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在紀春傑樊城的府邸中,閃過一抹黑色的身影。
那身影行動迅速,手持寶劍,一看就是個極武劍客。
那劍客眼色陰冷,見一曼妙女子出來,手中發(fā)出一道紅色劍光,在黑夜之中一閃而過。
那劍光襲擊的目標正是紀春傑新收的樊夫人。
沒錯,而那發(fā)出紅色劍光的劍客正是紀春傑手下第一劍客丁聶。
原來,丁聶躲在此處已經(jīng)很久了,自從紀春傑收了樊靈成爲夫人之後,丁聶日益發(fā)現(xiàn)不對。
紀春傑對於軍政之事越來越懶惰,幾乎整天和這個他眼中的妖女廝混在一起。
今日,丁聶下定決心,一整天他時刻監(jiān)視著樊夫人的房屋,想要在樊夫人一人之時,悄無聲息地替自己主公除掉這個妖女。
皇天不負有心人,紀春傑晚上批閱文書的時候,終於讓丁聶等到了樊夫人單獨走出屋子的機會。
丁聶抓緊機會,匯聚起一道凌厲的紅色劍氣就向著樊靈攻擊而去,想要結(jié)果了樊靈,誰想到樊靈不但陰陽術(shù)厲害,而且速度之快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雖然樊靈躲過了丁聶的偷襲,可是劍氣的餘威還是將樊夫人擊倒了。
丁聶知道若是沒有極強武功底子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逃過自己的這一擊的,他心下更加篤定樊靈的身份有非常大的問題。
“妖女,你不但精通陰陽術(shù),你的武義也是強的很啊!你還敢說你沒問題!”
“妖女,你來到主公身邊究竟有何企圖?!”丁聶厲聲質(zhì)問道。
樊靈原本是想要給正在批閱公文的紀春傑做一點宵夜吃,沒想到竟然被丁聶突然襲擊。
“我只是一個可憐之人,丁將軍何必揪住我不放呢!”樊靈可憐兮兮地說道,但眼神之中卻透著一股堅強。
可是丁聶卻一點都不動容地說道:“呵呵,你是不是陰陽家派來的臥底之人,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瞞的過紀哥,可瞞不過我丁聶!!”
丁聶的眼神之中跳動著冰冷的殺氣,今天他下定的決心斷然不會被樊夫人的幾句哀求的話就改變。
此刻,丁聶已經(jīng)頂著忤逆主公紀春傑的罪名,他今天說什麼也要將此妖女殲滅在此。
若是主公被這妖女再這樣迷惑下去,那可就危險了。
一念及此,丁聶的手冷靜地又按到了紅色寶劍之上,他發(fā)動真氣想要將樊靈的身形鎖定住,讓她避無可避自己的劍氣。
“丁將軍,你要幹什麼?!”樊靈武功高強,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丁聶的殺意,她不明白丁聶爲何如此仇恨自己,他詫異地說道,她知道此刻面前的男人,自己絕對不可以小覷。
“哼哼,我今天寧可錯殺,也絕對不會放過你!”丁聶的寶劍在他的靈力催動之下,不斷地閃閃發(fā)著紅光的跳動。
樊靈看的出丁聶是鐵了心要殺自己,也是悄悄運起了陰陽之力。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
“住手!丁聶!”此刻一聲霸道的聲音在丁聶耳邊炸開。
說話之人正是紀春傑,他用上了霸王之力傳音,聲音嚴肅中帶著三分殺氣。
丁聶沒想到此刻自己如此隱秘的行爲還是被主公發(fā)現(xiàn)了,看來紀春傑在這段時間,修爲又有提高。
“你沒事吧,樊靈……”紀春傑看到半倒在地上的樊靈,心中大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於是趕忙伸手去扶她。
丁聶此刻可是慌了神了,他此舉一定深深地觸怒了紀春傑,問題是他還沒有將妖女樊靈除掉。
紀春傑與丁聶的關(guān)係不可謂說不親近,丁聶乃是最早開始跟著紀春傑的。
可是現(xiàn)在丁聶知道他的舉動已經(jīng)冒犯到主公了。
雖然平時紀春傑和丁聶表面上是稱兄道弟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主公是個殺伐果斷之人,絕對不允許屬下觸及他的底線。而紀春傑對樊靈的喜歡,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此刻丁聶還想暗殺他,這已經(jīng)觸及了紀春傑的逆鱗。
自己忤逆了主公,即使紀春傑心中再如何看重自己,也不可能放任他。
“春傑將軍,我沒事,只是妾身見你徹夜批文,甚是辛苦,想要給你弄點夜宵吃,誰知丁將軍卻不容我!還使用武力將我掀翻在地!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得罪了丁聶將軍。”樊靈委屈巴巴的樣子和身上摔倒時弄出的淤青都讓紀春傑的心中一陣惱火。
此刻的紀春傑聞言,身上的霸王之氣全開,黑色的霸氣化爲一條黑龍,張牙舞爪地向著丁聶嘶吼著,強大的壓力頓時壓得丁聶有點透不過氣來,丁聶心口一悶,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此刻紀春傑的修爲已經(jīng)達到半步心火期了,即使心火期的丁聶面對紀春傑的霸王之力也是頗感壓力。
“丁聶,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不要爲難樊靈小姐,你如今怎麼那麼沒有分寸!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睛裡嗎?!”紀春傑憤怒地說道,話中的責備之氣讓丁聶心驚膽戰(zhàn)。
“主公,你切莫聽信此妖女的話語。”丁聶畢竟也是一個耿直之人,他明知道他的主公紀春傑已經(jīng)生氣了,丁聶他還是要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再勸一下自己的主公。大不了自己就是一死,但是絕不能讓此奸佞留在主公身邊。
紀春傑一聽丁聶話語中絲毫沒有服軟之意,還敢頂撞自己,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在北地槍兵統(tǒng)領(lǐng)張繡死後,紀春傑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剛剛開始就跟著自己的死忠丁聶,丁聶也是因爲自己才加入金吾衛(wèi)的,可以算得上他身邊的死忠,再加上他又是貂蟬夫人的師哥,讓丁聶的身份變得更加特殊起來。
原本張繡還可以和丁聶並駕齊驅(qū),現(xiàn)在張繡一死,便再無人身份地位比丁聶與紀春傑更親近了,而丁聶偏偏又耿直,不知進退。
“咔……”一名死士見狀不好,撤離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磚瓦的聲音清晰地飄到了紀春傑的耳中。
就如此輕微的聲音,紀春傑靈敏地察覺到自己的死士軍團似乎也埋伏在自己的院子附近,他的眼中放出了一道寒意,自己的死士團竟然已經(jīng)敢和丁聶一起忤逆自己了嗎?!
紀春傑的心中頓時涌上一團火。
“哼,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替我做主!!莫非現(xiàn)在我的勢力是姓丁了嗎?” 紀春傑憤怒地說道,他這話不單單是說給丁聶聽的,更是說給死士團成員聽的,而此言一出,紀春傑就再也沒有給丁聶一丁點的面子。
“主公,我沒這個意思,你要殺要剮隨意,但是你必須得要聽我一句,此女是個禍端啊!”丁聶說道。
“哼!”
看著丁聶耿直的樣子,紀春傑心中還是不忍對他動刀兵。丁聶畢竟是最早跟著紀春傑的,兩個人剛開始的關(guān)係甚至更像是兄弟,所以紀春傑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時紀春傑如此憤怒,不單單是因爲丁聶傷害了樊夫人,更是因爲丁聶冒犯了自己。
“既然我管不了你,即可起,你被免職一切職務(wù)了,給我滾回到徐州去吧!”紀春傑覺得留著丁聶在此遲早是要節(jié)外生枝的,於是便想著將他打發(fā)到貂蟬身邊去。
丁聶此時再耿直,也是知道紀春傑主公已經(jīng)忍讓他再三,心中想道,自己雖然勸不動主公,但是貂蟬夫人和主公情誼深厚,自己將事情和她說清楚,讓她前來,那一定可以勸服主公。
丁聶不敢再頂撞主公,否則那就是在自討死路了,他恭敬地一報拳,聲音中帶著畏懼地對著紀春傑說道:“那主公保重!丁聶走了!”
紀春傑背過身去,再也沒有看丁聶一眼。
丁聶微微嘆了一口氣,冷冷地看了樊夫人一眼,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將丁聶趕走之後,紀春傑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這樣做會不會太過火了,寒了屬下的心。
但是他轉(zhuǎn)念一想丁聶雖然對自己忠心耿耿,但是現(xiàn)在竟敢忤逆自己的意思了,更讓紀春傑容不得的是死士團這幫人已經(jīng)敢只服從丁聶的意思。
自己這一次不得不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自己這次罷免他的官職,趕他到徐州,也正好能讓他漲漲記性。
“唉……”紀春傑一聲嘆息,想到徐州,他不禁也記掛起了自己的結(jié)髮妻子貂蟬,看著漆黑夜空中的朦朧的月亮,紀春傑想到了貂蟬那雙如同寶石一般的大眼睛和他嬌滴滴的聲音。
“唉,也不知道蟬兒現(xiàn)在在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