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那蒼茫的號角聲,仿佛戰神在咆哮,穿透了長江的風浪之聲。
“咚咚”雄厚的戰鼓聲,激發了士兵的血性。
此時吳軍九江水寨外,六萬水兵,四萬步兵,近十萬吳兵立于戰船之上。
那些大小戰船,足有兩千多艘,船船相連,好似一片陸地,吳軍士兵在其上,如履平地。士兵喧囂聲,如同鬧事一般。
上面戰旗獵獵,遠遠看去,仿佛一座水上城堡,巨無霸一般橫在長江上。
而最西面,拉起了十幾道橫江鐵索,又有數百艘艨艟戰船來回防備,后面空出了數十丈距離。
單看此布局,江東的戰船防御,就已經堪稱無敵了。
而且防火等措施,做的相當到位,如果漢軍沒有乾坤雷,就算有了車輪船,恐怕也攻不下吳軍的水船陣。
可惜
有了乾坤雷,吳軍水上霸主的地位,終將城外歷史。
“咚咚咚”
三聲鼓響,五萬漢軍水兵,乘船而來。
那些車輪船,行動便捷快速,體型龐大,而外表堅厚,防御力強。
其中最大的甘寧帥船,居然高達十丈,如一座巨城一般,上面還有墻垛、女墻,以及眾多巨盾防御。
帥船之上,蘇飛興奮道:“哈哈,大哥,這吳兵分明是擺明了態勢,給我們打啊,我老蘇都不好意思了。”
甘寧也是一臉笑意,摸摸頜下的淺胡須,開口道:“哈哈,建功就在此時了。你下去傳令兄弟們,開始準備,看我號令。
還有,讓三將軍和龐德將軍,在南岸的投石車,一見我軍攻擊,迅速往西移動,但見我號令,在一起攻擊。”
“好咧,這次就給吳軍來個餃子混湯圓。”
蘇飛大笑一聲,馬上就下去安排了。
只見后面的漢軍戰船,橫排陳列,相互交錯,如箭陣一般,可以相互換位。
嚴格來說,只有水軍訓練的時候才用,如犬牙交錯,又是橫批,及其不利于進攻。
這時,在遠方的吳軍帥船上,孫權和陸遜等水軍大將,也是迷糊不已。
董襲開口問道:“這漢軍搞什么鬼,難道是戲耍我們?”
其中蔣欽搖搖頭道:“怎么可能,水軍出戰一次,別說耗費的糧草,單說戰船行軍一次的修繕時間,就是麻煩事。漢軍怎么可能,做此無聊之舉。”
“不錯,你看他們橫著戰船,卻利用投石機,發揮威力。莫非,他們是想全靠投石機,來攻打我們戰場?”
賀齊眼尖,細加分析,好像猜出了漢軍意圖。
陸遜沉思著搖搖頭:“投石機威力雖大,但我們戰船前方同樣是銅皮包裹,士兵有巨盾,單單是石塊又能耐我們如何?
不過,那甘寧可是精通水戰的勇將,絕不會無故放矢,難道有什么秘密武器?”
眾人一愣,其實他們不知道,還真讓陸遜猜到了。
只是,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將軍,什么樣的武器沒見過?回想一陣,便排除了這個猜測。
孫權這時沉聲道:“管他有什么陰謀詭計,我們只要謹守長江水道,保存實力,我吳國西面的疆土就能保全。
至于秘密武器?哼,有什么武器只管來好了,我江東水兵不是吃醋的,我要讓漢水軍有來無回。
現在多說無益,你們立刻下去,分頭準備。絕不允許,敵兵跨過我國疆土一線。”
“諾,都督。”
眾人齊聲尊令道,然后便分頭下去準備了。
只是,在下去后,陸遜忽然找到了呂蒙和丁奉,到了偏僻處,便開口道:“我總有股不祥的預感,而且對漢軍水軍我很了解,絕不弱于我軍。
我想,這次,他們肯定是有什么殺招,對付我們。我們戰死不要緊,但是若二公子有了危險,依陛下的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我們現在面臨的不止劉備,還有虎視眈眈的曹操,若是一個不甚,便有滅國之危。”
呂蒙和丁奉一聽,頓時一臉駭色,不過仔細一聽,卻極有可能。
若真是孫權出了危險,以孫策的脾氣若是失去理智,誰能攔住?到時曹操若是下了狠手,吳國就完蛋了。
“那伯言的意思是?”呂蒙開口問道。
陸遜道:“你們二人心細膽大,又跟公子較為親近,我在潘陽湖口,會安排幾艘快船和心腹死士。
不過,你們若走出潘陽湖口,就往東南,從湖口渡口下船,從陸路走,那里我也會安排快馬和士兵接應,只要上了岸就基本安全了。”
“那你們呢”丁奉和呂蒙一愣,沒想到陸遜居然把后路都準備好了,難道事情真的危急到了這個程度?
不過,陸遜的謀劃能力,就是呂蒙也自認不如,到是沒有懷疑。
陸遜此時一笑:“或許是我多慮了,只是心里有不安,做最壞準備而已。好了,我們分頭準備吧。”
“好。”
呂蒙和丁奉對視一眼,二人商量一番,便決定分頭行動。
由丁奉提起上陸遜安排的快船,準備接應,呂蒙就跟在孫權身邊,片刻不離左右。
“全軍小心戒備,漢軍要進攻了。”
陸遜站在帥船上,搖著令旗,喊著話,周圍傳令兵也迅速戒備起來。
只見吳軍戰船上,士兵迅速開始戒備起來,無數巨盾豎起,好像一個個變成了鐵甲戰神一般。
就在此時,對面漢軍,敲響了戰鼓聲,士兵也紛紛有了動作。
只是他們不是乘船向前沖,而是一個個抱著黑瓦罐往投石機上方,而投石機下面是一箱箱的黑瓦罐。
“咚咚咚”
激烈的戰鼓聲響起,吳軍奇怪的發現,漢軍并沒有船向前沖。
“漢軍怎么不沖了?”
“漢軍不會被我江東水軍,嚇傻了吧。”
“他們抱著瓦罐做什么?難道是夜壺?”
吳軍的種種猜測,頓時在戰船上騷亂起來,連手持巨盾的士兵,也站了起來。
“孫二虎你干什么,快給老子拿好盾牌蹲下。”
一條吳軍戰船上,一個校尉向一位執盾的大漢訓斥道。
哪知二虎根本不令旗,開口道:“得了吧,剛升了官,就不把兄弟放眼里了。
你看那些漢兵,只敲鼓不進攻,分明是軟蛋,怕個球啊。”
那校尉被頂的臉一紅,原來他還是跟孫二虎一個大鍋吃飯的兄弟,只是最近升了官,他也是為二虎好。
“你”校尉頓時手指著他,然而當瞥見空中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急吼道:“二虎,快趴下豎盾。”
“啥?”二虎一愣,然后順著校尉往空中一看,頓時內心一驚,把盾牌舉起。
可是,還沒待趴下,忽然一個黑瓦罐砸到腳下,上面還有繩子燃燒的聲音。
“這是啥玩意?尿壺?”二虎一愣,然后大笑道:“哈哈,小林,我看你是官越當越膽小,尿壺你也怕。”
“尿壺?”
小林校尉也疑惑的從船頭走來,也慢慢靠近了孫二虎。
然而,就待他剛靠近孫二虎時。
忽然!
“砰”的一聲巨響。
只見那本平淡無奇的瓦罐,忽然爆炸,四周**出無數小石子,船邊的木頭迅速起火。
小林校尉,親眼見到那東西忽然爆炸,一團耀眼火光升起,帶起一團濃煙。
而孫二虎,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胸膛就被炸的一片血肉模糊倒地了。
“啊”小林校尉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爆炸的余波,直接掀倒在地。
胸口如被大錘猛烈敲擊一下,頓時跌倒在地,嘴上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鮮血。
還沒等到喘口氣,空中飛來的尖銳石子,猶如暗器一般,潛入了小林校尉胸膛。
“啊”在此慘叫一聲,小林校尉頓時失去了生機,只是臨死前呢喃道:“什么尿壺,威力如此之大。”
“砰砰”
天空中,如同下起了尿壺雨,無數黑瓦罐,被漢朝水軍的投石機,砸到東吳戰船之上。
爆炸之聲,不停的響起,長江的海浪聲也因此消失無蹤,好像自卑了一般。
伴隨著爆炸聲,東吳的船迅速起火,而一條船起火,其它船是連著的,也迅速燒成了一片火海。就連最前面的十幾首蒙牛皮和鐵皮的戰船,也因火勢太大燃燒了。
吳軍此時,完全是處于火海之中,慘叫聲連成一片。
更倒霉的是,那些瓦罐一落,就伴隨著一處爆炸,沒被炸到的吳軍,不是被**的石子擊傷,就是被火海活活燒死。
由于東吳的戰船,把整個長江都封死了,就是跳江也是很困難。
“二公子,快走。”
黃蓋帶著數百親衛,手持巨盾,拼死為孫權開道。
事一開,黃蓋就意識到了不妙,和呂蒙一起,拼命護送孫權突圍。
這些乾坤雷中,有少量不合格沒爆炸的,也有如孫二虎那樣,燃燒片刻才爆炸,有機靈的就把他扔到一邊了。
可是,無奈漢軍的攻勢太猛烈,乾坤雷不要命的砸來,如雨點一般密集,到處都是爆炸聲,連說話都輕易聽不到。
“啊”黃蓋突然一聲慘叫。
一不留神,一個乾坤雷,直接把黃蓋腿炸斷了。
“黃將軍“孫權一驚,就要來扶起黃蓋。
可是黃蓋一把推開孫權,對著旁邊呂蒙大喊道:“子明,快帶公子突圍。”
“公子走。”
呂蒙也不能多管了,接過大盾頂在頭上,一有乾坤雷落下,就被他順勢挑飛一邊。
旁邊的眾多親兵,也是手執大盾,護著孫權平四突然。
“黃將軍。”孫權此時不甘的大叫,可只能眼睜睜看著,黃蓋葬身一片火海。
到了現在,整個東吳船陣已經被一片火海吞沒,就是沒有乾坤雷,東吳船陣也完了。
不過漢軍并未放過他們,在擊破了前面的吳軍后,甘寧就讓水兵,挑開了橫江鐵索,殺出了一條血路。
隨著漢軍水兵的不斷逼進,吳軍也在遭受著越來越猛烈的打擊。
吳軍位于后面的水軍,卻是逃出了一截。
可是,還沒等他們感到幸運,就遭到了南岸張飛和龐德的埋伏。
他們在西邊布置了大量投石車,上面乾坤雷就如下湯圓般,直攻吳軍。
“哈哈,打的過癮。”張飛開口大笑。
此時龐德帶了一隊兵馬來到,對著張飛道:“三將軍,你在這里阻截吳軍,我帶兵從陸路追擊吳兵。”
張飛聽后,也不想跟龐德爭這些斬首之功,他對龐德印象還是不錯的,而且他地位高,自然不會直降身份。
所以就大聲道:“好,告訴漢升,立即揮兵攻進彭澤,別讓徐盛這小子逃了。”
“是,三將軍。”
龐德聽后尊令,迅速帶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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