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回 高家的女人
聽了高云的軍令,太史慈趕緊拱手應命,接令離去。
而張飛卻沒有接令,“大哥,你傷剛好,怎么能再去廝殺呢?讓俺老張去吧,俺保證把孫堅救回來,要是救不回來,你砍了俺!”
高云笑了笑,走到張飛面前,把一只手搭在張飛肩膀上,“老三啊,我知道你心疼大哥,但是你二哥一令人馬遠在黃河、文遠一令又要固守譙郡,阻擋袁術(shù)。眼下能統(tǒng)御兵馬遠涉江湖的,就只有你和子義了,大哥也是不得已。大哥這身體早已經(jīng)康復了,何況還有老四在我身邊,你不用擔心。你跟子義盡快出兵,早早調(diào)動王朗和嚴白虎兩軍,好來增援大哥”。
“可是……!”,張飛一臉的焦急。
跟張飛相處了這么多年,高云自然清楚他心里對自己的情意,勸是沒有用的,便背過身去,“老三!不可違令!”
張飛急的連連搓手,但是這軍令是不能違背的,只好接令,一臉焦慮的退了出去。
高云這才轉(zhuǎn)回身來,對郭嘉和賈詡說道:“奉孝、文和,快給我出出主意,這一仗,咱們該怎么打?”
倆人想了一會兒,賈詡先說道:“主公,下邳到長沙千里之外,又遠跨江湖,糧草輜重轉(zhuǎn)運極其不便。若要出兵,必須先解決大軍供給。合肥南鄰廬江,城池險固,足以固守。若以合肥為中專,則可使輜重輸送便利,確保大軍供給無虞”。
高云點了點頭,“這個容易,揚州刺史陳溫乃無能之輩,將寡兵稀,淮南更是空虛。守將陳瑀所部兵卒不過數(shù)千,且多數(shù)在壽春。可使文遠發(fā)一軍取壽春,牽制陳瑀。我和子龍領兵去長沙,順路便可取下合肥。留一將領兵固守,量他陳溫也不敢來犯”。
“大哥所言甚是”,郭嘉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取下合肥,一來可以中專糧草輜重、二來也可確保大哥退路無憂。況且淮南乃必取之地,順勢占了,也是好事。
小弟所擔憂的,乃是黃祖一軍,劉表使黃祖領三萬兵馬屯守江夏。若大哥兵到長沙之后,劉表使黃祖出兵東進,屯住九江一帶,則對大哥回軍十分不利。
小弟愿領一軍與大哥同往,取道廬江往西,屯于薪春郡,以牽制黃祖,可保大哥退路無憂”。
“嗯,好”,高云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還是奉孝你考慮周全,黃祖一軍,確實掣肘,我讓典韋跟你一路,助你一臂之力”。
郭嘉沒有推脫,因為自己確實需要帶一員能沖能打的武將才行。高云轉(zhuǎn)身又對賈詡說道:“文和,我和奉孝出兵之后,徐州軍務就托付給你了”。
賈詡慨然應諾,“主公放心,賈詡祈主公早日凱旋”。
他很清楚,戰(zhàn)亂年代,奸細到處都是,主公外出,基地必然要有人主持大局,以備不虞。高云把主城軍務委托給他,這是莫大的信任。
高云把出征事宜安排妥善,郭嘉他們都出去安排進兵去了。高義從旁邊走到堂下,沖高云一拱手,回道:“主公,淮南陳瑀有些違礙”。
“嗯?”高云一愣神兒,看了看高義,“什么違礙?”
“回主公話,據(jù)鬼攫營所掌握的情報,陳瑀乃是虎嘯令軍師陳珪大人的從弟,若是兩軍陣前張督軍斬了此人,恐怕于陳珪大人面皮上不甚好看,請主公三思”。
“噢!”,高云點了點頭,知道鬼攫營的情報從來沒出過差錯,這樣一來確實不能隨隨便便斬了陳瑀。
高云趕緊發(fā)一路快馬去譙郡,告知張遼,兩軍陣前如果遇到陳瑀,叫存他性命;又寫一封書信,說明利害關(guān)系,派人送去青州,面交陳珪,讓陳珪寫家書勸降陳瑀。
點調(diào)兵馬的事有郭嘉和賈詡操辦,不用自己費心,高云便沒有出去,在家里等玉兒她們回來。
趙云從小沛點調(diào)兵馬,再趕來下邳,也需要一兩天的時間。高云想趁這兩天陪陪玉兒她們,畢竟自己春節(jié)剛回來,這剛出正月又要走,心里也舍不得自己這些女人。
傍晚的時候,玉兒、莎琳娜她們陸續(xù)回到家里,一進大廳,就感覺氣氛不對,尹茜那臉上跟寫著無數(shù)難過似的。
玉兒看了看高云,“普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高云笑了笑,“什么都瞞不過你這雙眼睛,我跟孫堅兄弟之間的事你都知道,上午的時候收到加急邊報,劉表聯(lián)合王朗和嚴白虎,發(fā)四路兵馬,圍攻長沙。孫堅兄弟估計扛不住,我得去救他。而且這事兒還耽擱不得,這兩天我就得走”。
高云雖然說的輕輕松松,但是這話音一落,這些女人全都愣住了,一個個乜呆呆的看著高云。
高云聳了聳肩,“怎么了啊你們這是?有必要這么大反應嘛,我這又不是第一次出征”。
蘇蘇的眼窩最淺,第一個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可是…可是你的傷才剛剛好轉(zhuǎn),為何又要去陣前廝殺?放著各令各師那么多的大將,難道全無半點用處不成!?非要我的夫君去沖鋒陷陣!?不行!我不許你去!我不讓你去!嚶嚶嚶嚶!”
知道蘇蘇是太心疼自己,所以即便她這么苦惱,高云也真沒轍,只好拿話寬慰她。但好說歹說,蘇蘇就是不停的哭泣,而且引的尹茜和風挽月她們也一個個不住的落淚。
玉兒背過身去,偷偷拿手指頭揉了揉眼角兒,回過臉來,看了看蘇蘇,“蘇蘇,把眼淚擦干凈!”
蘇蘇下意識的擦了擦眼淚,玉兒平常都是管她叫妹妹的,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喊她的名字。
玉兒這一叫,蘇蘇知道惹玉兒不高興了,趕緊擦了擦眼淚,但是跟著又流了出來,努力的忍著,臉上滿是難過。
玉兒抬手幫蘇蘇擦拭了一下眼角,語重心長的說道:“當初你執(zhí)意要嫁給家主爺?shù)臅r候,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高家的女人,不是那么好做的。但既然你做了高家的女人,就要有高家女人的氣派、要有高家女人的肩膀。無論家主爺做何樣的決定,高家的女人絕對不許違逆。不管家主爺走什么樣的路,高家的女人都必須擎著它、撐著他!這是高家的規(guī)矩,你必須守住,否則我絕不縱容!”
蘇蘇也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剛才實在是忍不住了,才發(fā)泄了出來。
被玉兒這樣一說,蘇蘇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只會給普方哥徒增煩惱,趕緊點了點頭,“姐姐教訓的是,蘇蘇謹記,不敢再犯了”。
“嗯!”,玉兒點了點頭,“知道就好,來人!”
“在!”
“備宴!為家主爺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