那兩百艘艨艟巨艦連帶十五萬江東水軍,此刻早已葬身江底了?!?
聞言,劉憫隨即搖了搖頭。
劉憫:“我想,林奇龍應(yīng)該沒有推測出水下有咱們的奇兵。”
李黛南:“噢?劉大哥為什么這么說呢?”
劉憫:“黛南,你可曾記得,戰(zhàn)后,咱們在長江北岸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話音未落,李黛南稍稍回憶之后,隨即脫口而出道:“[桐油]!!”
劉憫:“不錯!那一桶桶堆在岸邊的[桐油],告訴我們,這江東軍其實(shí)是有準(zhǔn)備的。但他們最終并沒有使出類似前兩戰(zhàn)那般的[腐骨膏]戰(zhàn)術(shù),無非就是認(rèn)為咱們的[潮汐獵人]已經(jīng)覆滅,而[腐骨膏]對其他兵種是沒有效果的。因此,他們最終沒用上那些[桐油]。”
聽到這里,李黛南那好看的眉頭,不由得擰在了一起。
李黛南:“劉大哥,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更糊涂了。既然這林奇龍沒有預(yù)料到咱們水下有奇兵,那為何他們會在[潮汐獵人]發(fā)起鑿船之前,下達(dá)全速撤退的指令呢?”
聞言,劉憫思忖片刻后,當(dāng)即道:“意識!來自一個頂級智者的超前戰(zhàn)斗意識和敏銳嗅覺。我想,林奇龍肯定是意識到了我們會有一支奇兵。當(dāng)然,這并不是他冒死進(jìn)諫,請求孫策退軍的主要原因。”
眾人:“那是??”
劉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奇龍應(yīng)該是[黔驢技窮]了。呵呵,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dāng),但也基本就是這個原因?!?
伊扎克:“主人的意思是,除了決[銅山壩]這一招外,林奇龍?jiān)傧氩怀鰟e的對付咱們的招了?”
劉憫:“應(yīng)該是這樣?;蛘呔唧w的說,他自感擅長的[水火之術(shù)]已基本被我們看穿,且我們已經(jīng)能夠提前做出防御。因此,在水淹一萬[牛頭人]失敗后,隨即不再嘗試別的進(jìn)攻。因?yàn)樗?,多半是徒勞無功。話說回來,正如剛剛老爹所說,決口[銅山壩]一旦成功,必然對我軍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所以,說實(shí)在的,我到現(xiàn)在還隱隱有些后怕呢。。”
話音一落,眾人面面相覷。
李黛南:“那照這么說來的話,這林奇龍也沒什么可怕的了。他的招數(shù),無非就是水與火。今后若在遇上他,多留神這兩方面,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伊扎克:“黛南仙子說的是?!?
大法師雖然未發(fā)表意見,但見他不停的捋著頜下白須,想來也是比較認(rèn)可李黛南的說法。
不過劉憫嘛,表情中多少帶了點(diǎn)凝重。
這個林奇龍,可輕視不得啊!
伊扎克:“主人,雖然從明面上說,如今這江東六郡,已落入我軍之手。但是,這十五萬江東大軍,現(xiàn)在是退到了[廬江郡]。咱們,是不是要??”
聞言,劉憫隨即搖了搖頭。
劉憫:“不必了。林奇龍和孫策都是聰明人,我想,他們至多在[廬江郡]逗留一天。之后,便會拔錨起航,另投他處。”
話音未落,只見伊扎克微皺眉頭。
伊扎克:“噢?主人為何這么肯定?”
聽到這里,只見劉憫氣定神閑的說道:“他們好不容易虎口逃生,不快著點(diǎn)跑,還等著我追上去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嘛?”
伊扎克:“……”
伊扎克:“主人說的是,是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哆哆哆?!?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劉憫:“誰?”
烏瑟爾:“是我呀?!?
劉憫:“進(jìn)來?!?
話音未落,門被推了開來。
臉上明顯帶著喜氣的烏瑟爾,第一句話便是:“主人,三鷹子回來啦!”
這話一出,劉憫當(dāng)即道:“是嗎?探到什么消息了?”
烏瑟爾:“回主人,那十五萬江東大軍,連夜退出了[廬江郡],往西北邊去了?!?
聞言,劉憫當(dāng)即面露喜色:“好,我知道了。幫我?guī)Ь湓捊o三鷹子——辛苦他了!”
烏瑟爾:“一定帶到。”
說話間,烏瑟爾隨即退出了房間。
說起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延續(xù)剛剛那騰云駕霧的感覺。
原來,經(jīng)此一役,不少兇兵都在私下里,稱呼烏瑟爾為[副軍團(tuán)長]。
這讓本就官癮頗大的烏瑟爾,非常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