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敲鑼打鼓,喜氣洋洋,仆人往來臉上都帶著笑容。
段大虎看對著面前吳國太派人送來的新郎禮服,愁眉不展,想起昨夜之事,心中是一百個不放心,想著這許千雪今日若是來鬧這婚堂自己該如何處置,自己會向著許千雪,還是向著郡主?畢竟是自己與許千雪有約在先,是自己負了她,負了趙蕓......
想起趙蕓,段大虎的心中又是一陣的內(nèi)疚,一時之間竟也難以自己。
“吱呀呀”一聲劉備推門進來了,作為南方的大媒,劉備今天穿的也是喜氣洋洋:“哎,我說你還愣著干嘛啊?趕緊穿衣服出來陪客人啊?”
“啊......?”段大虎愕然不知所措:“好的,馬上就來。”
“快點哈。”劉備催促道。
段大虎點點頭,見劉備走了,仍無動于衷,坐在那里看著新郎的禮服發(fā)呆。
“呦,我們的東吳女婿在這里發(fā)什么呆呢?”一會趙蕓走了進來,趙蕓素來喜歡穿白衣,雖然逢著段大虎的喜事,但也不例外,白衣白裙,只是平常用來箍發(fā)銀環(huán),換成了紅色的綢緞,將一頭秀發(fā)高高的扎起來。顯得愈發(fā)英氣勃勃。
“這幾天有些事情很蹊蹺。我想仔細捋一下。”段大虎叫趙蕓走了進來不禁喜笑顏開,緊鎖的愁眉不禁舒展了開來
“奧?捋出什么來了?”趙蕓笑問。
“什么都沒捋出來。”段大虎搖了搖頭。
“屁話。”趙蕓不禁微笑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不如去找你那位東吳大小姐,皇帝親封的郡主幫你捋一捋。”
盡管已經(jīng)十分的克制了,但是語氣之中,還是帶著幾分酸溜溜的意思。
段大虎原本打算成婚之后在趙蕓面前就永遠不提郡主一事,一面惹得趙蕓心煩,但是此刻一聽趙蕓主動提了出來,神態(tài)之間不由得頗為忸怩,不禁說道:“我不是都答應(yīng)你了嗎?與郡主大婚之后,就將郡主交給你了嗎?”
趙蕓笑道:“說得好聽,只怕到時候心里還是念念不忘你的郡主,念念不忘你的東吳女婿的身份了。”
段大虎有些無奈,不禁道:“你是專程來取笑于我的嗎?”
趙蕓點點頭,笑道:“自己心里有鬼,難道旁人還說不得了嗎?”
段大虎無奈,知道趙蕓的心中也不痛快,沒辦法,自己造的孽,也只得自己忍受著。
“時候不早了,那些東吳的群臣早就來了,你也快出去陪陪他們吧,也被在屋里悶著。”趙蕓柔聲勸道。
“你不生氣了嗎?”段大虎見大婚之日,趙蕓的竟能如此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禁好奇的問道。
“我生氣又能如何?”趙蕓不禁無奈道:“只怪我不是這東吳的郡主,不能給東吳兩家的聯(lián)盟增添更有利的籌碼。”
“蕓兒......我......”段大虎一聽趙蕓這一番語重心長的肺腑之言,心中不禁一動,只覺得自己虧欠趙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是我欠你的蕓兒。對不起......”段大虎有些無奈,亂世之中,兒女情長身不由己。
趙蕓知道段大虎此刻心中的難過之情只怕不亞于自己,想要給他一些安慰,走上前去,抱住段大虎的脖頸,在段大虎的唇上深深一吻。
段大虎只覺得櫻唇柔軟,那一股趙蕓身上特有的芳香撲鼻而來,一陣一陣意亂情迷,段大虎只覺得唇上一痛,一陣血腥的味道自嘴上蔓延開來。原來趙蕓直將段大虎的嘴唇咬出了鮮血。在段大虎的肩膀一推,微笑道:“好了,段哥哥,醒醒吧,好多人都在等著你呢?”
段大虎出了會神,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出去。”
趙蕓點點頭,笑道:“這才是我心中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段哥哥。”
段大虎向著趙蕓點點頭。趙蕓會意,二人心意登通,含笑走出了房門。
將新衣穿在身上,隨著趙蕓出了門去。
走出門去,只見將軍府內(nèi)的人眾個個換了新衣。兩人拜天地的禮堂設(shè)在吳國太居住的府邸,懸燈結(jié)彩,裝點得花團錦簇。
“百年好合”四字大立軸懸在居中,筆勢遒勁,頗有大家風(fēng)范,薛綜,張纮等人贊嘆不已,這幾個字自然是出自張昭之手,張昭捋著自己雪白的胡須望著那四個字,得意的哈哈大笑。
呂蒙率領(lǐng)著數(shù)千精兵甲士緊緊護衛(wèi)著府邸。
劉備為男方主婚,魯肅為女方主婚。
申時一刻,吉時已屆,號炮連聲鳴響。眾賀客齊到大廳,司儀朗聲贊禮,劉備,趙蕓陪著張無忌出來。絲竹之聲響起,眾人眼前一亮,只見幾位侍女身穿新衣,簇擁著孫尚香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廳。
“段哥哥......”孫尚香掀起蒙在頭上的紅巾,甜甜的叫道。
“郡主,郡主,注意禮節(jié)。”一旁的侍女道。
郡主奧了一聲極不情愿的將紅巾再次蒙在了頭上。逗得在場的賓客哈哈大笑。
孫尚香身穿大紅錦袍,鳳冠霞帔,臉罩紅巾。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
吳國太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婿女兒,自己從小將這位女兒寵著供著,眼看現(xiàn)在將自己的女兒托付給這樣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不由得渾身顫抖,孫權(quán)知道母親的心意,握住母親微微顫抖的手,以示安慰,心中也是十分的高興。
司儀朗聲喝道:“吉時到,新人拜天地嘍,一拜天地......!”
段大虎心中暗自激動心道:“若是我的師父在此,定會替我高興的。”
想著和孫尚香正在要紅氈毹上拜倒,忽聽得大門外一人嬌聲喝道:“新人拜天地,舊人又當(dāng)如何?”
這一聲嬌斥直震得燭影搖動,屋瓦齊動。
聲音剛落,紅影一閃,一個紅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庭中,容顏清秀俏麗,當(dāng)真是清麗絕俗,正是許千雪。
段大虎一聽這個聲音,心中一涼:“該來的還是來了。”
在座之人見這許千雪從容之間便突破了呂蒙在外面設(shè)下的上千精兵,方才一聲嬌喝更是顯現(xiàn)出了,不俗的內(nèi)力。不禁都大是好奇,心想這紅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