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巧工造術
虎牢關畢竟是軍事重地,就算有一些人被曹操施計策動,發生了動亂。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很快就被王方指揮兵馬鎮壓了。
劉寵一直死死的盯著遠處的矮小的身影,可是人群混亂,很快就失去了蹤跡。一會,典韋就罵罵咧咧的提著大戟回來,一臉不爽。
劉寵多么希望典韋開口就說主公,那丑小子被俺砍死了。可是看典韋表情,劉寵就知道,可惜了。這么好的機會,天下又多一路梟雄了。不過轉眼劉寵就釋然,也好,沒有英雄,哪來的熱血沸騰。
“曹阿瞞,你等著吧,很快我們就見面了。”
典韋:“主公,那兩個人是誰,你為何要殺他們,還有,剛才擋了俺一下的那個高個子,俺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劉寵望了一眼,說道:“張仆府上,要殺你妻兒的人,你還記得嗎?”
典韋眼珠子頓時瞪起來,整個人都爆發著一種殺氣:“主公,你為何不早說,啊啊啊啊-氣死俺了。”一說到妻兒,典韋就激動起來,不由怒吼出來。
劉敢佩刀一橫,喝道:“典護衛,注意你的身份。”
典韋才大驚,急忙收回望著曹操消失的方向的眼光,急忙跪下:“主公,俺----”典韋又怎么可能真的埋怨劉寵,把典韋急得不知道說什么。
劉寵一看,呵呵一笑,跳下馬,扶起典韋:“典君,你心,我懂,我又豈能怪你。張仆府上的事情,你要忘記他,你看看你剛才,哪里還有理智。身為大將,喪失理智,是很危險的,不要被你的情緒左右著你,呵呵。”
典韋大驚,此后,典韋整個人沉寂了不少,人也冷酷了不少,忠心耿耿的守護著劉寵,當屬東漢之末,天下第一護衛。
王方心里很是憤怒,先是在城門被劉寵質問是不是他的人出去屠殺村民無辜。不到轉眼的工夫,又遇見這樣的叛亂,還是在劉寵面前。這讓他面子全無,更嚴重的是,要是劉寵到了洛陽給董卓告一狀,夠王方吃一壺的。
望著被押在前排的上百制造動亂的人,王方大吼:“殺。”咔嚓的幾下,人頭落地,虎牢關之內慘呼一片,很多人忍不住掩面而走,不敢看。
王方殺俘,劉寵也看見,但是卻沒有說什么,他沒有這個權力,而且,但凡遇見這樣的事情,換了他,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殺。
王方慢慢走過來,不由多看了兩眼劉寵的衛兵,人不多,卻個個精神抖擻,將劉寵團團的圍在中央,嚴密牢固。
這是精兵,王方想。說道天下兵馬,西涼兵雖然軍紀不太好,名聲不太好,尤其是董卓進京之后西涼兵更是臭氣呼呼。但是西涼兵絕對是天下精兵之首,身為西涼體系的將領,王方都不由對劉寵的衛兵贊了一句。
歷經這場短暫詭異的動亂,劉寵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村子的事情。在虎牢關過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就在王方的護送下,往洛陽走。虎牢關到洛陽,一馬平川,這也凸顯了虎牢關對洛陽的重要性。
劉寵來洛陽,董卓還是比較看重的,特意派了司隸校尉還有禮部的人出來迎接。劉寵一看,經過王方的介紹,心中暗道,尼瑪的,都是老董的人啊。同時劉寵心中也感覺自己有點天真,還想用政治的手段打壓董卓,只怕是笑話了。
想想也是,自己夠天真了,以四世三公的袁家為首的士族大夫都沒能擋得住董卓,他劉寵一個諸侯王就能?
頓時沒有了心思,劉寵很是忿忿不平的對劉福:“劉福,把黃金拿幾條出來。”進貢個屁。
劉福本來就是一萬個不情愿的,此時愣了一下,急忙偷偷望后跑,在后面死命的從箱子里面偷金塊出來,塞在身體里。還遞了兩塊給旁邊的衛兵,叫藏起來。
貢品給了禮部的人,劉寵怏怏無趣的樣子,提不起興致,對京城接待的人也不冷不熱。
一揮手,劉寵轉身就走:“好了,貢品給你們了,本王此生只來過一次洛陽,要好好走走,不送。”居然就丟下一把幫官員,自己也不騎馬,就走向街頭。
典韋和劉敢急忙跟上,劉敢:“劉福,帶衛兵回驛館,為陳王準備晚上的休息。”帶著幾個衛兵就跟了上去,留下老董的人咬牙不已。
劉敢追了上來,走了一下,見周圍的人都沒在意他們,一行人漸漸融入繁華的洛陽街頭之后。劉敢小心翼翼的:“陳王,你怎么突然心不在焉的樣子。”
劉寵一嘆,沒好心說道:“我來大姨媽了不行啊?”
劉敢一愣,正在思考大姨媽是誰。劉寵:“原本以為可以搏一搏,看來歷史并不是偶然的,有些事情,最終還是要走向軍事沖突的,董卓在洛陽的權力已經大到毫無權力的小官吏都是他的人了,你說我們還有什么機會。哎,就當來見見世面吧。”
也不知道怎么的,劉寵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一看就知道沒人。劉寵媽的的罵了一句,就轉身要往回走。
突然卻聽到深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是砰砰的毆打的聲音。還有一些語言:“張江,識相的把那東西給我們,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張江啊,你那便宜老爹早死了,哈哈哈。”
另一個聽起來有點受傷的樣子,聲音都顫抖,語氣卻異常堅定:“啊呸,我早說過了,我不知道你們要的是什么,我沒有,要命有一條。”
“好啊,你自己想死,我成全你。給我打,打死了再給我搜身。”
劉寵眉頭一皺,一群人搶另一個人的東西,哼,有一個弱肉強食。
“我們去看看。”劉寵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正義感,突然覺得自己應該維護世界和平了?
近十個彪形大漢出現,讓小巷子的人大吃一驚,打人的和被打的都紛紛停下來望著劉寵。
劉寵冷冷哼了一下:“不錯,四個人打一個,英雄。”
其中一個穿著最為華麗的,一件蜀錦長袍,賊頭鼠腦的:“你找死啊,滾。”
劉寵一笑,典韋卻已經上前邁了一步,怒視著那人。龐大的身軀加上典韋的氣勢,哪里是幾個小混混擋得住,不停的連連后退:“你,你,你要干什么?知道—知道我是誰嗎,你敢---”
“滾。”就一個字,典韋大戟已經上手,那些人一看,臉如土色,我的嗎啊,這是當兵的啊。四個人立即飛一般的逃竄,連場面話都不敢說。
劉寵蔑視的看了一眼,心底最瞧不起這種出來混的。四肢發達,卻總想不勞而獲。還比不上人家攔路搶劫的呢,至少人家是拿命來換。
街頭混混,不入流。
劉寵看了一眼地上那個人,臉部腫黑,被打得不輕啊。
“你也沒死吧,起來吧,還要去扶啊?”
張江心中徹底震驚了,聽這話,看著人,身后冷冷的衛兵,身上的絨甲。一般人哪有這氣勢,張江一個鯉魚打滾,翻身就跪下,對著劉寵咚咚的磕頭:“謝謝貴人救命,謝謝,求貴人收留,小的做牛做馬報答貴人大恩大德。”
劉敢看了一眼,軍人看混混,一臉不屑:“陳王,我們走吧。”
陳王?張江更加激動了。看劉寵好像真要轉頭離開的樣子,眼珠子一轉,急忙伸手進胸懷,掏出一個本子,居然是紙做的,這可是少見啊。紙張在現在,那是貴重物品。
雙手舉過頭頂,大喊:“陳王,小的有寶物獻上,求陳王過目。”
劉寵也像劉敢一樣,看不起這人,正要轉身離去,就聽到這么一句,又看到頭頂的書本。微微一驚,望了一眼劉敢,然后:“你能有什么寶物,這本書?”
劉寵看不上?張江大驚,急忙:“陳王有所不知,此乃先帝身邊宦官張讓遺作,書中各種神奇,小的都看不懂,剛才他們要搶的就是這個。”
劉寵大驚,尼瑪的張讓,大太監張讓?
劉寵的興趣頓時上來:“哦。”上前兩步拿起那個本子一看。
“巧工造術”
書面上四個黑色大字,劉寵翻開一看,震驚不已,他看到了一個輪子一樣的巨大怪物,這個輪子在河水中翻滾,然后將水帶上陸地。
這尼瑪的不是水車嗎?劉寵驚駭的望著張江,對于別人來說,尤其是這個儒家思想獨霸天下的世道,這東西叫奇淫之術,受人鄙視。可是劉寵卻越看越激動,這,這絕對是寶物啊。有了這東西,不知道要養活多少人。
對于靠天吃飯的人來說,能有一件東西去讓他們與天對抗,提高生產,這絕對是農民百姓的神物啊。別人不懂,劉寵卻明白啊。
激動,振奮。
“你起來,你是誰,張讓的東西,怎么在你手上?”
張江一喜,劉寵的語氣告訴他,他賭對啊。
“小人張江,張讓是小人義父。”
“啊---”不僅劉寵,就連劉敢典韋等人,連同衛兵都驚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