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孤明白了!”在函谷關的議事廳內(nèi),坐在最上方的羅陽擺了擺手,示意讓斥候退了下去,隨即便是笑著對坐下眾人說道:“沒想到子龍還真有本事,竟然能夠逼得曹孟德不顧危險,同意讓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進駐并州!哈哈哈哈!想必曹孟德心里也是憋屈得很吧!”
聽得羅陽的話,坐下的文臣武將也都是紛紛笑了起來,周倉吧唧著嘴巴說道:“子龍和文遠他們這一仗打得是太爽了!五萬魏軍,竟然就被他們給滅得干干凈凈了!聽說馬超那小子被文遠追得抱頭鼠竄!哈哈哈哈!那小子以前在長安的時候多猖狂啊!現(xiàn)在也有這個下場!活該!”當初馬騰還沒有反的時候,馬超在長安經(jīng)常找一些武將切磋,周倉也在其列,不過聽周倉這口氣,看樣子是在馬超的槍下沒有討得好去!
“你個吃貨!”果然,黃忠立馬便是笑罵起來,指著周倉就是喝道:“真當我不知道啊!當年馬超那小子在長安的時候,可是把你打得夠嗆!臭小子!真有本事,自己去找他報仇!靠文遠幫你出氣算什么能耐!我看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黃忠在軍中那可是老資格了,他就是指著周倉的鼻子罵,周倉也不敢還嘴,只能是悻悻然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倒是周圍眾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了!先談正事吧!”羅陽伸手一擺,止住了眾人的笑談,接著說道:“如今白馬義從已經(jīng)入駐并州,再聯(lián)合曹操的兵馬,子龍恐怕是討不得好去了!傳令讓子龍他們從并州退回來吧!嚴守邊境即可!”對于羅陽的這個指示,眾人都是點頭表示同意,這次并州之戰(zhàn)雖然表面上好像是和關東諸侯打了個平手,可實際上卻是西秦軍占了一個天大的便宜。硬生生滅了曹操五萬大軍,而冒刃輕騎則是全身而退,根本沒有受到什么損失。
緊接著,羅陽又是轉過頭望向了一旁同樣笑呵呵的郭嘉,說道:“奉孝!你之前可是說過,等到關東諸侯做出應對之后,你還有第二步計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時候了,你的第二步計劃應該可以說說了吧!”
羅陽這么一提,眾人這才想起之前郭嘉所說的,頓時都望向了郭嘉。第一步計劃就已經(jīng)是搞得曹操人仰馬翻,這第二步計劃,又會是何等的妙計?眾人心中也是充滿了期待。
郭嘉笑瞇瞇地捋著自己的胡須,搖頭晃腦地說道:“主公現(xiàn)在令趙將軍的兵馬撤出,當真是一步妙棋!之前曹操能夠容忍白馬義從進駐并州,那是為了能夠擊退冒刃輕騎。現(xiàn)在并州的威脅已經(jīng)不在了,那這白馬義從還要不要繼續(xù)留在并州呢?呵呵,請神容易送神難喔!”郭嘉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大通,可就是沒有回答羅陽的問題。
羅陽倒也不急,郭嘉這小子這樣賣關子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羅陽可不會上這小子的當,當即便是笑呵呵地轉頭對坐在下方的鐘繇說道:“元常,現(xiàn)在函谷關的修繕工作進行得如何?”
鐘繇一人,他沒想到羅陽會突然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不過鐘繇也不是庸才,立馬便是回過神,拱手回答道:“回稟主公!函谷關的修繕工作已經(jīng)接近尾聲!按照幾位墨家先生的建議,在函谷關左右兩翼重新修建了六座箭塔!并且箭塔的墻面全都包裹了皮革,以防敵人再次用火攻!此外,將函谷關的關墻再提高了十尺,并且墻壁也都加厚!等修繕完畢,函谷關的防御力必將是大大加強!”
“好!”羅陽點頭贊嘆了一聲,這個鐘繇的才智或許不如郭嘉等人,但卻是實打實的能吏,這種事情交給他來做,卻是比交給郭嘉等人更靠譜!當即羅陽便是對鐘繇說道:“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盡管向孤說就是了!只要能夠將函谷關給修成真正的天下第一關!任何代價孤都付得起!”
“是!屬下明白!”鐘繇忙是拱手一拜,能夠得到羅陽的認同,對于鐘繇這個加入羅陽帳下時間不長的人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吩咐完鐘繇之后,羅陽又是轉頭望向了另一邊的高順,問道:“高順!你的傷怎么樣了?孤還等著你出山,為孤再次拉起一支陷陣營呢!”
高順臉色一如往常的冷漠,只是在羅陽提起陷陣營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炙熱,當即便是對羅陽抱拳喝道:“有勞主公掛念!末將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康復!如主公有需要,末將任何時候都能出戰(zhàn)!至于陷陣營之事,請主公放心!只要末將在,陷陣營的大旗早晚會再次出現(xiàn)在函谷關上!”
“好啊!”聽得高順這充滿自信的話,羅陽喝了一聲彩,笑道:“孤可是等著呢!你那陷陣營的軍旗就在孤這里保管著,什么時候重組陷陣營,你再到孤這里來拿吧!”
“喏!”高順大聲喝了一聲,對著羅陽抱拳一拜,眼中那充滿的斗志的神情,比起之前陷陣營剛剛全軍覆沒的時候要有生氣得多了!
“呃!主公!”見到羅陽東問一個,西問一個,卻是把自己給撇到一邊了,郭嘉可就有些坐不住了,對羅陽拱手說道:“難道主公就不想知道屬下的第二步計劃是什么了嗎?”
“不想!”羅陽直接便是丟出兩個字,頓時就是把郭嘉接下來的話給堵得死死的,在廳內(nèi)的其他人見到郭嘉吃癟的模樣,全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羅陽也是滿臉笑意,對著郭嘉挑了一下眉毛,笑道:“你若是想說,自然是會說,如果你不想說嘛,孤強迫你也沒什么意思,對不對啊?”
被羅陽這么反將了一軍,郭嘉的臉色那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最后只能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還是主公英明,屬下實在不是主公的對手,只能是甘拜下風了!就請主公和諸位仔細聽了!屬下的第二步計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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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呂曠和呂翔這哥倆,當年在冀州那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當年在袁紹帳下的時候,河北戰(zhàn)將當中,除去那河北四庭柱,就屬這呂氏兄弟最為有名了!就連訓練出先登營的麹義,在袁紹心中的地位,也不如這哥倆高!
這呂氏兄弟能夠在袁紹帳下得寵,也不是沒有緣由的。首先論武藝,兩人也算得上是一流戰(zhàn)將了,特別是老大呂曠,一手大刀功夫那也算得上是上將!而更重要的是,這呂氏兄弟的眼力準,在袁紹的三個兒子當中,卻是早早地就看準了最得袁紹寵愛的三子袁尚。托袁尚的面子,呂氏兄弟在袁紹跟前露面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自然就更得袁紹的重用了!
不過袁紹兵敗之后,呂氏兄弟也是跟著顏良等人一并投靠到了曹操手下,這日子可就不如當年在袁紹那里過得那么舒坦了!這曹操是何許人,又豈會讓他們像糊弄袁紹那般糊弄過去?眼看著河北四庭柱紛紛得到重用,就連當初那個被他們兄弟倆排擠的麹義也是成為了曹操的座上賓,可他們兄弟倆卻只能當個小小的郎將,手下的兵馬還不到千人,而且做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為此,老二呂翔可是沒少在呂曠面前抱怨。這次關東諸侯聯(lián)盟,眼看著就要打大仗了,呂氏兄弟本以為終于有機會一展拳腳,可沒想到還是被派去做些不痛不癢的任務。之前剛剛將糧草從兗州送至洛陽,轉眼又是被曹操指派到司州邊境進行巡視。
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平原,呂翔百無聊賴地對著自己大哥說道:“大哥!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啊!我們盡做些這種跑腿任務,如何能夠在曹公面前立下功績?你看就連那麹義都已經(jīng)被封為鷹揚將軍了,我們還是這么個小小的郎將!弄得我現(xiàn)在在大街上碰到顏良他們都要遠遠地躲開!生怕會被那些人給恥笑!”
呂翔這話卻是大有些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意思,其實也難怪,當年在袁紹帳下的時候,深得袁紹器重的他們,行事太過張揚,得罪了不少人。眼下別人倒是飛黃騰達了,可他們卻是變得如此落魄,極好臉面的呂翔可受不了別人的奚落。
相比自己的弟弟,呂曠卻是要沉穩(wěn)得多,擺了擺手說道:“二弟!我們不要著急!機會肯定是會有的!只要抓住機會,立上一兩個大功!何愁不能被曹公重用?特別是現(xiàn)在我們即將和西秦開戰(zhàn),這大戰(zhàn)一開,這立功的機會還怕沒有么?”
“嘖!”呂曠的這番話可不是第一次說了,聽得呂翔的耳朵都起老繭了,當即呂翔便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可問題是現(xiàn)在我們成天做些小事,哪里有那個機會去立大功啊!唉!早知道,當年我們就不應該投靠到曹公這邊!要是早早就……”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