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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明媚。
向云再次率大軍兵臨安陸,準備拉開決戰的序幕,不過,在出發前,自然要將大本營安排好,以免被叛軍偷襲,這次守營的是徐榮,留守了兩千精騎,以及三千向云本部的精銳步卒。
“趙慈小兒,出來受死。”黃忠正在陣前叫陣,雖然知道趙慈已不可能再出現,卻也樂此不疲,還可降低敵軍士氣,何樂而不為呢。
“黃忠小兒,休得乘匹夫之勇,有本事,你就攻上來。”這次趙慈學聰明了,躲在女墻后面,不露頭的大聲會罵著黃忠。
黃忠聞言大怒:“無膽鼠輩,就知道躲在墻后,連頭都不敢露出來,還學人家造反,我看你還不如早日請降,也好保你個全尸…”
“算了漢升,不用再與他廢話。”不知何時,向云一身銀甲的策馬來到黃忠身后,制止了黃忠的喝罵,他算是看出來了,趙慈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出城迎戰,如今,擺著他面前只有一條路,也是他最不愿意選擇的一條路:強攻安陸,而且要迅速攻下。
既然要打,就要打出氣勢,向云大手一揮:“攻城。”
無數工兵從軍陣涌出,在刀盾手的掩護下,抬著一架架飛橋開始向安陸推進。
這些日子,向云可沒白等,在等候援軍的同時,也在下令建造攻城器械,如今援軍雖未等到,至少攻城器械已經建的差不多了。
“放箭、放箭,別讓他們靠近。”趙慈本以為向云這次也會與以往一樣,罵陣一會后便自動退去,不料向云忽然發起攻擊,頓時有種措手不及之感。
即使趙慈都有些措手不及,又何況其余士卒呢,大部分士卒甚至已經習慣于雙方罵陣,然后大將單挑,最后己方大敗而歸的情形,兀自見敵軍殺來,竟是有些愣神,而更令眾士卒尷尬的是,在官軍來犯最初,叛軍每日還會將滾油等煮沸,以防官軍偷襲,可因官軍到來后,一直沒有動作,叛軍也就逐漸放松了警惕,守城所用的除了檑木、石灰瓶等再沒有其他。
面對這種尷尬情況,城樓下工兵們可不會客氣,紛紛以最快的速度,利索的架起飛橋,然后向后撤離,給攻城士卒讓開道路。
“混賬,你們在等什么?等死嗎?還不給我放箭。”趙慈終于反應過來,見愣神的士卒,頓時火冒三丈,氣的大罵出聲。
咻咻咻~~~
這時城樓士卒才紛紛反應過來,急忙將箭矢射出,不過,準頭卻有些不近人意,竟是少有人被箭矢射中,就算射中,也不刀盾手給格擋開了。
“架云梯,刀盾手護住弓箭手,上前掩護。”向云身處中軍,隨著手中令旗舞動,軍陣開始變化,工兵在刀盾手的掩護下,開始駕著云梯,冒著箭雨,向城墻邊緣突進。
后方,兩千弓箭手,由黃忠親自率領,排列著整齊的方陣,由刀盾兵領頭,跟在云梯車后,來到城墻邊緣,開始展開反擊。
相比那些叛軍,這些由神箭手黃忠所訓練出來的弓箭手,無疑準確度更高,一波箭雨下去,無數叛軍慘叫著跌落城頭。
叛軍不由大駭,紛紛不由自主離開女墻邊緣,不敢露頭。
見弓箭手竟是被人家城下一波箭雨給嚇得如此情形,趙慈一怒,沖上來一腳將一個弓箭手給踢下城墻,一把拔出隨身寶劍,大怒道:“給我上前放箭,你們這群廢物,畏懼不前者,殺無赦。”
眾士卒膽寒,不敢反抗,只得無奈上前,向城外發起反擊。
而后,趙慈又趕忙叫來士卒,令其去點燃城中烽火,通告云夢、應城等地,讓他們速速支援。
不過,云夢、應城兩地離這里雖近,但也需要兩個時辰方能到達(后世四個小時),也就是說,趙慈必須守住安陸兩個時辰,不過,趙慈一點也不擔憂,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自己三萬大軍,連兩個時辰也守不住,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就在趙慈思緒飄飛之際,官軍的云梯車已經沖到,在工兵的忙碌下,迅速架好,然后工兵開始撤退。
“殺~~~”
“殺~~~”
向云手中令旗揮動,無數刀盾兵、槍兵等,開始頂著盾牌,喊殺著度過飛橋,涌向城墻。
“檑木、巨石,給我砸,不能讓他們攻上來,殺~~~”趙慈開始組織士卒反擊。
自此,慘烈的攻城戰拉開序幕。
……
安陸城中,一家民房中,約五十來個身著葛麻布衣,容貌平凡的青壯之士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西門、東門、南門都已經充滿喊殺聲,看樣子,攻城已經開始了。”一個貌似領頭之人,小聲道。
“嗯,此刻城外,到處都是叛軍腳步聲,應該是趙慈在調動兵力參與守城了。”一人小聲應道。
“隊長,我們何時動手?”一人向第一個說話的男子問道。
那人略微思索后,便決定道:“現在,換衣服,先混入敵軍中,靜候時機。”
“諾。”眾人紛紛應聲,目光轉向一處,那里,是一個床榻,當然,吸引眾人的并不是床榻,而是被藏在床榻下面的甲胃,這些,都是眾人冒著危險,從叛軍手中偷來的。
叛軍并不是人人都有配備甲胃,趙慈還沒有那么大的本錢,只有那些以前的經歷過戰場,以及一些參與過訓練的精銳士卒,趙慈才會發放甲胃,普通士卒,最多也就像黃巾起義一樣,穿著統一顏色的布衣,有個標志而已,不過,這些士卒的身份明顯沒有穿甲胃的士卒身份高。
這些,都是眾人進入城中慢慢了解到的,因此才會費盡心思偷來甲胃,以待以后己方攻城時行動,如今,正是這些甲胃發揮作用之時。
……
攻城戰,特別是強攻戰,是各種戰場中最為慘烈的一種,也是最艱難的一種,攻方沒有五倍于敵軍的兵力,一般情況很難成功,因此,不到關鍵時刻,向云是不會輕易選擇強攻城池,然而這次選擇強攻安陸,向云也是迫于無奈的同時,亦是經過深思熟慮。
一是此刻攻城,也會出乎趙慈預料,有奇兵之效,二是,雖然他兵力較弱,但如今卻是己方士氣高漲到頂峰、敵軍士氣跌落谷底之時,彼此互消下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三是,如今該建造的攻城器械,大多都已建好,四則是,王敏不愿出兵援救,他再等下去也是干等,而且還空耗糧草輜重,不劃算。
出于上面四點,如今他選擇攻城,亦是最佳攻城時間,如果再拖下去,己方士氣反而會因為長時間不出兵而有所降低,反之敵軍士氣反而會逐漸升高,于己方不利,故此,這也是向云選擇現在攻城的真正緣由。
第一波攻城戰,雖然叛軍有著地利的緣故,但扛不住官軍士卒悍勇,加上裝備精良,雙方損失倒比例竟是罕見一比一,這在攻城戰中,已經是頗為難得了。
在向云發動第一波攻城期間,大軍后方,一座座箭樓在工匠的組裝下,開始迅速拔地而起,這些箭樓,每座大約有近十米之高,比安陸城墻也要高上兩三米,然后,在眾士卒合力推動下,開始靠近安陸,箭樓總共有十座,圍繞著東西南三門,每面城墻,皆有三座箭樓,東面更是有著四座,算是特殊照顧。
“箭樓?”見到此物,趙慈臉色難看,這東西對城墻上的弓箭手壓制性太大,若任由對方箭樓靠攏過來,后果不堪設想,念此,趙慈急忙向身后僅剩幾個將領道:“諸將誰愿領兵下去摧毀箭樓?”
“這?”聞言,眾人紛紛一臉為難,誰不知道,官軍有精銳騎兵,下去摧毀箭樓,不是找死嗎?
見狀,趙慈自然明白眾人心思,心中惱怒,冷哼道:“酒囊飯袋。”隨即又有些無可奈何。
聞言,眾人臉色也有些難看,但畢竟理虧,不敢多說什么,酒囊飯袋又如何?總比下去送死得好。
叛軍終究無人敢出城摧毀箭樓,任由箭樓靠近城墻,開始向叛軍展開弓箭壓制,叛軍大亂,死傷慘重。
中軍,向云見狀,頓時大喜,揮動令旗,準備再次加強攻勢。
突然,不知是否是因為錯覺,向云只覺眼前景物忽然有些發暗,似乎陽光被烏云給遮住一般,同一時間,軍隊中,也突然出現陣陣**。
“大家快看,那是怎么回事?太陽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真的?”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真的啊。”
“難道是神明顯靈?”
……
軍中,一陣陣略顯慌亂的議論聲傳入向云耳中,向云轉過頭,發現眾士卒紛紛抬頭向天上看去。
‘太陽被什么咬了一口?’聽到這句話,向云也是本能抬頭望天,向太陽看去。
果然,天空高掛的圓日,此刻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缺角,看上去確實像被要掉一口的蘋果般。
日食???
在見到這種情況后,‘日食’二個字瞬間竄入向云腦海,這種情況,他經歷過一次,自然熟悉無比,來不及多想,向云急忙低頭,并且同時發出一聲巨吼:“眾將士聽令,雙目平視前方,不許抬頭望天。”
聞言,靠的近的士卒一愣,雖然疑惑,但因平時訓練的緣故,不敢違抗將令,紛紛低下腦袋,不去看天上太陽,然而心中卻是奇癢難耐,時常忍不住再去看上一眼。
但離得遠的士卒卻是聽不見,無奈,向云只得讓典韋這大嗓門幫忙。
典韋有著上次隕石的經歷,這次倒是沒有那么不堪,急忙一邊策馬在軍陣中來回奔跑,一邊制止士卒觀測日食。
日食,又作日蝕,在月球運行至太陽與地球之間時發生,日食分為日偏食、日全食、日環食,觀測日食時不能直視太陽,否則會造成失明。
東漢時期,不僅各種災難繁盛,即使連罕見的日食也出現頗為頻繁,這不,向云很有幸迎來了他人生歷史上第二次日食奇景。
對于日食,向云在前世零九年時,便有幸見到過一次,不過那時的向云,還剛從學校出來上班,典型的菜鳥一只,如今這第二次見到日食,卻是時隔千年,身份也搖身變為東漢虎威將軍,當真是物是人非。
故此,向云在發現今日竟有日食后,由于經驗與身份的不同,向云并沒有像前世一樣,充滿興奮與緊張,心中反而閃電般冒出一個想法,一個計策,一個攻破安陸的計策,而這個計策,關鍵點,便是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