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后世里,人妻控曹孟德念念不忘的大喬、小喬俱是難得的美人。
因緣巧合,李賢得了大喬,可是他并沒有得隴望蜀,意圖染指小喬。
齊人之福?
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李賢可不想將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造人運動當中。
漢失其鹿,大好男兒自當奮起拼搏,如此,才可確保漢家血統不受五胡‘亂’華之害!
大喬聰慧無比,旁敲側擊之后正是確認李賢沒有不良的心思,她才放心小喬前來,否則的話,豈不是羊入虎口?
天子凱旋,青州軍又勝一陣,整個下邳城一片喜氣。
想當初,袁紹袁本初南下之時,十萬大軍,何等囂張?
城內城外流言蜚語,都說李賢邁不過這道坎,十之**要戰敗,而兗州曹孟德東征陽關,擺明了要趁虛而入,可是,結果怎樣?
袁紹戰死,曹‘操’退卻!
原本恐慌的人心逐漸堅定起來,他們開始相信,李賢真的是不敗戰神,否則的話,怎么會一次又一次逢兇化吉?
身為李賢治下百姓,眾人俱有榮焉。
相較于威望日盛的李賢,天子劉協顯得郁郁寡歡。
此番御駕親征,青州軍大獲全勝,可是,劉協卻沒有得到想要的擴軍機會。
李賢實力日益壯大,天子何時才能掌權?
劉協覺得遙遙無期。
不,絕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的話,等到李賢吞并冀、并、幽三州,劉協再想奪權可就難上加難了。
可是,如何行事?
劉協無權無勢,只有三千親衛,除此之外,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
夜寂無人的時候。劉協怨天尤人,覺得自己生不逢時。
冀州,青州軍依舊按兵不動,袁譚、袁尚二人再無顧忌,他們手段盡出,誓要分出勝負。
兗州,曹軍強攻猛打。背嵬軍駐守的城池搖搖‘欲’墜。
周倉臉上再無輕松之‘色’,他與陳式早已經上了廝殺的前線。
涌來的曹軍太多了。草木灰也沒了效果。
若非周倉、陳式奮勇無匹,曹軍銳士早就奪了城池。
曹‘操’臉‘色’‘陰’沉,道:“一座小小的城池,竟然使得我四萬大軍望而卻步,是周倉手段過人,還是我兗州無人?”
曹仁漲紅著臉,請罪道:“主公,虎豹騎徒勞無功,皆因我指揮無方。請主公責罰”。
曹‘操’不置可否:“文烈,何時可破此城?”
曹休深吁一口氣,道:“周倉用兵沉穩,守軍毫無破綻,若想破城,最早也得明日!”
曹‘操’緩緩頜首,正‘色’道:“好。明日若能破城,我既往不咎,否則的話,爾等難逃罪責!”
眾人吸了口氣,他們明白,曹‘操’是真的惱了。
李賢大勝冀州之后。只剩下曹‘操’這么一個強有力的敵人。
無論背嵬軍平安與否,李賢都不會放過曹‘操’,所以,與其等到背嵬軍回轉,他日再犯邊界,倒不如一鼓作氣,將其徹底滅殺。s173言情小說吧[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只有這樣才可以提振士氣。
然而,六千背嵬軍卻像一塊磐石,任憑風吹‘浪’打,就是不動分毫。
可以想象,曹‘操’面臨的壓力是多么的大。
軍將無路可退,只能將壓力轉移到軍卒身上,而軍卒別選擇,只能奮勇搏殺。
于是,背嵬軍的戰線再度緊張起來。
曹軍完全豁出去了,不少軍卒為了追求速度,彰顯悍勇,硬是褪去了甲胄。
背嵬軍的箭矢、短矛消耗殆盡,滾木礌石也寥寥無幾。
曹軍攻的太久了,背嵬軍損耗的軍械遠遠大于修繕所得的補充,長此以往,背嵬軍很快就要面臨無械可用的境地。
背嵬軍沒有補給,只能坐吃山空,而曹軍卻有整個兗州做后盾。
在荀彧的統籌下,大量的糧秣、軍械源源不斷,為曹軍提供了持續作戰的力量。
這一次,曹‘操’勢在必得。
從清晨到黑夜,曹軍輪番作戰,硬是沖殺了一個白天。
曹軍數量眾多,人員尚能保持休整,可是,背嵬軍就沒有這種享受了。
三面攻城的曹軍殺之不盡,背嵬軍不敢有絲毫大意。
等到日頭西沉,黑夜逐漸降臨的時候,曹軍終于退了,這時候,背嵬軍卒渾身酥軟,不少人已經摔倒在地。
累,太累了。
陳式低聲說道:“明日還守得住嗎?”
周倉重重頜首:“守不住也得守,若是沒有城池做屏障,曹軍輕騎追擊,誰能逃脫?”
陳式知道周倉所言無虛,他嘆了口氣,道:“援軍還會來嗎?”
“會的!”周倉堅信這一點。
翌日,曹軍再度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背嵬軍上下萌生了死志,他們竭力拼殺,竟然不落下風。
等到曹‘操’按捺不住,喝令大軍加強攻擊的時候,徐和的玄甲軍到了。
曹軍如臨大敵。
雖是長途跋涉,可是,玄甲軍依舊不容小覷,曹‘操’不得不分出萬余兵馬抵達。
這時候,城頭壓力頓減,恍然間,周倉聽到曹軍后陣傳來了喊殺聲。
援軍來了?
玄甲軍到達的時候,曹軍尚能保持鎮定,可是,當黑山軍、并州軍接連抵達之后,曹‘操’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青州援軍已至,這時候再想圍剿背嵬軍,無疑于癡人說夢。
可是,到嘴的‘肉’這么放棄?
曹‘操’又心有不甘,于是,圍繞漳縣這座城池,曹‘操’與玄甲軍、并州軍、黑山軍展開了一場大戰。
‘亂’戰之時,周倉率領背嵬軍殺出重圍,與青州軍順利回師。
曹軍勢力猶存,而背嵬軍折損嚴重,成功救出背嵬軍之后,徐和見好就收,并步戀戰。
曹‘操’松了口氣,還好,青州軍退卻了。否則的話,這場廝殺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么時候。
兗州可是曹‘操’的地盤,‘亂’戰越久,對百姓的傷害越是嚴重。
眼下,青州軍見好就收,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只是,曹‘操’寸功未立。難免有些流言蜚語。
冀州,青州軍終于動了。
這一日。陳武率領千余兵馬離開了澤幕城。
臨行前,太史慈特別囑咐了一句“不可擾民,違者皆斬!”
陳武把‘胸’口錘的震天響,笑‘吟’‘吟’的喊道“將軍寬心,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絕不會做出那些禍害無辜百姓的事情!”
“那便好,若是真奪下城池,重重有賞!”敲一‘棒’子給一個甜棗,這是必要的馭下手段。現在兗州再無強軍,‘精’明些的縣令、軍頭都應該看到青州軍占據兗州是大勢所趨,所以,陳武此番北上,應該有驚無險。
“諾!”
大股大股的青州軍魚貫而出,戰敗的冀州軍雖已投降,但足有六萬人數。如此多的俘虜,便是清點一番也要耗費不少的人手,因而為了穩妥起見,太史慈一直使人就地監視。
趙云向太史慈抱拳說道“袁紹已死,顏良單騎而逃,不知所蹤!冀州再無強軍。此時出擊,自當勢如破竹!”
席間眾人皆是長吁一口氣,可笑那袁譚、袁尚竟然還在內斗廝殺,真是鼠目寸光。
太史慈端起酒樽,以目巡視眾席,道“使君已然布置妥當,冀州唾手可得。諸位隨我滿飲此盅!”
眾人皆是大笑稱善。
倒是陳應酒量不佳,幾巡過去之后,他便面‘色’漲紅,嘴里開始問道“都尉,此番我王師北伐,降俘已近六萬,不知都尉有何妙計?”
太史慈放下酒樽,故作沉‘吟’,嘴中道“使君臨行之前已有決斷,擇其‘精’銳,去其糟粕,‘混’散編制,另立一軍!”
陳應哈哈大笑,狂傲的問道“如何成軍?”
陳應是陳登之兄,陳氏一族與李賢‘私’‘交’良好。
此番,陳應北上,牟取了不少資歷,一時之間,顯得意氣風發。
趙云見他狂態畢‘露’,準備稍稍提點他一番,卻也被太史慈制止了。
“可于軍中舉行擂臺比試,勝十人者可為校尉,百人者可為將!,余者發配至青州勞作”太史慈‘胸’有成竹,他相信,只要略施手段,這六萬大軍當中便可選出五千不遜于先鋒軍的‘精’銳!
聞聽太史慈此言,席間眾人皆是默默點頭,如此以來應當可以極大的‘激’起降軍的士氣。
辛辣的酒‘精’完全麻醉了陳應的神經,他大著舌頭,搖頭笑道“若軍士思家,‘欲’返鄉,又當如何?”
“在青州勞作一年之后方可返鄉”,通過勞動來贖回自己的自由,想必那些冀州軍士應該不會反對。
陳應還待多言,卻忽然咕咚一聲趴倒在案上,聽那香甜的呼嚕聲,竟似睡了過去。
席間寂靜一片,卻聽太史慈哈哈大笑,絲毫不以為意,嘴里道“來人吶,送長史回家,這些日子也著實把大家累壞了,倒是我的不是!”
太少如此謙遜的作為更是極大的博得了在座諸人的好感,勝不驕,氣不餒,這便是大將之風。
是日,澤幕城解除宵禁,許久未曾開放的各大城‘門’也再次打開。
此役立下大功的近萬騎軍也分到許多酒食,除卻少數警戒人馬,大多數騎軍皆是喝的酩酊大醉。
酒席散后,胡庸與田楷二人并未與眾人一同散去。
笑‘吟’‘吟’的摩挲著手中的‘玉’佩,太史慈笑道“兩位兄弟有何要事?”
胡庸看看田楷,田楷又看看胡庸,最后胡庸問道“都尉,冀州軍已然聞風喪膽,為何不領軍趁勝追擊?”
太史慈搖頭反問道:“冀州、并州、幽州地域廣袤,若是長驅直入,誰來確保后路無憂?“
田楷擰著眉頭,漲紅了臉,也是抱拳說道“都尉,冀州豪強無膽,只需數千兵丁就可一一納回城池,反倒是袁譚、袁尚二人,須得多用些心思!”
太史慈微微頜首,道:“使君臨行之前已有吩咐,所以,我屬意陳武做先鋒,先去試探一番!”
胡庸眼中‘精’光一閃,道:“原來如此,主公倒是瞞得我們好苦”。
“袁尚也是使君布下的棋子”
田楷喜道,“使君真是好計策,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們狗咬狗!”
“哈哈,可不是么,若不是袁紹將十萬大軍丟的一干二凈,袁尚、袁譚又怎么會內斗不休,他冀州沒有內斗,我青州又如何坐收漁翁之利?”
田楷沉‘吟’一番,道,“李使君深謀遠慮,末將佩服!”
胡庸直接嚷嚷起來:“都尉,若到北伐之日,可不要忘了我們!”
太史慈當然不會忘記,不過眼下,大軍急需休整,而城外的六萬降軍又離不開大股兵馬的彈壓,只有穩定內部之后,才能進一步往外拓展。
換言之,太史慈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消化掉北伐得來的勝利果實。
“二位放心,我記得清楚,但有北伐日,絕不忘二位”,太史慈目光灼灼,只要消化掉俘虜,青州軍必將長驅直入,再無敵手。
“既如此,我等告退!”
數千名被挑選出來的冀州降軍表情麻木的站在城外的平地上,自古以來,作為戰俘,命運無非兩條,被收編,或者被遣散,當然,也有直接被屠殺的,但是這幫降軍可不認為青州軍會殺他們。
數年來,李賢從未留下殺俘的惡名,想來,不至于在他們身上破例。
青州軍打算選拔‘精’銳的消息早已經傳了出來,有心思靈巧些的軍卒蠢蠢‘欲’動,如果有選擇,他們不想做俘虜,而多數人的神‘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他們漠然的心思更是重上幾分。
‘精’銳?‘精’銳又能如何?俘虜心灰意冷,他們覺得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不真實的很。
十萬大軍,說敗就敗了,連袁紹都死了,這樣的慘況,有些軍卒至今沒有緩過神來。
降卒已經沒了戰心,對此,太史慈并未嘲笑。
青州軍中,背嵬軍、玄甲軍俱是降卒而來,他們的戰力如何,有目共睹。
真正的歷史上,曹‘操’曹孟德麾下赫赫有名的青州軍便是由更加不堪的黃巾軍收編而成的,也就是說,冀州軍雖然膽氣盡喪,可是,只要稍稍加一訓練,再給這支軍隊重新樹立起信心,那么,這些降卒將成為可用之人。
說不定,假日時日,甚至會有一支新的強軍出現在李賢麾下!
只是,何人可為將?
此時事關重大,太史慈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