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長安,大蹴鞠場。
激動,歡呼的聲音如海浪般響了起來。
只見這座剛剛修建不足半月的蹴鞠場,大體橢圓形,仿佛前世球場,雖然沒有前世那樣的設(shè)備和裝置,但面積可一點也不小,分為八個觀臺,各觀臺分別隔開,能同時容納上萬之人,自從建成后,便以是長安的一道風(fēng)景和標志。
此時各看臺之上,買票進入的長安百姓紛紛激動的看著坐北朝南的帝臺上,走出的一行人,雖然因為距離不是看的太清楚,但心里確明白。
只見天子劉協(xié),丞相沈輔,太尉楊彪,御史大夫賈詡,軍紀重臣李儒,尚書大員蔣琬等皆在其中。
這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可算千載難逢的機遇,說出去,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劉協(xié)所在帝臺高便有三丈二,下方胡車兒領(lǐng)著虎衛(wèi)占據(jù)數(shù)米之地,比起其他觀臺之間的距離還要大,有足夠的時間,應(yīng)付突發(fā)的問題,觀臺整體以皇布遮掩,位置極佳。
望著如此巨大的蹴鞠場,以及四面八方歡呼高喊的百姓,劉協(xié)露出了最為激動的笑容,不時的揮手示意。
“陛下,請”只見史阿手握焚屠劍,帶著穿上羽林衛(wèi)盔甲的劍衛(wèi),牢牢保護在劉協(xié),以及沈輔等諸多大員身邊,身體更是時刻擋在劉協(xié)的面前,目光銳利的注視著四周。
劉協(xié)興奮的點頭后,慢步上了主位的皇座,沈輔,楊彪等一一落座在主位之下。
“丞相,這蹴鞠場怎么這么大嗎?”劉協(xié)剛坐后,便看著沈輔興奮而又不解的問道。
“稟陛下,蹴鞠強身健體,合同協(xié)作,臣同多位精通蹴鞠的名師仔細商討后,做出了一些改變,其實大體是一樣的,不過對規(guī)則,難度進行了調(diào)整,把原本的風(fēng)流眼,改成了網(wǎng)狀,將勝負的定義更加明確,凡是能踢球入網(wǎng)者,便算一球,同時場地擴大,不但能提高蹴鞠能力,身體能力,更需要布局戰(zhàn)術(shù),如此蹴鞠才是我大漢的國粹”沈輔解釋道。
劉協(xié)明白的點頭后,道:“丞相說的好,那就快開始吧!”
“請陛下安心,兩方隊員正在準備,很快就會開始”沈輔道。
“沈相,這么大的一個蹴鞠場,消費不少吧”楊彪仔細的看后,皺眉道。
“太尉安心,這個蹴鞠場其實是各地豪商獻給陛下的,當然了,所得的收益,他們會占據(jù)六成,四成交給朝廷”聽到這話,負責蹴鞠場修建的蔣琬站起來,解釋道。
“是一直嗎?”蔡邕皺眉道。
“不錯,除非朝廷花重金買下來,或者其他人購買他們所屬的股份”
“股份,那是什么東西?”趙岐好奇道。
“大蹴鞠場由我關(guān)中,西涼八大豪商組建,由其挑選人才管理,八大豪商分別擁有一部分大蹴鞠場的所有權(quán),這個所有權(quán)由丞相定名為股份”蔣琬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四成是不是太少了,長安雖不說寸土寸金,但也不能白送”楊彪雖然對沈輔不滿,但更加不希望有人占了朝廷的便宜,尤其還是最為低賤的商人。
“太尉安心,土地使用是有年限的,十年,十年為一次結(jié)算,下一次必須重新上交租金,否則朝廷有權(quán)利收回”蔣琬道。
“如此倒還行,現(xiàn)今朝廷所需極大,開源的確很重要”楊彪點頭道。
“公琰,詡聽說這門票不便宜”賈詡突然道。
“稟大夫,的確是貴了一點,但這一次是因為陛下駕臨,以后會跟隨市價,進行調(diào)整”蔣琬道。
這時,蔡邕面色一凝,“蔣尚書,士農(nóng)工商,商人逐利,蠱惑人心,聽說外面還開了賭盤,一旦這大蹴鞠場的規(guī)模太大,恐怕很多人會不務(wù)正業(yè),沉迷賭博玩樂,失了斗志”
“蔡中郎說的即是,如今天下未定,還未到享樂之時,所以大蹴鞠場,非奉年大節(jié)一般不開,朝廷的重心,依舊是穩(wěn)定天下”沈輔這時道,如今確實還不到大搞蹴鞠的時候,這一次也僅僅逗劉協(xié)一笑,同時收斂點軍費。
“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我們先看比賽”這時,劉協(xié)耐不住了。
“諾”沈輔應(yīng)后,道:“陛下,這第一場比賽乃是長安皇家隊迎戰(zhàn)河套匈奴隊”
“匈奴也派人參加了”劉協(xié)意外道。
“正是,如今河套以完全在朝廷的掌控之下,匈奴單于赫連奇,極為仰慕我大漢文化,希望漢匈徹底融為一家,所以也組織了一只蹴鞠隊,培養(yǎng)雙方的感情”沈輔道。
“好,太好了,要賞賜赫連單于,告訴他,我大漢早已將河套匈奴視為一家,不分彼此”劉協(xié)高興道。
“臣遵命”
沈輔應(yīng)后不久,就在比賽馬上要開始的時候。
在觀臺下方,負責外圍治安的虎嘯副將王儀突然匆匆跑到了胡車兒面前,滿臉著急的說了幾句。
“什么”胡車兒一驚后,連忙上了高臺。
。。。。
當振奮人心的蹴鞠比賽正式開始,兩方隊員開始入場時候,觀臺上方,李儒和賈詡二人確不在了。
很快,在廷尉府大牢內(nèi),鐘繇慚愧道:“繇看守無能,致使賊人得逞”
只見在他們的面前,劉焉長子劉范,二子劉誕,躺在白布上,臉色烏青,嘴角發(fā)紅。
“你,你。。”李儒看著面前二劉的尸體,重重的一揮手,便極度不滿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鐘繇渾身一顫,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元常,你怎么能犯下這樣的失誤”賈詡嚴厲的說道。
“文和,某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謀殺二劉”鐘繇后悔道。
賈詡嘆了一口氣,蹲了下去,仔細看了一下二劉的尸體,嚴肅道:“廷獄守衛(wèi)森嚴,看他們的情況,應(yīng)該是中毒而死,這肯定是獄卒,元常,立刻查,務(wù)必要查出是誰主使,這非常關(guān)鍵”
“諾”
“二劉就這樣死了,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一旦有心之人,鼓動劉焉,則大戰(zhàn)不可避免了,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賈詡說后,露出了擔憂。
“文和的意思是?”
“詡最擔心的是,一旦巴蜀匯合漢中,大舉入侵,則朝廷就沒有時間去管轄中原的情況,若是讓曹操。。”賈詡說到這里后,突然面色一變:“曹操,是他”
想到這里后,賈詡突然重重的一拍大腿,著急道:“不好,我們小看曹操了,他此時定然已經(jīng)舉兵了”
“什么”鐘繇驚訝道。
賈詡沒有解釋,已然擔憂的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