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來主要便是為了追尋戲志才的蹤跡。
護衛(wèi)之類的根本就沒有安排。
眼下出現(xiàn)這種狀況,劉辯也是倍感無奈。
“總不能束手就擒吧!”卻是戲志才在他耳邊嘟囔了一句。
劉辯歪頭看了看他手中不知哪來的寶劍,無奈的聳了聳肩。
君子六藝
禮、樂、射、御、書、數(shù)
自漢武帝時期盛行騎兵后,六藝中的御便有了轉變。
有的鉆研詩詞,有的鉆研心術,但最被推崇的卻是劍術。
慢慢的,劍術從眾多技藝中脫穎而出。
漢朝中后期更是取代了御為六藝之一(劇情需要,編的)
主要便是來自于儒士雋不疑那一句名言“劍者君子武備,所以衛(wèi)身,不可解。請退。”
因此,多數(shù)文人不但常年佩劍更是時長練劍。
只不過,那劍術多半如玩笑一般。
撇了撇嘴,劉辯直接從戲志才手中拽過寶劍,低聲說道“若是一會當真發(fā)生爭斗,你便護住荀先生,余者交給我便是。”
說完,暗自將寶劍藏于腿后,整個人倚在劍上。
借著這時代寬大的衣袍遮掩,竟也讓人看不分明。
隨即,劉辯高聲說道“不知那位才是領頭之人,我們不若談上一談,如何?”
劉辯自知,他雖和王越學了劍術,但也是半吊子的水準。
正面拼殺,他未必能贏,但若是能脅迫領頭之人,便多了幾分勝算。
可對面卻并不給他這個機會,只聽那渾厚的聲音再度響起“哪家的孩童,去讓你家大人出來說話。”
聲音落下,一道高壯的身影便在人群當中站了出來。
見到這人樣子,劉辯也是略感震驚。
此人,身高約兩米有余,體態(tài)壯碩但面如菜色。
整個人的感覺,似乎介于健康與不健康之間。
在劉辯觀察這人的功夫,戲志才卻是上前一步,說道“閣下不知有何打算,我等全然接著便是,只不過,我家先生身份尊貴,可不要傷了性命便好。”
戲志才一言結束,那人眼神驟然亮了起來“此言當真?”
劉辯直接搶話道“當真”
那頭領不屑的看了看劉辯,朝著戲志才行了一禮,說道“先生有所不知,我等也并非賊人出身,只是這兩日大雪紛飛,村內所藏余糧之地徹底被其掩埋,眼下……”
說道這里,那漢子又是一嘆“哎!這遼西王走馬上任便帶來如此災禍,想來定是大奸大惡之人,只是苦了我們這些百姓。”
戲志才滿臉笑意的看了看劉辯。
劉辯卻是倍感無奈。
可這時代神鬼之說極其盛行,他也沒有反駁之言。
眼見他的樣子,戲志才輕笑一聲說道“此事倒是不難,我家先生之父身居高位,眼下倒是可勻出部分糧食,只是這一部分也并未太多。”
那漢子聽聞頓時面露喜色
沒等他回答,便聽他身后傳來一道聲音“高大哥,別聽這白面書生的。”
話音落下,一細高的漢子便擠了進來。
也不等那姓高的漢子回答,這人手持農具徑直沖向戲志才。
劉辯見狀,寶劍瞬間出現(xiàn)在手中,穩(wěn)穩(wěn)的接下這一擊。
“鏘”一聲脆響傳來,劉辯卻是踉蹌著退了三步。
他的力量,與比戲志才這種書生相比,確實高出一塊。
可與眼前這糙漢子相比,卻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見那細高的漢子紋絲不動。
劉辯略皺眉頭
他心知,就力量而言,他毫無優(yōu)勢。
若想取勝,必須發(fā)揮他技巧的優(yōu)勢,可眼前這大雪確是讓他失去了輾轉騰挪的能力。
優(yōu)勢,也就完全不存在。
那細高漢子正待出手,高姓男子卻是穩(wěn)穩(wěn)抓住他的手腕,渾厚的聲音再度傳來“劉家弟弟,你這是做甚?這位先生已言明可借我等糧草,偏得要人性命不成?”
劉姓漢子略帶不屑的瞥了那高姓漢子一眼,高聲說道“高遠,你這憨貨,城中士族那家不視我等性命如草芥?若是放他們離開,我等全村性命還有保障?”
說完竟然掙開高遠的束縛,再度朝著劉辯二人重來。
劉辯眉頭輕皺,手中寶劍握得更緊,死死的盯著那劉姓漢子。
這一下給劉辯的感官完全不同。
并未交手之前,劉辯對這漢子還有不屑。
可一交手,心便涼了半截。
這力量確實強他太多。
所謂一力降十會,這一下當真把他的信心徹底澆滅
而現(xiàn)在,借于之前一擊帶來的心里壓力,那劉姓漢子此刻給他的感覺卻是一股壓破。
這并不是說著劉姓漢子到底有多強,只是劉辯信心已失。
尚未交手便丟了勇氣。
“劉達,不要”
高遠的聲音再度傳來,可劉達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
面目猙獰,這一下分明就是想要了劉辯的性命。
顫抖著舉起手中寶劍。
劉辯知曉他自己的能力,這一擊他定然接不下來。
可他卻并不想死。
他想活著,只是單純的想好好活下去。
“只是,當真還有我活下去的機會?”心底嘟囔了一句,心神徹底沉入谷底。
一旁的戲志才見狀卻是輕輕一嘆“這少年當真有明主之姿?”
想到這里,他又是一嘆
不是明主又能如何?他當真能看著少年平白死于面前?
想到這里,他正待沖上前去。
卻見一道寒芒由遠及近而來
“鏘”又是一聲脆響
可這一次,后退的卻是劉達。
此時待看,只見一柄銀槍插在二人中間,槍上火紅的纓穗隨風而動。
這一槍險之又險的替劉辯接下劉達的一擊。
“我說過,劫掠可以,但我漢人不能自相殘殺,當真不拿我話放在心中?”
遠遠地,一道冷聲傳來。
劉達聞言,顫抖著跪在原地“總瓢把子,不是小人不聽話,只是這二人身份尊貴,若是放其回去報官,我那一村近百口性命可無人擔保。”
說完,一頭磕下,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和剛才殺氣騰騰的樣子完全不同。
戲志才見狀卻是輕嘆一聲,他知曉今日怕是無法善終。
略微沉吟一下,他直接說道“我等已與高遠商議好借糧事宜,可你卻不分青紅皂白,上來便殺,眼下更是污蔑我等包藏禍心,不知你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