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高的一番佈置,不僅最大程度的讓牛輔輕了敵,這一招散降卒到牛輔軍中才是真正的神來之筆!”
“不論牛輔本身的軍力有多麼強,被這些人一裹挾,逃跑的時候自是爭先恐後,所以從宣高回城的一刻起,卻是勝局已定了!”
“原來如此!”趙雲(yún)此時也是心悅誠服的讚歎道。
“沒想到宣高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心中竟是有如此韜略!”蕭文嘴上讚歎著,心裡卻不住的感慨,夢裡牛叉的人物,果然各自有著不小的本事!
“山長和趙教頭謬讚了,宣高自家人知自家事,手下五千人馬卻是不堪大用,只好在這細枝末節(jié)上花些心思了!”臧霸聽著衆(zhòng)人的讚許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神情,依然不動如山,回答的恰到好處。
“山長......”蕭文猶自心中對著臧霸越發(fā)的滿意,卻是不料趙雲(yún)突然出聲,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的。
“子龍想說什麼?”蕭文自從和趙雲(yún)單獨京城一行之後,二人之間的關(guān)係也直線上升,此刻卻是關(guān)心的問道。
“今日雲(yún)遇到一個人。”趙雲(yún)依然有些困惑,此時還略帶自責(zé)的說道,“不知其叫甚名號,牛輔撤退的時候,他斷了後。”
這些事情自不是重點,蕭文耐心的繼續(xù)等著趙雲(yún)說下去。
“他的槍法,”趙雲(yún)最後略帶些求助的眼神看向蕭文,“像是同我有著相同的師承!”
“恩?”不僅蕭文,連趙駿也好奇起來,身子不禁一正,目光灼灼的看向趙雲(yún)。要知道,趙雲(yún)的這手槍法,雖然火候略欠,但是槍術(shù)本身卻是登堂入室了,能傳出趙雲(yún)這槍術(shù)的人,趙駿對其可是神交已久!
“家?guī)熗瘻Y!”趙雲(yún)也瞥見了趙駿的反應(yīng),卻是藉著此時又向衆(zhòng)人說明了一番,“以前顧忌著家?guī)煹拿^會影響到自己,所以從未向山長和趙大哥提起過,還請見諒!”
“因爲一時有些疑惑,所以不小心給教他走掉了!”其實趙雲(yún)此時必須開口解釋,並不選擇自己一個人心底暗自疑惑的關(guān)鍵,也就是在這裡了。
“這個無妨。”雖然蕭文語氣中已是帶著濃濃的失落,卻是仍舊開口安慰趙雲(yún)。
“原來是童淵前輩!”趙駿此刻才插上話,卻是仍舊在感慨趙雲(yún)的師承。
“不是有降卒嗎,打聽一下也就是了!”卻是臧霸此刻熱心開口道,同時眼含羨慕的看向趙雲(yún)。無他,槍神童淵的名頭,實在太大了些!
“說起來,上次我們也擄了一個敵將的!”開口的是關(guān)鐵,聲音虛弱,中氣不足,估計得休息不少時間才能恢復(fù)的樣子,此刻開口,卻是有些尷尬,又習(xí)慣的嘿嘿笑了兩聲再撓了撓頭,“上次營嘯的事情太大,沒心思理會這事了。”
“此番俘虜?shù)奈鋵ⅲ墒侵澜惺颤N名字?”蕭文示意王猛去傳令處理這些事情,然後繼續(xù)大堂議事。
“叫做‘胡赤兒’的。外族漢子,跟著牛輔不少時間了!”趙駿顯然有仔細的整理情報,此刻卻是立時就開口說道。
“問過了,說是之前的武將叫做‘張濟’!今日裡子龍說的那少年,叫做‘張繡’!還有今日俘虜?shù)膯咀鳌鄡骸€有個族弟叫做‘胡車兒’的,據(jù)說很厲害,在張繡手下做事!”難得王猛一下子說了這麼多東西,甚至有些事蕭文沒有吩咐到的也一併打聽了來。
“張濟張繡!胡赤兒胡車兒!”蕭文心中震撼,明白趙雲(yún)的顧慮沒錯,不過緊接著貪心的想著怎麼收服張濟張繡的同時也更眼紅上了董卓的家底。
“人先押著,好好對待!”現(xiàn)在不是煩心收服武將的時候,蕭文暫且按下蠢動的心思,接著說道。
“原來是牛輔手下張濟被我們擄了,我說怎麼此番牛輔完全沒有了董卓手下三號人物的強勢了呢。”趙駿卻是不關(guān)心收服武將的事情,此刻只是一副恍然的樣子表示自己又想通了什麼。
“牛輔手下有兩號人物,”趙駿看到蕭文感興趣的神色,知道最近蕭文忙著軍事培訓(xùn)班的事情,沒有閒暇多顧及情報,所以就解釋道,“就是這胡赤兒和張濟。”
“胡赤兒本身實力一般,但是卻是西涼氐族的一方人物,據(jù)說牛輔手下的西涼兵之所以稱作精兵,多是靠著這人的!”
“張濟的話,想必山長也有所耳聞,卻是牛輔手下的得力將領(lǐng),領(lǐng)兵作戰(zhàn)自是不在話下,也偶爾扮演牛輔軍師的角色,牛輔對他多有倚重,甚至還破例提拔了他的從子張繡!”
“至於張繡和胡車兒,卻是借了長輩的勢了。”雖然趙駿依然說的雲(yún)淡風(fēng)輕,但是此時聽到趙雲(yún)對張繡的形容,再回想關(guān)鐵最後對於胡車兒的評價,顯然這情報多有值得商榷之處了。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待會我去看看這二人,不過想來欲要收服哪個,都得等到董卓真正敗亡之後了,此時卻是不甚急的。”蕭文對於趙駿的情報做了總結(jié),接著又對著趙雲(yún)道,“張繡的事情你多多留意,剛纔不小心給他走了,那也是張繡的本事,你不用自責(zé)。”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在這平陰城裡呆著,一時半會的估計牛輔不會再打來了!”蕭文有些安心了,尤其是聽到牛輔手下兩個大將都被自己俘虜?shù)南⒅帷?
“傳消息回河內(nèi),看袁紹那邊說好的王匡駐守河陽的事情進行的如何了?還有多多打聽酸棗那邊和魯陽那邊的盟軍動向!”
“關(guān)兄安心養(yǎng)好傷勢。宣高再重新組軍!”說到最後,蕭文已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嘴角含笑了!
京師外圍軍營,牛輔軍帳。
“豈有此理!”此刻的牛輔不停的在大帳中摔著東西!
本來這不過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小小遭遇戰(zhàn)而已,甚至剛開始對於張濟被擒,牛輔也不過是暗自在心裡告誡了自己幾句要謹慎,以防陰溝裡翻船什麼的,但是到了此時連胡赤兒也被擒了,事態(tài)嚴峻已經(jīng)由不得牛輔不動真怒!
“張繡、胡車兒,收斂步卒,重新整隊!”牛輔先是一陣大喝,但是到了吩咐部隊動向的時候,卻是強迫自己完完整整的冷靜下來,“哼,袁紹小兒號稱數(shù)十萬聯(lián)軍圍困河南,此番卻是隻有你蕭文一個人孤軍深入,那就擦亮眼睛等著看我先行打了河陽,讓你真正的變成孤軍插翅難飛吧!”
“聯(lián)繫前將軍,再借些人手,這次我們一定要報仇!”
“報仇,救出父親(大哥)!”張繡和胡車兒此時也是怒極攻心,恨聲說著出去做事了。
董卓從之前的黃巾之亂一直到後來的西涼之亂,藏的有多深,衆(zhòng)人只能從他進京之後的軍力略略的猜想到一些!那麼跟隨董卓多年能被董卓重用的手下諸將,又豈有庸輩!
牛輔,認真了!
河內(nèi),河陽。
“太守大人,我軍如今的守備實在是略顯鬆懈了些!還請大人能夠殫心竭慮,爲大業(yè)做準備!”王匡手下一員將領(lǐng)模樣的三十多歲面色白皙的中年人,此刻卻是臉色難看的站在王匡對面躬身規(guī)勸道。
“韓浩啊,你還是太嫩了些啊!”
“如今我們前有蕭文那個勢利小人,愚蠢至極的被一些糧食就收買了,去往平陰防備;
“後有袁紹和韓馥二人,雖然這二人面和心不和,各懷鬼胎,又各個膽小的要死再不敢往前一步,但是實力還是放在那裡的嘛;
“至於南邊,那是黃河啊,董卓是不可能強行過河來打的,這個你要放心!”
王匡依然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絲毫沒有被韓浩勸諫應(yīng)該有的感激神情,甚至還用“韓浩你小子太嫩還要向我多學(xué)學(xué)”的眼神看了韓浩一眼。
“可是太守大人,聯(lián)軍......”
“韓浩,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決定了?”王匡明顯不滿了起來。
“聯(lián)軍?什麼是聯(lián)軍?”王匡已經(jīng)有些惱怒了,“是你家的聯(lián)軍還是我家的聯(lián)軍?”
“他袁紹韓馥霸佔了河內(nèi),劉岱喬瑁在酸棗內(nèi)鬥,袁術(shù)搶了魯陽,甚至袁術(shù)手下的那個叫做孫堅的,連太守都敢殺,這到底是哪門子聯(lián)軍!”
“韓浩啊,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我也沒有對你隱瞞過什麼,我此番的處境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嗎?”
荊州,南陽。
“孫堅小兒,敢殺刺史王睿,我張諮豈能容你?”南陽太守張諮大聲叫囂著。
“哼,張諮小兒,我前番殺刺史的時候你怎麼不出現(xiàn)?心裡打著坐山觀虎鬥的注意,甚至借我手除了你的頂頭上司,此刻卻是又仗著這藉口來打我,我看你是怕我順手連你的南陽也奪了吧!”孫堅面容峻毅,多年的軍中歷練此刻更是直顯出幾分硬朗來,堅決果敢的濃濃雙眉此刻卻是對著張諮流露出深深的不屑!
“豎子嘴刁!公道自在人心!”
“如今聯(lián)軍伐董,你們這些人只知道窩裡鬥,我實在沒有心情繼續(xù)陪著你們浪費時間了!一切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罷,雙方一場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