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屋頂上,那黑衣人與趙云已經(jīng)是戰(zhàn)作了一團,雖然那黑衣人身手靈巧,可趙云卻是始終以不變應萬變。無論黑衣人圍著他如何上下翻飛,可趙云就是將手中的銀槍舞得飛快,將黑衣人從前后左右刺出的攻擊一一化解,對黑衣人來說,趙云簡直就像是一個無從下嘴的刺猬,他怎么也找不到進攻的位置!而甘信就在一旁這么看著,也是防止黑衣人突然丟下趙云就這么跑了,退一萬步來說,在下面還有上萬將士守著,不管黑衣人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從這上萬將士的圍困下逃走,這次甘信是抓定這黑衣人了!
“呔!”連連進攻未能得手,那黑衣人似乎也是有些體力上吃不消了,而就在那黑衣人落地的時候,身形稍稍一滯,趙云的眼神中頓時就是閃過了一道精光,猛的將銀槍一甩,頓時就是化作了七道流星,朝著那黑衣人身上的要害飛射而去,口中暴喝:“看招!七探盤蛇槍!”
只見那七道星光飛射而出,黑衣人顯然也是大吃一驚,那七道星光咋一看上去好像很緩慢,就算是比起先前甘林、甘洛兩人使出的百鳥朝鳳槍還要慢上一拍,隨時都能將這七道星光給擊落。可偏偏這七道星光所攻擊的位置,卻是黑衣人不得不退防的要害,明明慢得可以,卻是讓黑衣人有種來不及全部格擋下來的感覺!當即黑衣人便是只能連連后退,借以躲避那七道星光的進攻!
“來得好!”黑衣人這一退,卻是不偏不倚,正好退到了甘信的面前,雖然甘信本來是打算看著趙云將對方拿下,自己不插手。可對方竟然送到自己面前了,甘信又豈有不動手的道理?當即甘信便是雙目精光爆射,手中的烏光槍一甩,一出手就是百鳥朝鳳槍!只是甘信所使出的百鳥朝鳳卻是比起甘林、甘洛兩個小輩要強太多了,這一使出,就聽得無數(shù)刺耳的破空聲尖叫起來,就仿若真的有無數(shù)的鳥兒發(fā)出尖叫,而轉(zhuǎn)眼間,在甘信的身前,就是多出了一片高三丈、寬三丈、槍影所構(gòu)成的光影,這可是真正的遮天蔽日啊!
那黑衣人聽得那刺耳的尖叫聲,下意識地就是轉(zhuǎn)過身一看,看到這么大而密集的槍影,頓時也是嚇得一愣,這一愣,那無數(shù)的槍影就已經(jīng)是朝著他落了下來。黑衣人也只是來得及揮動匕首,也只是格擋了數(shù)十下攻擊,就聽得噗噗的悶響,卻是那無數(shù)的槍影落在了黑衣人的身上,轉(zhuǎn)眼就是飚射出一道道血箭!等到槍影完全消失了,
那黑衣人露出了身影,全身上下都是血窟窿,直接就是雙腿一跪,然后整個身子也是順著屋頂?shù)耐咂瑖W啦啦地往下一滑,就這么摔下了屋頂!
看到那黑衣人傷得如此凄慘,趙云也是有些猶豫,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摔在地上,立馬就被幾名士兵上前給綁住了的黑衣人,對著甘信問道:“士虎!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這萬一,死了怎么辦?我們可還要從他口中問出線索!”
這黑衣人肯定只是一個中間人罷了,訓練出那些刺客,而且與天子聯(lián)絡,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卻還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以,這黑衣人還不能死,至少也要等審訊一番,從他口中得到更多情報才行。
聽得趙云的擔心,甘信卻是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笑道:“放心啦!我下手有分寸的,那家伙最多就是手筋腳筋被挑斷了,頂多殘廢,想要死,哪有那么容易?”
甘信這么一說,也是讓屋頂上的眾人全都是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后背一陣陣暴汗,沒想到這甘信看上去是那么無害,做起事來,還真是夠狠辣的!而緊接著,又是一道身影從屋頂?shù)哪莻€窟窿蹦了出來,卻是史阿,甘信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史阿,只見史阿一臉陰沉的模樣,甘信也是立馬明白了過來。嘴角一咧,卻是笑了起來,他還真擔心天子干干脆脆地答應史阿,這樣一來,將來他要對天子動手,多多少少還要顧忌到這位師兄的感受。現(xiàn)在既然天子連史阿也得罪了,那自己今后很多手段就不用太過顧忌了!
當即甘信也是對著趙云輕輕點了點頭,又是對張遼等人做了個手勢,緊接著,就看到趙云等人紛紛從屋頂跳了下去,落到寢宮外的那些將士們當中,指揮著將士們便是徐徐退去,而甘信自己,卻是走到了那個窟窿旁邊,就這么蹲在窟窿洞朝著下面望去。只見在下方宮殿內(nèi),天子卻還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甘信倒是懶得去猜測這天子又在想什么主意,只是嘴角一咧,便是沖著下面喊了起來:“陛下!實在是不好意思,末將一不小心,讓刺客把陛下的寢宮給撞出了一個洞!陛下,該不會因此來治末將的罪吧?”
原本聽到外面的士兵漸漸退去的聲音,天子還以為甘信等人全都離開了,卻沒想到突然蹦出這么一把聲音,倒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抬起頭一看,卻是正好迎上甘信那古怪的笑臉。看著甘信的模樣,天子的心頭那是又怕又怒,他早就知道了,之前給劉備封賞燕王的那個圣旨,就是出自甘信的手筆!這就相當于是在挑釁他身為天子的權(quán)威!只是偏偏天子還拿甘信沒有絲毫辦法,不管他對甘信有多么怨恨,如今也只能是忍著,聽得甘信的話,天子也知道,這是甘信在故意說笑呢,心中雖然惱怒,卻只能是強裝歡笑,說道:“甘將軍這是說哪里的話?甘將軍
救駕有功!若不是甘將軍率領兵馬擒住了那刺客,朕豈不是危險了!朕要好好感謝甘將軍才是,又怎么會怪罪將軍呢?”
“哦?”聽得天子的話,甘信的臉上笑意更濃了,突然縱身一躍,直接就是從那洞口跳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天子的跟前。只是甘信這一跳下來,卻是故意沒有按下氣流,頓時就是將腳下的灰塵什么的全都揚起來了,立馬就是讓整個大殿內(nèi)是塵霧彌漫,天子也是連著被灰塵給嗆了好幾口,看著甘信,更是差點忍不住怒目而視。
“嘿嘿!”對于自己的杰作,甘信卻是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還反倒是笑了幾聲,隨即又是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緊接著卻是滿臉興奮地把臉湊到了天子面前,對天子說道:“陛下剛剛所言,那就是末將有功無過咯?陛下這是要給末將賞賜嗎?”
甘信此刻的行為,可以說是無禮至極,就算天子只是一個傀儡皇帝,但所代表的,卻是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甘信現(xiàn)在這種僭越行為,若是換做天子真正握有皇權(quán)的時候,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可偏偏現(xiàn)在天子手頭上那是毫無權(quán)力,而整個寢宮之內(nèi),出了天子和甘信兩人,就沒有第三個人的人影,天子心中怒意再多,也只能是強忍著,強裝出一臉的笑容,順著甘信的話說道:“自然是要賞!自然是要賞!等到明日,朕便下旨,甘將軍救駕有功,理應賞金千兩!”
“金子啊?”聽得天子說出的獎賞,甘信立馬就是露出了滿臉的失望,立馬就是撇了撇嘴巴,似乎很是不滿,說道:“陛下可能有所不知,末將家中的金銀珠寶不計其數(shù),每年都有不少進賬,實在是不缺這黃白之物!若是陛下真心想要賞賜末將,那還是請陛下?lián)Q個什么吧!”
甘信倒是沒有說大話,這些年來,甘信可不光只是行軍打仗而已,他手下所建立起來的情報網(wǎng)絡,基本上都依托一些酒樓、客棧之類的經(jīng)營場所。而如今,這情報網(wǎng)絡已經(jīng)是遍布天下,因此這經(jīng)營場所自然也是遍布天下各個大中小城池之中,這些酒樓、客棧之類的經(jīng)營場所,每日入賬的錢財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而這些都是以甘信自己的名義所建立的,自然也都歸甘信一個人所有!現(xiàn)在的甘信,說他是富可敵國,那確實是沒有半點夸張!
只是甘信富有是一回事,可推脫天子賞賜的金銀財寶,那卻是另一回事了!曾幾何時,哪里有聽說過做臣下的,嫌棄君主賞賜太小了而作出回絕?天子頓時就是氣得牙根癢癢,簡直恨不得將眼前這一連笑瞇瞇的家伙給千刀萬剮了!只不過天子倒也沒有失去理智,就算是撇開對方身份,就憑甘信那高超的武藝,天子也沒膽量當真在甘信的面前發(fā)飆,只能是壓著性子,一連苦笑著對甘信問道:“那,依著甘將軍之見,朕應該如何賞賜將軍才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