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少在那里貧!我和你說,所謂[入鄉(xiāng)隨俗],到了這[中土世界],便會自動受到這個位面的改造。也就是說,咱們說的話,對方是聽得懂的!”
這話一出,劉憫隨即愣住了。
片刻過后,只聽他壓低聲音道:“沒事,剛剛我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的,他們應該聽不到。話說咱這個[中土世界]位面,居然還有同化語言的功能?這可太好了,以后和四大種族交流,不用找翻譯了就!”
聞言,只見大法師連連翻著白眼。
大法師:“真是少見多怪!小劉子,我告訴你,這種同化功能,任何位面都存在,只不過你沒有“出過國”,見識少而已。你也不想想,當初那些[暴雪軍團]的兇兵,初到九州大地的時候,你教過他們方言嗎?或者說,你和他們交流的時候,需要用到翻譯嗎?”
這話一出,劉憫面色隨即一囧。
劉憫:“老爹說得是啊!”
話音未落,一陣強勁的人來風,“唰”一下就過來了。
不夸張的講,打得劉憫的臉皮生疼。
下一刻,只見那名剛剛跑回城里的[狼騎兵],從身后放下了一個頗為“袖珍”的身影。
當然,這個所謂的“袖珍”,只是相對于坐著都有三米的[狼騎兵]而言的。
這個“袖珍”身影下來后,隨即快步走到了劉憫等三人的身前。
同時,面露謹慎的他,順帶還圍著劉憫三人組饒了好幾圈。
這個時間段,不光是對方在打量,劉憫這邊,也在觀察著這個圍著他們轉圈圈的身影。
身高一米八左右,和劉憫等三人差不一二。
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皮甲,面帶風霜,看起來正在苦日子中煎熬。
手中并沒有兵刃,看身形不光不能說健碩,甚至有點負面的意思。
這不,暴露在外的雙臂并無明顯的肌肉線條,想來也沒什么力氣。
總體而言,面前這個中年人,屬于扔在人堆之中,便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或者說,蕓蕓眾生中,類似于他這種型號,一抓一大把那種。。
但這個身影有一點很特別,那就是,正如大法師先前所說的那樣,此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形,都與[人族]無異。
不夸張的講,九州大地上,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
但隨著此人不經意的轉身,劉憫才看到,他的身后,也有一根類似于老劉這般的狼尾巴。
當然,相比劉憫等三人鑲著金線的層次,眼前這位老兄的層次顯然要差上一些。
這不,他那根狼尾巴看起來灰突突的,不光找不到金線的痕跡,相反還和他的人一樣,一點油光都找不到。。
轉來轉去,轉去轉來,就快要轉得劉憫不耐煩的時候,面前這個灰狼尾的家伙,總算是停了下來。
爾后,只見他用了[獸族]特有的禮節(jié),對著劉憫等三人擂了擂胸口。
“三位尊貴的客人,你們好。請容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米倫],是這[塔塔爾城門]的城守長官。”
聞言,劉憫隨即挑了挑眉毛。
說起來,本來站在大法師身后的他,想著蹭蹭老頭子這位東道主的春風,做個甩手掌柜,把外交工作全交給大法師去做。
可誰知,老頭子的懶筋不知什么時候又開始抽抽了。
這不,在獸人[和平者]——米倫湊上前來的時候,老頭子隨即往旁邊讓了半個身位。
就這樣,變成了本躲在他后頭的劉憫,直面這個正在行擂胸禮的[米倫]了。
見狀,劉憫在心里暗暗啐了老頭子幾句后,隨即對著面前的米倫行了個抱拳禮。
之后,想起大法師之前所說的,到了中土世界,便自動被同化,無需翻譯便可自主交流的先決條件后,劉憫主動開口了。
劉憫:“你好,米倫,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劉憫],身邊這兩位,是我的同伴。”
聞言,米倫隨即微皺起了眉頭。
之后,只聽米倫用極其拗口的語調,重復了兩遍老劉的名字。
很顯然,在這[中土世界],應該很少有人叫這名字。
這就好比到了九州大地,自我介紹時,你說你叫蕾貝莎,當地土著同樣會露出現(xiàn)在[米倫]這樣的表情,順便還在心里暗自腹誹:雷被殺?這都什么二五零名字。。
而在見到米倫的這副表情后,心思機敏如劉憫,哪里還不知道關節(jié)在哪里?
于是乎,只聽劉憫隨即補充道:“噢,對了,[劉憫]只是我的小名,即你們口中的愛稱。我的大名是[白蘭地]。”
這話一出,米倫隨即露出了笑意。
說起來,雖然他那張臉平平無奇,無棱無角,但并不妨礙笑容燦爛。
米倫:“見過您,尊貴的客人[白蘭地]。當然,也不能忽略了您身旁這兩位尊貴的客人,米倫見過三位。對了,請問三位,是來自哪個部落呢?”
好嘛!
該說不說,這關鍵的來了!
劉憫心道:“我初來乍到,對你們這部落那氏族的還不甚了解,哪知道有什么部落啊?”
于是乎,劉憫隨即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大法師。
可后者壓根就沒和他有半點的眼神互動。
這把老劉給氣得!
真想隨便編個名字出來,就此穿幫算逑是了!
好在,雖然劉憫忘性大,但不代表其他人也和他一樣。
這不,老劉身邊的楊燕德,在劉憫懵雞之際,主動出聲道:“你好,米倫,我們來自[莽原部落]。”
說來,楊燕德本來是想來個自我介紹。但一想到劉憫剛剛臨時編的[白蘭地],心中并無[中土世界]名諱儲備的楊燕德,為了避免弄巧成拙,最終決定,把非必要的自我介紹環(huán)節(jié),給省去了。。
而這個所謂的[莽原部落],正是剛剛大法師提到的,擁有各種[牛頭人]的部落。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不,正苦思冥想的劉憫,當聽到楊燕德口中的[莽原部落]四個字時,小心心一下子涼了大半截。
原因無他,這個部落名稱剛剛也曾在他腦海里劃過。但老劉并沒有選擇將之說出。
因為,劉憫依稀記得,這個[莽原部落],好像都是各種[牛頭人]的聚居區(qū)。然而,劉憫他們三個的定位,卻是[霜狼]。
這不等于是牛群中,鉆進了三頭狼,怎么聽怎么別扭嘛!
可似乎,事情并不像老劉想得那么壞!
這不,當心急如焚的他側頭想要向大法師求救,讓他親自下場圓圓謊的時候,卻看到老頭子一臉云淡風輕的表情。
似乎,情況并不像劉憫想象的那么糟糕。
這不,在聽到楊燕德的介紹后,身前的米倫登時露出了比剛剛的真誠笑容,更甚三分的誠摯笑意。
原來,在這[卡里姆多大平原]上頭,并非說單一部落中,就只有單一的種族存在。類似于,[霜狼部落]中有[牛頭人],[莽原部落]中有[黑虎族]這類的情況,比比皆是。
因此,劉憫純粹是小心謹慎過了頭。。
米倫:“原來是來自[莽原部落]的朋友!說起來,您那面的族長大人,與我們[霜狼部落]的長官,還是曾經并肩作戰(zhàn),共誅[人族]的戰(zhàn)友呢!”
這話一出,楊燕德隨即愣住了。說起來,對于米倫口中所述的這段歷史,他是毫不知情的。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旁已經回過神來的劉憫,隨即給他來了個無縫銜接。
劉憫:“對對對!說起來,這件事我們族長曾不止一次的和我們提起。他還一再強調,那段時日,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光陰呢!”
聞言,面前的米倫隨即連連點頭。
米倫:“老一輩的情誼,都是在殘酷的戰(zhàn)斗中結下的,那是一種凝于血水中永遠不會化開的真正友誼。可惜的是,我們這一輩,也不知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擁有這般情誼。”
聽到這里,已經對[獸族]歷史頗有些了解的劉憫,隨即道:“[海加爾圣山]的上空,獵獵作響的依然是[獸人必將成王]的吶喊聲!相信反攻[暴風大陸]的那一天,不會太晚到來!”
“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
伴隨著一陣拔刀出鞘的聲音大作,那些個原本已經將黃銹大刀放下的[狼騎兵],再度高高擎起手中長刀。
與此同時,口中不停呼喝著某種不知名戰(zhàn)歌的一眾[狼騎兵],瞬間熱血沸騰!
被他們包圍在其中的劉憫,同樣也被這股子鐵血激情給感染了!
這不,手中并無兵刃的他,愣是舉起拳頭,對著空氣狠狠的擂了好幾下。。
……
沒得說,經過那個令人心潮澎湃的小插曲過后,劉憫三人組作為[霜狼]貴族,直接被請進了城中。
并且,還被安排下榻在一處據說是城中較為豪華的館驛里頭。
雖說是豪華,但也只是相對而已。
之所以這么說,蓋因為在這么一片鹽堿地上,你要想住星級賓館那壓根是不可能的。
甚至于,所謂的館驛,無非就是用木頭搭建的大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