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晉陽告急
黑山局的第二統帥張燕心有不甘，在撤軍回去的時候，讓手下的一弓箭手射擊夏侯惇。夏侯惇正準備轉身回城，一支箭從閃電一般從眼前飛過來。他的左眼感到一陣劇痛，鮮血立即涌了出來。
他大叫一聲，急忙用手拔出弓箭，沒想到連眼珠子都拔了出來，大喊道：“父精母血，不可棄也！”於是他把眼珠子放入口中給吞了下去。那位弓箭手正想逃脫，夏侯惇挺槍縱馬去追。弓箭手不及堤防，早被一槍搠透面門，死於馬下。
凌超大驚，以飛一般的速度跑了下來。夏侯惇一回到城中，由於失血過多而暈倒在地。凌超立即讓人把他扶到牀上，並找來當地最好大夫給他治病。
且說張牛角的遺體被擡回去之後，張燕便主持料理他的後事。張燕把喪葬儀式搞得特別隆重，堪比三公級別。他哭得特別傷心，連上天都爲之感動，連下了好幾天的“眼淚”?？墒菑堁鄟K沒有避雨，仍然伏在張牛角的靈柩上大哭，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可惜有一人看穿了他的做法，那就是黑山軍的第三統帥楊鳳。話說楊鳳，與雷公、白波等起兵，靈帝不能討，乃遣使拜鳳爲黑山校尉，得舉孝廉計吏，領諸山賊?？梢哉f，楊鳳在黑山軍中的地位僅次於張燕，也算是元老級人物，威望極高。張燕假惺惺哭耗子，無非就是想登上黑山軍首領的位置。呼風喚雨，一言九鼎，簡直就是山林中的土皇帝，要什麼有什麼！那個位置有誰不想要??？
於是，楊鳳也跟著大聲哭泣了起來。不僅如此，他甚至連跪三天，連飯都不吃，連覺都不睡。這一回，大家總算看出來了，兩人準備爲了首領的寶座而較真了。處理完後事後，黑山軍諸將齊聚一堂，商量推舉首領的事情。
張燕曰：“如今張牛角首領不幸罹難，我們羣龍不可無首，否則就是一盤散沙，容易受到別人的欺負！最主要的就是張首領的仇不可不報！今日大家聚在此地，就是要推選出一位首領，帶領大家給張首領報仇！”
黃龍曰：“沒錯！此仇不能不報！”
楊鳳曰：“既然要選首領，一定要讓最有本事的人擔任！這樣大家纔會心服！”
於毒曰：“沒錯！一定要活捉凌超，拿他的人頭祭奠張首領！”
羝根曰：“我個人認爲，楊鳳將軍和張燕將軍都是我們黑山軍的骨灰級領袖！如果要選首領的話，必須從他們兩人中選一個！”
雷公曰：“我贊同！”
李大目曰：“我也贊同！”
張燕曰：“楊將軍，要不我們比試箭術？誰贏誰就任首領？”
楊鳳暗思忖道：“他的箭術明顯比自己好！跟他比這個，不輸纔怪！”
楊鳳曰：“我覺得不是箭術高，就能勝任首領這個位置！我們不如比武藝！誰先下馬，誰就輸！”
張燕曰：“行！”
張燕腳跨赤驥馬，手持直劍，而楊鳳腳跨華騮馬，手持短錐槍。由於楊鳳格外想奪取首領這個寶座，所以一出手便下狠招，氣勢逼人。張燕也毫不含糊，所使的每一招都直戳他的要害！兩人酣戰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分出勝負來！張燕拔馬欲走，楊鳳前來追趕，一槍朝他的後背戳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張燕趁機撥轉馬頭，一把抓住他的短錐槍，再一劍砍過去，臂膀斷爲兩截，接著他從驊騮馬上摔了下來。張燕趕緊下馬，其他頭領也紛紛趕了過去，只見他疼得汗珠子都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張燕曰：“快給楊將軍止血療傷！”隨從立即找來擔架，把他擡走。
楊鳳的傷口癒合之後，便率軍走了。張燕沒有派人挽留或者勸阻他知道，他是不會寄人籬下，甘做自己的屬下的！反正他也是廢人一個，多他一個或者少他一個都影響不大。
過了幾日，張燕讓手下通知白波軍統帥郭大以及其他江湖老大，前來參加受禪大典。張燕令屬下們把儀式搞得特別隆重！賓客們送來的禮物讓張燕格外喜歡，都是些帝王綠、千年血玉、貓眼石之類的珍寶。從此，張燕便成了真正的黑山軍首領。張燕上任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張牛角首領報仇。
他與郭大約定，讓白波軍與呂布主力合爲一處攻打太原郡，而黑山軍直取上黨郡。凌家軍的探子得到這一情報，立即稟報給凌超。凌超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便找來元直商量對策。
元直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爲此次賊軍東征，不僅有呂布這樣的虎威將軍，而且還有賈詡這樣高智商的謀士。以前由於賈詡地位低下，所以他的智慧一直沒有被董卓所注意。自從上次賈詡獻計獻策後，才使得長安城化危爲安。因此，在呂布的舉薦下，董卓一月三遷其官，拜爲郎中。
元直建議，讓自己親臨太原郡，協助夏侯惇出兵作戰。凌超應允，把他送到城外十里方回。呂布率十萬大軍趕到晉陽城，並讓兩萬弩兵整齊排列，輪流射擊。晉陽城的將士和百姓只好藏在房中躲避，只可惜強弩就像蝗蟲一樣佈滿了天空，力量非常迅猛，從屋頂和窗戶中穿過，其中被射死的不計其數。
夏侯惇異常焦急，恨不得一刀把他們全給斬了。元直知道，他們這一回可是下狠招了，真有剿滅的決心。夏侯惇令士兵們手舉盾牌，排成三層，以擋弩箭。過了一會兒，外面終於消停了。夏侯惇以爲他們撤兵走了，便讓士兵到城牆裡查看情況。一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賊兵準備了五百餘輛投石車，向城裡投砸巨石。那些石頭砸中百姓們的腦袋，血流如注，連**都爆了出來；石頭砸中將士們的身體，壓得稀巴爛；石頭砸得房屋坍塌無數。
接著賊軍又使用攻城錘，準備撞開城門，率軍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