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逍遙心裡也就釋然了。只聽逍遙笑看著蔣遊栳,問道:“蔣大人,你部下成將軍勾結茍家,私自動用守城軍,意欲謀害蕭家這等大大的良民,這,該當何罪???”
蔣遊栳聽見逍遙詢問自己,心裡一驚,看著逍遙的表情,深諳察顏觀色的他,哪裡還不明白逍遙的意思。只聽蔣遊栳大喊道:“此乃成將軍行大逆不道之事,按罪當斬!”
成將軍看著蔣遊栳,怒極反笑起來,說道:“技不如人,成某無話可說,但是姓蔣的,你這個趨利避害的牆頭草,早晚劉公必然會來收拾你!”
說著,成某也不反抗,仰天大笑,自破氣旋而亡。
(逍遙:“可憐人,到死都沒個完整的名字?!背蓪④姡骸拔胰徒谐蓪④?!”)
逍遙掃了成將軍一眼,轉頭又意味深長地看著蔣遊栳,輕笑一聲,說道:“蔣大人,我無意爭霸天下,你也不需虛情假意地投靠我,茍或和成將軍行此茍且之事,我們也只是替天行道罷了。至於我們,並不會在這裡久留,你還是安心當你的郡守吧。既然身爲郡守,茍成兩家行此齷蹉之事,你自當還蕭家一個公道。”
蔣遊栳自然明白逍遙的意思,連連稱是。
當日,蔣遊栳立即下令將茍家與成將軍兩家之人,無論男女老幼,盡數(shù)批捕,斬於東門示衆(zhòng)。
凌動對此卻是十分不理解,楚陽笑了笑,釋疑道:“我們要是把這零陵郡文官武官盡數(shù)拔起,必然會引得劉表雷霆震怒,雖然我們不懼,但也沒有必要無故被一方諸侯追殺。是以,大哥才假借蔣遊栳之手,除了蕭家兩大宿敵。成將軍一死,零陵郡中誰不知道他是因爲守城失敗自刎而忘,但是蔣遊栳卻穩(wěn)坐郡守之位,劉表找不到我們,豈不會遷怒於蔣遊栳?而蔣遊栳當了我們的替罪羊之後,劉表自然也不會花大力氣去尋找我們了。”
果然,三個月後,震怒的劉表親自下令逮捕蔣家上下,滅其滿門,以祭成將軍忠義之魂,遍尋逍遙等人蹤跡不可得後,就漸漸放棄了。這是後話不提。
攻城戰(zhàn)後,逍遙讓項伯帶領天楚騎兵到三十里外紮營,靜候指命。自己一衆(zhòng)人等則是隨蕭琰一起,在蕭家衆(zhòng)多子弟崇拜的目光中,進入了蕭家大院。
…
蕭家議事大廳中,昨天和今日不過一日之差,一切事物幾乎都沒有改變,但是原本寬敞的大廳,這時卻顯得有點擠了。原因,不外乎是迎來了逍遙等十名貴客麼。
蕭琰爲衆(zhòng)人一一介紹了逍遙等人,接著,就是以蕭雄爲首的老一輩對他們一頓猛誇,不外乎是什麼少年才俊啊、英雄出少年啊、年少有爲啊等等原本應該誇小七的話語。衆(zhòng)人相談甚歡,原本針對蕭琰父子的人,現(xiàn)在又哪敢再說什麼,沒看到那麼牛逼的成將軍都被他們逼死了麼。除了恭敬有加就是恭敬有加,那幅笑容都快開花了。
蕭陸自從看到蕭琰大發(fā)神威以來,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一掃數(shù)年的陰霾,也和衆(zhòng)人侃侃而談起來。每句話語,聽在大長老耳中,似乎都是,你看,我兒子多牛逼;你看,我兒子牛逼了啊。大長老心裡雖然嫉妒不已,但是臉上也只能陪笑罷了。
一番虛與委蛇,衆(zhòng)人這才說起正事。
只聽大長老看向逍遙,微笑著試探道:“小將軍如此年紀,就掌握如此精銳,若憑此爭霸天下,可輕易成爲一番諸侯啊?!?
逍遙笑笑不答話,右手尾指對著楚陽的方向輕輕敲了桌子,這種勾心之言,還是交給智計卓絕的楚陽來應對吧。
楚陽意會,微笑道:“大長老此言差矣,我們兄弟一心只想自由自在地過活,根本無意爭霸天下。”
大長老對楚陽打了個哈哈,心知楚陽心智遠超同輩之人,便轉頭看向雲(yún)卿璇,繼續(xù)道:“卿璇似乎也是這支驍騎的統(tǒng)帥之人,那支騎兵,如此驍勇,實力更是遠超同級,卻不知道這支驍騎有何名號???”
雲(yún)卿璇挑了挑眉,聽見別人誇讚天楚騎兵,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只聽雲(yún)卿璇說道:“那是,這支騎兵可是耗費了老先生莫大心血纔打造出來的,個個都是能夠以一當十的精銳,那名號,乃是天…”
“天翎驍騎,大長老倒是謬讚了?!卞羞b打斷了雲(yún)卿璇的話語,風輕雲(yún)淡地說道。
雲(yún)卿璇似乎有點小生氣的樣子,但是聽到逍遙的話語,不由得又深思了一層,逍遙哥哥爲什麼要打斷我?又爲什麼不把天楚騎兵的名號說出?難道…肯定是這樣,逍遙哥哥肯定是怕以後與其他諸侯有所結怨,知道天楚騎兵,自然能夠想到天楚域,到時候要是把怨氣都集中在天楚域上…雲(yún)卿璇也是心思細膩之人,細想之下,不由得爲自己差點失言而感到後怕。
其餘一衆(zhòng)青年都是聰慧之人,自然一點就通,恐怕因爲此時這番話語,天楚騎兵將會以天翎驍騎的名字,闖出赫赫威名。
大長老一番試探下來,除了知道逍遙等人的名字外,居然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套出來。
蕭雄哈哈大笑,對著大長老擺了擺手,笑道:“大長老你就別再試探了,他們是不會上你的當?shù)??!?
大長老悻悻一笑,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蕭雄,便不再言語。
逍遙心裡對著大長老一番鄙視,最針對蕭琰父子的人就是你了,還敢在我們面前倚老賣老?雖然逍遙心裡如此想著,但是表面卻不動聲色。只聽逍遙問道:“這零陵之地,恐怕蕭家是待不下去了。不知道蕭家主有何打算?”
蕭雄撫須笑了笑,“曹丞相已經帶著天子到了許昌,而許昌秦德乃是陸兒故交,兩人感情極好。我們可以投他而去,沒準可以因此投靠到曹丞相部下。”
聽到這句話,秦雨愣了愣,秦德,那不是父親麼?二弟的父親認識我父親?還是隻是巧合?秦雨也不多想,直接詢問蕭陸,卻沒想到竟然真是如此巧合,衆(zhòng)人一番談笑,沒想到卻是親上加親了。
但是逍遙此時卻管不上他們是否親上加親了,因爲他現(xiàn)在的眼裡,滿是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