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心有不甘的張魯當即道:“明公!!”
話音未落,劉表連連擺手,示意張魯不必往下說了。
見他態(tài)度如此堅決,張魯黯然的低下了頭。
片刻過后,劉表再度拉住了他的手。
見狀,異常失落的張魯,緩緩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些許疑惑和不解。
劉表:“公祺啊,雖然我并不支持你去找那妖兵復仇,但卻真心想要引你為股肱。[南郡],乃我荊州重鎮(zhèn),北大門戶。前一陣子,中原那紛飛的戰(zhàn)火,屢次蔓延到我南郡城下。守將吳圖并無大才,只能說暫時勉勉強強應付著。如今,你來了,我想的是,把[南郡]劃撥給你,由你麾下三萬大軍駐防。至于糧草軍械,一律由我荊州供給。不知,公祺意下如何?”
聽到這里,張魯面上的表情,既喜又悲。
喜得是,流離失所的他,終于又有了一塊棲身之地。
悲的是,劉表并未真正信任于他,而是把他當成了槍使。
擺明了,如今荊州東西南北四面,除了北患以外,其他三面都是太平無事。
而劉表把荊州的北大門[南郡]劃給他,其用意不明而喻。
但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盡管張魯內心并不十分情愿,但他還是答應了劉表。
張魯:“感謝明公!能為明公分憂,是我張魯前世修來的福分!”
劉表:“你答應了?好好好,那明日起,我即安排[南郡]守軍與你交接換防事宜。”
張魯:“一切聽從明公安排。”
劉表:“哈哈,好!來,飲了此杯。”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后,似醉非醉的劉表站起身來,和眾文武知會一聲后,隨即回房休息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張魯,則把目光投向了下首處正胡吃海塞的蔡瑁。
擺明了,劉表那里是不可能討到什么好了。
但蔡瑁那里,可就不好說了。
更讓張魯感到興奮的是,剛剛飲酒的時候,他觀劉表的氣色,皆是黃昏之照。
想來,氣血兩虛的劉表,不日即將西往。
那樣的話,荊州大權必將旁落蔡瑁之手。
呵呵,真到了那時,一切,皆是水到渠成。
……
正當張魯做著美夢的時候。
漢中城內的三日大慶結束了。
[暴雪軍團]即將開啟新的征程。
兵鋒,指向了距此數(shù)百里的[南郡]。
此刻,太守府書房內,正在開戰(zhàn)前會議。
與往日不變的劉憫、一文一武、大法師四人組不同,今次,書房里多了個靚麗的身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劉憫吸納進智囊團的李黛南。
位于主案后的劉憫,把目光直接投向了李黛南。
劉憫:“黛南仙子,前兩天我交給你的任務,完成的怎么樣了?”
話音未落,李黛南隨即道:“圓滿完成。”
劉憫:“很好,那現(xiàn)在,就請你來說說吧!”
李黛南:“嗯。是這樣,根據劉大哥您的指示,我在三鷹子的配合協(xié)作下,成功找到了關于漢中張魯?shù)南侣洹:皖A料的絲毫不差,果然,他跑到荊州去了。”
劉憫:“這個賊心不死!!對了,劉表接納他了?”
李黛南:“應該是無疑了。因為,張魯麾下那三萬大軍,全部帶甲進入了[南郡]城中。目前,有一半人已經接手協(xié)防城門的事宜了。”
這話一出,劉憫當即點了點頭。
劉憫:“是了是了。按照劉表的行事作風來看,如若他未接受張魯?shù)耐墩\的話,決計連城門都不會給他開,更別提讓張魯?shù)谋繋Ъ走M城,參與城防了。”
李黛南:“劉大哥,如今這張魯已然和劉表聯(lián)合了起來。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變得復雜了。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們接下來攻下荊州的計劃。”
聞言,劉憫當即道:“也不算太復雜。說起來,這二人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能滅他們一次,就能滅第二次。”
大法師:“咳咳,小劉子啊,謙虛些。”
劉憫:“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大法師:“那張魯可不好對付。你可不要忘了,當初那些滿天飛舞的炸彈吶!”
劉憫:“……”
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后,劉憫隨即道:“老爹說的是。”
下一秒,老劉話鋒一轉,隨即道:“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這張魯跑去了劉表那邊,正好給了我名正言順向荊州開戰(zhàn)的借口。呵呵,可別忘了,咱們和荊州軍,可是有過和平協(xié)定的!”
李黛南:“不錯。咱們或許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借題發(fā)揮一下。”
劉憫:“比如?”
李黛南:“咱們可以以和平協(xié)定為借口,要求劉表將那張魯從荊州驅逐。”
劉憫:“這個。。會不會有些多此一舉?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劉表既然敢把張魯收進去,就不怕得罪我們!”
李黛南:“不會!真正的博弈,從來都不光光是在戰(zhàn)場上面。我們可以在荊州城內造一些輿論,鼓動荊州軍民在思想上對不請自來的張魯大軍進行排斥!同時,散布消息,就說張魯與我[暴雪軍團]有血海深仇。如果荊州方面執(zhí)意收留他,就是罔顧和平協(xié)定,就是和我們暴雪軍團作對!到了那時,大軍壓境,戰(zhàn)火一起,荊州城內的軍民都將為那張魯陪葬!”
殺人不見血!
不得不說,李黛南這番言論,讓劉憫等人連連點頭。
以往,他們一般只注重于大軍正面對抗的勝利。殊不知,敵后工作如果做得好,絕對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沒得說,老劉帶頭鼓起了掌。
劉憫:“黛南啊,你這個提議非常好。只不知,具體該如何實施呢?”
李黛南:“關于如何落實,我已經考慮很久了。現(xiàn)在,我有一個非常成熟的方案。”
這話一出,劉憫當即眼前一亮。
劉憫:“快,說來聽聽。”
李黛南:“是這樣,我想的是,動員益州和漢中兩地部分膽大心細的商戶,讓他們以跑商的名義,進入到荊州地界。之后,散播輿情,為我們大軍進攻荊州造勢。考慮到這個工作需要提前著手,因此,在三天之前,我就已經將兩千名商人派出去了。等咱們大軍開到[南郡]城下,估摸著又得有個四五天的時間。這樣一來,十天時間,完全夠輿論發(fā)酵了!”
劉憫:“好!好啊!黛南啊黛南,你真是讓我耳目一新!”
話音未落,李黛南雙頰一紅,慢慢將頭低了下去。
李黛南:“劉大哥,你別這么夸我。其實,這只是一個小方案,具體效果如何,目前還不知道呢!”
劉憫:“哎(第二聲),有想法,敢實施,這就很好嘛!別管有沒有效果,這種勇于創(chuàng)新的精神,我就很喜歡。”
話音未落,劉憫轉頭道:“伊扎克,我讓你研究關于荊州九郡的地圖,研究的怎么樣了?”
伊扎克:“回主人,屬下已經做到爛熟于心。”
劉憫:“那好,我來問問你,通過研究地圖,你有沒有什么戰(zhàn)略上的發(fā)現(xiàn)?”
伊扎克:“有!”
劉憫:“比如?”
伊扎克:“水。”
這話一出,劉憫當即皺起了眉頭。
劉憫:“嗯,有點意思,展開來講講。”
伊扎克:“前次與荊州軍作戰(zhàn),我們雖然贏得不容易,但也沒感覺到多難。這其中,我軍戰(zhàn)力驚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荊州軍未能發(fā)揮其本身最大的優(yōu)勢,影響很大!”
劉憫:“噢?你的意思是?”
伊扎克:“主人應該知道,荊州水軍號稱天下無敵。但前次與我軍交戰(zhàn)的時候,地點是在氓山之上。失去了“水”這個巨大的地利優(yōu)勢后,曾經所向披靡的荊州水軍,也變得平平無奇了。但今次不同了,他們是主場作戰(zhàn),占盡地利優(yōu)勢!先看我們進軍荊州的第一站——[南郡]。”
劉憫:“嗯,接著說。”
伊扎克:“南郡城門下頭,就有一條寬約十丈的護城河。等進入城中之后,更是有寬約數(shù)百丈的“楚江”穿城而過。如果荊州水軍登船與我軍作戰(zhàn)的話,我軍巨大的地面優(yōu)勢,便等于零。”
話音未落,劉憫思忖片刻后,隨即道:“也就是說,一萬[牛頭人]大軍,以及兩翼的山嶺和憎惡,將會面臨無用武之地的局面?”
伊扎克:“正是。”
劉憫:“這倒是個不小的問題。不過,咱們不是有空軍呢嘛?兩千[飛行機器]和五百[黑龍]協(xié)同作戰(zhàn),把那些船,全都給擊沉不就完了?”
伊扎克:“沒那么簡單的。船是會移動的,而且,黑龍的龍息也好,飛行機器的機關槍也罷,都是對兵源殺傷較大,但對船只一類的建筑,相對來說作用較小。何況,對方都是那種千人以上的艨艟巨艦。”
劉憫:“這。。嗯,仔細一想,這個問題倒確實需要重視。我們之前一直打的是陸戰(zhàn),面對這水戰(zhàn),確實還沒接觸過。嗯,一定要小心。”
伊扎克:“主人說的是,屬下也是這個意思。”
劉憫:“對了,說到這,咱們四大種族之中,有沒有那種水戰(zhàn)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