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美好的愿望倒下去慢慢睡著了,日上三桿的時候,劉鵬被侍女叫醒了,起來見昨夜大戰的床、被子上面還留著芳香,起身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禮服,才搖晃著出了房子。
知道今天是納錢雪為妾的日子,劉鵬在外面洗了把臉,侍女又將頭發梳理好之后,才慢慢的向錢雪的房間走去。
東漢末年的納妾大禮,其實就是帶著侍妾給父母敬杯茶,在居住的地方貼上喜字,男方在邀請來的賓客面前敬幾杯水酒,然后就可以直接入洞房了。
雖然對這個大禮不怎么在乎,不過錢雪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娶的女人,還是要疼惜的。敲了敲錢雪的房門,聽著有腳步聲出來了,劉鵬后退一步站好,等錢雪打開了房門。
“.........你......長的.......真.....漂亮。”看著錢雪打扮起來的樣子,劉鵬眼睛都直了,才結結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錢雪以前在錢府就是打扮起來也沒有人看,現在則不一樣了,今天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怎么也要打扮的漂亮一點,過了今天,她就是劉家的人了,以后再也不能冷冰冰的。
“夫君,你先進來吧,等妾身畫好了妝,我們再去給父親大人敬茶。”錢雪羞澀的說完,輕盈的轉身進去了。劉鵬才回過神來,自己一不小心,弄回來個漂亮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和她母親一起被自己給睡了。
大步走了進去,見里面還有兩個侍女在給錢雪化妝,才知道原來自己敲門時,她已經知道是自己來了,才出來開門的,看來這個女人很聰明,而且不善于表達。
等錢雪畫好妝、劉鵬拉著同樣穿著禮服的錢雪,出門給劉成敬茶去了,一路上,錢雪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心道:“這一天不是自己期盼了好幾年的嗎?一個英俊的漢家公子拉著自己的手,給公公婆婆敬茶,然后兩人過著平淡的日子,她相夫教子,一家人開心的生活著。”
“雖然劉鵬長的英俊,但他卻是劉家的嫡子,安陽候的唯一的兒子,漢皇后裔,自己也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侍妾。正拉著自己的手的那個男人,殺了她那個**不如的父親,將錢家一手覆滅,又強迫母親與自己一起侍奉于他,更可笑的是,自己在錢家覆滅一日之后,竟然被他拉著手去給他爹敬茶。”
錢雪的心跳劉鵬自然知道,身為一個武藝強者,這點聽力他還是有的,邊走邊道:“雪兒,不要擔心,你進了我劉家的門,就是我劉家的女人,只要你恪守婦道,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聽了劉鵬的話,錢雪的心才慢慢的安靜嚇來,不在跳動,輕聲道:“雪兒謝夫君的憐惜,妾身定會恪守劉家門規。”說完這句話,錢雪白皙的臉上出現一抹羞澀。
今天是劉成起的最早的一日,養了十七年的兒子要成家了,以后逢年過節就不再是他們爺兩了,說不定明年鵬兒就會讓他抱上孫子呢。王伯也很高興,大早上來的賓客,全是由他一手接待,前府是人來人往,只有后院則是安安靜靜的,王伯今天特意換了身新衣服,府里的丫鬟侍衛們也都換的是新衣裳。
穿著新衣裳的王伯,將來的賓客交給王成去接待,自己連忙跑進劉成的院子里,等著小候爺與少夫人呢,一會敬茶的時候,他要在場說禮詞呢。
等劉鵬拉著錢雪的手進了劉成院落的大廳中,里面只有早早等待的劉成和剛進門的王伯,在就是六名端著禮盤的侍女,周圍放著劉成給兩人準備好的禮。
兩人拉著手進門,代表著平安健康,走到劉成的面前,兩人一起跪下,劉鵬道:“父親,兒今天納了侍妾,給您老敬茶了。”這句話讓劉成差點氣死,道:“飛羽,以后多看看關于禮節的書籍,別老看那些兵書。”
王伯將茶接到劉鵬手里,劉鵬又接給了劉成,道:“父親,請喝茶。”劉成雖說著兒子,心里還是喜滋滋的,接過劉鵬的茶一飲而盡。喝茶也是有講究的,如果父母喝的剩了一半,說明對兒子或者兒媳婦不怎么滿意,如果一口氣喝完,那就對兒子或者兒媳婦非常滿意,不過門閥家族一般長輩喝喜茶的時候,都是一飲而盡。喝的剩一半茶,這種情況在東漢末年時期的百姓家是很常見的。
王伯道:“劉鵬字飛羽,延熹十年生,其俊秀虔誠,如金如錫兮,禮中平元年。”
接著就是錢雪上前敬茶了,王伯端著一杯禮茶接到了錢雪的手里,錢雪可不像劉鵬那樣說,端著茶輕聲道:“禮茶敬上,爹品嘗兮。劉成沒那么多的事,直接上侍女把錢雪的茶端上前,一飲而盡道:“雪兒既入我劉家門,就是我劉家人,從今天開始,你便是孤早年收的義女,其名劉雪。”
朝時,風氣還是很好的,媳婦和公公當然不能有手指碰上,錢雪敬茶,只好由侍女接過去遞給劉成,哪像后世的時候,經常是哪家當公公的乘著兒子不在家,干了自己的兒媳婦,這種事是屢見不鮮了。
兒子要娶這個女子進門,劉成當然要派人去了解一番,結果讓劉成大吃一驚,這個女子竟然是再過一年的烏桓王妃,而且品行端正,在錢府十七年間,安分守己,從不僭越。
遂想到,收了這個女子為義女,更名劉雪,對外稱是他早年收的義女,這樣也說的過去,畢竟要是被人知道他這個兒子搶了烏桓王妃,恐怕他這一脈就要臭名遠揚了,畢竟搶別人的媳婦是被世人所不容的,而且還是烏桓未來的王妃。
錢雪當然知道改姓是為了什么,其實她從心里就排斥錢家,現在有了這個劉姓,她便可以和以前斷了,小聲道:“謝父親大人,兒媳感激不盡。”
這時候王伯又道:“其父義女雪,延熹十年生,其秀外慧中,如玉如水兮,禮中平元年。”
等王伯說完后,兩名侍女托著禮盤走在前,剩下的四名侍女攙扶著劉鵬劉雪兩人,往新房而去。習慣了自己走路,別人攙扶著反到不舒服,掙開侍女的手喝道:“去,給我扶著夫人去,我不需要你們扶著走。”
侍女無奈的走過去,跟在劉雪身后,到是劉雪有點奇怪了,暗道:“夫君出身漢室宗親,長相俊秀、望之儼然,為何置禮法于不顧呢?”熟不知這個劉鵬是個冒牌貨,禮法這些東西只學了個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