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你正當壯年,何來隱退之想,暫時先來我軍營,現(xiàn)在到處戰(zhàn)火連連,黃巾復燃,朝廷不穩(wěn),先隨我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如何?”高順還真不想就這樣讓一代劍神如此消沉,不是爲了拉攏,就高順本身的性格,還做不了拉攏人心之事。
“也好,等我結(jié)束了武館,帶著史阿過來,就先待在你這。”江湖人果然夠豪爽。
“史阿?王大哥,這是何許人也?”
“也就是我在江湖挑戰(zhàn)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苗子,不錯的一個小子,盡得我真?zhèn)鳎簿颓啡毙┗鸷颉!蓖踉皆瓉硪才囵B(yǎng)了個真?zhèn)鞯茏樱贿^像權(quán)貴子侄估計也不會認他爲師。
正說話時,帳外傳來了一陣吵吵聲,聽起來倒像是郝萌和張遼爭吵。
“外面何事喧譁?”高順大聲對外面喊道,“速速進來回話。”
爭吵聲停了,郝萌、張遼雙雙進入營帳。
“你二人吵什麼,不知道這裡是軍營嗎?”高順厲聲呵斥,“張遼,你說說是什麼情況?”
“大哥,郝萌他對呂布殺丁大人的事不服,想去找呂布理論,我這不攔下他嘛,他就想來找你商議,我說你這裡有客人,等客人走了再來,這不,就在帳外稍微大聲了點。”張遼道出了事情原委。
“呂布殺了丁原?”問話的反而是王越。
“嗯,昨日晚上的事。”高順暗沉下心思,一開始遇見熟人的喜悅被拉回了現(xiàn)實。
“看來都是權(quán)勢惹的啊!”王越在京城看這種事情太多了,“沒想到呂布居然也熱衷於此。”
像幷州、涼州這種少數(shù)民族居多的地方,這種事情反而更多,即使馬騰、韓遂、馬超也存在這種恩義情仇關(guān)係複雜,所以王越對於此事,只想到爲權(quán)勢而已,並沒有過多考慮其父子關(guān)係。
“我不管,其他人可以,但他呂布不行,”郝萌就是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
高順想到,或許就是因爲這樣,前世的郝萌雖然隨自己跟從呂布打天下,但心裡隱藏的想法,最終讓他禁不住袁術(shù)的誘惑,而直接反叛呂布,或許正是因爲今天的自己做出了不同的反應(yīng),讓得郝萌提前爆發(fā)。
“郝萌,你相信我嗎?”高順看著郝萌問道。
“私底下我叫你大哥,我當然相信你了,但是呂布他殺了丁大人,”郝萌略有些激動,這裡大部分都是隨著丁原在幷州征戰(zhàn)四方之人,其實針對呂布這件事,仍有不少人有意見,郝萌也算是爲此出頭之人。
“你暫時放棄找呂布的想法,我只想讓我?guī)罩莺媚袃耗芨袡C會在這亂世活下去,更多的回到幷州。”高順看著郝萌,一字一字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等有機會脫離董卓在做他想”。
三人聽了倒有點驚訝,這或許不是自己平時認識的高順,但這樣的決定,卻更能打動屬於人內(nèi)心深處的那根弦,亂世,生存。
皇城中董卓府邸書房內(nèi),上座做著董卓,他側(cè)身站立著呂布、李儒,下面排列著董卓的各級親信。
“奉先,高順到底能不能信?”董卓手不停的敲擊著座椅,問著瞭解高順的義子呂布。
“義父,從我瞭解來說,只要高順說出了歸順的話,就絕對會聽令,不會表面一套當面一套,不過可以防萬一,比如像今天的事,不要太過刺激他,畢竟他深得治軍之道,在軍中的聲望絕不下於我。”或許這就是呂布對高順一輩子的態(tài)度,知其忠,而防其人,太有能耐的人不敢用啊。
“好,只要忠心,不給我玩陰的就好,畢竟是一員難得的大將,還是我涼州、幷州的將領(lǐng)夠直接啊,哈哈哈哈!”董卓忍不住得色,“現(xiàn)在洛陽已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文優(yōu),你認爲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操作?”
李儒上前兩步,“岳父,以目前我軍情況來看,軍事力量雄厚,毫無敵手,目前在城中,尚有袁紹、曹操尚有部分兵馬,不過也起不了多大風浪,曹操本想借鮑信的千多人馬來試探岳父,這麼淺顯的計策,也就曹操這麼膚淺之人才使得出,不過大家都沒算到,路過的高順將軍一箭定乾坤,讓曹操吃了個啞巴虧,這樣也好,讓與我們有敵對姿態(tài)的人都認定高順是我們的人,經(jīng)過這樣一鬧,那千多人的部隊就只有駐紮城外,已經(jīng)起不了大風浪,而袁紹、曹操在城中的兩千人馬,也被城衛(wèi)軍一一盯緊,有什麼行動都影響不大,大勢所趨的情況下,岳父不如先讓皇上賜予官位,方便入朝理政,一方面表現(xiàn)尊敬皇上,下一步則交好文臣,藉以獲取聲望,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態(tài)勢,文武掌控東漢,到得一定時機,不難藉著機會讓皇上退位讓賢。”
說完,李儒用著陰冷的眼神,一個個看向在場的各級將領(lǐng),每個將領(lǐng)無不露出一副喜意,看來這次的試探也確認了在場的忠誠度。
“袁紹、曹操在我絕對優(yōu)勢之下,敢亂來就滅了他,一切都照文優(yōu)的意思辦,大家跟著我董卓走,保證你們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哇哈哈哈!”
而在另一座府邸之內(nèi),袁紹、曹操、鮑信,三人正坐著商議。
“公路正在升你的氣呢!”袁紹對著曹操說道。
“誰會想到一個高順居然也如此厲害,”曹操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曹仁和紀靈居然都搞不定一個高順,還讓紀靈受了傷。”
“本初,看董卓如此態(tài)勢,想來肯定有不臣之心,要不,我們設(shè)個計謀把董卓給幹掉?”鮑信自己也被自己的言論嚇到,不過看到曹操似乎也有意向,更加堅定的看著袁紹。
“不行,現(xiàn)在董卓奉的是何進大將軍進京勤王的命令,怎麼說都是有功之臣,且還有救駕之功,那樣做可是要揹負千古罪名,做不得,”袁紹素來愛惜自己的名望,“倒是可以讓孟德多想想,像今天這樣落董卓面子的事。”
看著袁紹期盼地望向自己,曹操覺得很荒謬,根本起不了什麼激情,“現(xiàn)在哪想得了什麼計策,還要看看如何安撫公路,畢竟紀靈可是他的愛將。”
“如果我的顏良、文丑在此,哪用得到紀靈出手,隨便一個就能擺平高順。”袁紹對自己的愛將信心十足,忍不住就貶低紀靈,同樣的,讓派出曹仁的曹操多少也有點不好看。
“那現(xiàn)在怎麼辦?”鮑信忍不住問道。
袁紹也看向曹操。
“高順已經(jīng)認得了曹仁、紀靈,就不知道他會否把這件事告訴董卓,”曹操擔心董卓的反應(yīng)。
“告訴又怎樣?明天上朝我們連結(jié)朝中大臣一起彈劾他,趕他回涼州,對,不愧是個好主意,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