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真有……
曹操的貼身護(hù)衛(wèi),典韋!那漢子比夏侯惇還憨,雖然容貌是嚇人了一些,但是人倒是不錯,江哲曾有一面之緣。
事后江哲知道了這件事,二話不說,淡淡一句,“什么時候你可以背出《六韜》了,你就可以出府了!”
于是小陳到只好整天呆在江哲書房隔壁的房間,苦苦做著功課。
年歲僅僅還是孩童的陳到,怎么擋得住外邊的誘惑呢?只是苦于江哲嚴(yán)令,不得出府罷了,今日既然出來了,他還不得四處看看?好好玩玩?
“叔真厲害!”看著許昌城中的建筑,陳到嘆了一句,“當(dāng)真不曾見過如此繁華的城池……”
“哼!少見多怪!”冷不防身邊傳來一聲嘲諷。
陳到猛地轉(zhuǎn)身,見一位與自己年紀(jì)相仿的華衣公子面帶嘲諷地看著自己,頓時臉色一變微怒道,“你方才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
那華衣公子本是不想與陳到一般見識,但是陳到卻說了一句,“說話小心點,不然小心我的拳頭!”
華衣公子面色一變,指指身邊數(shù)位護(hù)衛(wèi),冷笑說道,“莫非你想打我?”
“哼!”陳到漲紅著臉,猶豫著看著那幾名彪形大漢,心中明白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于是說道,“有本事就莫要靠別人,我一只手就能贏你!”
“一只手?”華衣公子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怒火,猛地脫下外套丟給身邊護(hù)衛(wèi)怒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一只手打敗我!”
心浮氣躁,兵家大忌啊!陳到心中暗樂,叔說的話果然是世間明理!嘿嘿!
“少爺!”一名護(hù)衛(wèi)拉住華衣公子,沉聲說道,“程先生讓我等看住少爺?shù)模羰浅滔壬貋恚娚贍敗彼戳岁惖揭谎郏q豫說道,“少爺,若是老爺知道了……”
華衣公子頓時臉色一滯,似乎有些畏懼他的父親。
“嘿嘿!沒膽量就走吧!不過,要先向我道歉!”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陳到在江哲這里真是學(xué)地十之八九。
“道歉?”華衣公子撩起袖子,怒聲說道,“好!我給你道歉!”說著一拳猛地打向陳到。
陳到心中一凜,因為一看對方的招式,他就明白了,對方也是習(xí)武之人。
正好!在同齡之中找不到對手的陳到心中正是暗喜,一手擋住對方襲來之拳,轉(zhuǎn)身貼近對方便是一記手肘。
沒想到對方招式一變,拳頭一收,膝蓋狠狠頂向陳到腰間。
兩敗俱傷……
兩個年為弱冠的少年趕緊揉揉自己的腰,又是恨恨地看著對方。
“有點本事啊!我倒是小看了你!”華衣公子好似有些吃驚。
“嘿!沒有本事如此能將你打趴下!”陳到反駁了一句。
“好!有膽量,今日我不將你打趴下我就不信曹!”
于是兩人噼里啪啦地打了起來,而且是當(dāng)街,周圍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幾名護(hù)衛(wèi)倒是臉上無半點著急,因為他們知曉他們少爺?shù)膶嵙Γ请S著他們兩人想斗的時間,護(hù)衛(wèi)的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了焦急之色。
這是誰家孩童?竟可以與自家少爺打得難解難分?
不過,陳到他們打著打著,卻好似變了味道……
猛地扯住對方的頭發(fā),陳到怒道,“道歉!”
“就不!”對方以牙還牙,也是扯著陳到頭發(fā)不松手。
“道歉!”
“就不!”
“放手!”
“你先放手!”
“你先放……”
“憑什么我先放,你先放?”
兩人慢慢加大力度,雖是痛的臉色漲紅,也不想弱了那口氣。
“恩?”忽然遠(yuǎn)遠(yuǎn)走來一名中年儒士,錯愕地看了場中翻滾打鬧在一起的兩人,臉色猛地一變,怒道,“還不快快給我住手!”
沒想到陳到與那華衣公子理也不理中年儒士,猶自打成一團(tuán)。
中年儒士的臉色越來越差,正要上前,忽然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回頭,頓時錯愕地見到一隊巡城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為首一將看著街道上這混亂的情景,頓時怒道,“何人敢在許昌鬧事!左右與我將此二人拿下!”
中年儒士頓時臉上一急,急走到那將軍面前拱手說道,“子孝,別來無恙!”
原來那將軍正是升任執(zhí)金吾的曹仁,今日乃是在巡查許昌,卻不想碰到此事,不過曹仁心中也有些疑惑,自從江哲頒布了嚴(yán)令,又將一批地痞之流關(guān)入牢獄之后,敢藐視政令已是好久不曾見到了,今日這是怎么回事?
“仲德?”曹仁臉上浮起一片笑容,下馬抱拳說道,“仲德遠(yuǎn)來勞頓,等我辦理了此事,我且設(shè)宴為仲德接風(fēng)!”
原來這中年儒士正是奉命前來許昌助江哲一臂之力的程昱,只見他一臉無奈地說道,“接風(fēng)之事無妨!倒是這……”
曹仁臉色疑惑,順著程昱的手指一看,頓時臉上猛地一變,怒喝一聲,“子脩!還不與我住手!”
城中的華衣公子一聽,頓時心中一驚,趕緊放手。
陳到也同一時間放開手,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頭發(fā)。
華衣公子看了臉色青白的曹仁一眼,猶豫著上前喚了一句,“叔……”
“當(dāng)眾鬧事!你好大的膽子!”曹仁氣得胸口一陣起伏,“若是我將此事告訴孟德,我看他如此罰你!”
原來那華衣公子正是曹操長子,曹昂曹子脩!
“叔……”曹昂一臉苦澀,苦苦求道,“侄兒好不容易才能來得許昌,若是叔將此事告知父親,父親定會將侄兒重重責(zé)罰的……”
“當(dāng)眾鬧事,影響甚大,你可知道!”曹仁說著說著,想看看另外一人,待看到陳到,頓時心中苦笑不得,好嘛!這下難辦了!
“子孝……”程昱慢慢上前,示意說道,“雖是擾亂許昌秩序,然未毀及百姓之物,更何況……”說著,他看了陳到一眼。
“咳嗽!”曹仁一聲咳嗽打斷了程昱的話,低聲說道,“那孩童是先生侄子……”
“守義的侄子?”程昱心中暗暗打自己嘴巴,隨即又是苦笑說道,“如此一來,如何辦?”
曹仁猶豫了一下,喚過陳到問道,“叔至,你叔父不是將你禁足了么?你可是偷跑出來?”
曹昂錯愕地看著曹仁,隨即又詫異地打量著陳到,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有!”陳到搖著腦袋說道,“今日叔父帶著嬸嬸們出來,我也是得到叔父允許才出來的!只是后來走丟了,再后來……便是遇到了他!”說完,他憤憤地看著曹昂。
曹昂絲毫不懼,舉起拳頭說道,“還未嘗到我的厲害?”
“嘿!”陳到大怒道,“方才可是你先求饒!”
“我何時求饒?”曹昂也是勃然大怒,大喝說道,“要不是我家叔父喊我住手,我早已將你打地求饒!”
“你!再來打過!”
“來就來!”
“給我住口!”曹仁額上青筋迸出,頗有威嚴(yán)地一聲大喝就將兩個小子震懾住了,“拿下!兩人都給我拿下!”
“唔?”程昱好似有些吃驚,心中暗道,莫非子孝當(dāng)真要嚴(yán)肅處理?
隨即曹仁來了個大喘氣,“……交與先生處置!”
“嘿!”程昱心中暗笑,搖搖頭看著場中耷拉著腦袋站著的兩人,看著他們滿臉的塵土,撕裂的衣衫,卻還是憤怒看向?qū)Ψ剑蛋祰@了一句。
主公,看來不必昱不必再多事了,這兩小子怕是一個都逃不了守義的‘教訓(xùn)’了……
看著曹仁派人將曹昂與陳到拿下,街道兩邊的百姓均是大聲稱贊曹仁,可誰知道曹仁此刻心中一陣無奈呢?
“得罪了!二位!”上前的士卒從曹仁口中聽出這兩小子似乎是來頭不小,怕得罪了他們,先致歉了一聲才用鐵鏈將兩人拷上。
曹昂倒是直爽,徑直伸出手;陳到邊伸手邊懊惱地說了一句,“這下完了……”隨即怒沖沖地對曹昂說道,“都怪你!”
“嘿!”曹昂見這人與自己年紀(jì)相仿,武藝也不相上下,早去了心中輕視,湊近陳到說道,“正所謂是不打不相識嘛!你看……”他抬起被鐵鏈拷著的雙手。
“……”陳到白了曹昂一眼,心中暗道,沒有你我會這樣?
“喂喂,別悶著啊,對了我叫曹昂!子子脩!”
“陳到!陳叔至!”
“哦……對了,聽我叔父方才的話,似乎你叔父與我叔父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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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你話呢!我叔父說要將我們兩人交與你叔父處置……要不你回頭跟你叔父說說?”
“哼!”陳到苦笑了一聲,“要是能這樣就好了!”
“……”曹昂頓時臉色微變,猶豫著問道,“莫非……你叔父是誰啊?”
“等下你就能見到了……”
“你們兩個臭小子給我閉嘴!”策馬走在前面的曹仁對著身后吼了一句,但是心中卻暗暗稱奇,剛才廝打地那般樣子的兩人現(xiàn)在卻是這樣一幅情景?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