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聞言,皆倒吸了口涼氣,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若是真按照秦天所說,到時安風城破是必然的,然而其城內的七十萬百姓也將會無能幸免,到最后能生存下來的,必定百不存一。
“秦王,此計雖然能攻克安風,然而城內的七十多萬百姓也會因此殃及池魚,不僅如此,放眼千里,也將因我們而毀掉。
所以,此等毒計,還是不用為好。雖然朕很想破掉安風,活捉袁術,然而卻不會以數十萬百姓的性命為代價。
所以,這一條計策不可行。”劉表言辭灼灼的看著秦天告誡道。
秦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言道:“隨你吧,寡人只不過是提出一條計策。
若是陛下不想用此計,就當寡人沒說,不過,孤要告知陛下的是,我等為大義興兵而來,卻在這里僵持了已有月余時間,若是在秋季之前仍然沒能滅掉袁術。
寡人到時就恕不奉陪了,畢竟國內還有許多政事等著寡人去處理呢。何況,在東北還有個唐國李淵虎視眈眈。”
隨著秦天的話音落下,場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氣氛瞬間變得沉悶之際。
半晌后,隨著劉表開口,才終于打破了這份沉悶的氛圍。
“秦王擔心河北之事,朕心中可以理解。只是我等聚眾于此,若沒能將袁術滅掉,而我等卻灰溜溜的跑了回去,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所以,希望秦王能夠多多擔待一些。”
“天下人如何看待,與寡人有何干系,而且他們想笑,難道孤還能堵住他們嘴巴。”說著,秦天雙手一攤,表示一臉無所謂的道。
隨即,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東北唐國李淵的威脅,乃是實實在在的,所以,若是河北傳來消息,寡人可就會隨時撤兵離去的,所以還望陛下以及諸位能夠諒解。”
聞言,劉表微微一嘆,秦天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什么,只恨自己實力不夠強大,否則,怎會看這些諸侯的臉色行事。
“好了,我們先不談這些了。呂布、高寵他們前往袁術腹地截糧道,如今可有何消息傳來?”看著這些諸侯,劉表略有些無奈道。
楊廣抱拳一禮,開口言道:“回陛下,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
不過,想要截斷敵方的糧道,需要打聽到對方的運糧必經之路,想來他們正在打探中吧。”
劉表微微點了點頭,緊接著帳內遍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
此時文聘等人,為了能夠截斷敵方糧道,來到袁術腹地已有數日之久,對于聯軍攻破安豐的消息也已經得知了。
“文聘將軍,可否探查到敵方的糧道。”身長八尺的高寵立于一旁,黑金虎頭槍倒插在地,一雙虎目注視著前方來回走動的文聘。
文聘嘆息一聲,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口回道。
“剛才派出去了一波斥候,想來再過不久應該就能帶回消息。”
“哼~”
隨著一聲冷哼響起,只見從一處陰影當中走出一道高達威猛的身影,面色微冷,顯得有些不善。
聽見聲音,高寵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
“怎么,你又不耐煩了?如此的話,你可以先行回去了。”
來人說道:“我們來此已經有四五天的時間了,何時才能查到敵方的糧道,在這里像耗子一樣躲來躲去,還不如跟隨大軍與紀靈大殺一通,總比在這里強多了。”
“呂布將軍,本將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陛下派遣我等前來截糧。若是我們就此灰溜溜的跑了回去,不僅讓其他諸侯恥笑,就連你的主子也會跟你丟臉。
須知截糧斷道必須要有耐心,否則的話,只會耽誤大事。
何況,聯軍已經拿下了安豐,而我們卻毫無建樹,如此灰溜溜的就回去了,呂布將軍甘心否?”文聘淡淡地說道。
聞言,呂布只能按捺住內心的焦躁,等待斥候將消息帶回。
大約半刻鐘后,遠處一道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文聘、高寵、呂布不三人立即凝神看去。
只見來人立即跳下戰馬,單膝跪拜道。
“文將軍,在安風以西的二十里處發現了敵軍,看形勢正在押運糧草前往安風,附近的山賊近段時間常看見有運糧隊伍經過。”
三人聞言,皆是大喜,呂布興奮道:“嘛的,可終于找到這群鬼崽子了,讓我們苦找了數日之久,這次本大爺可要好好發泄發泄。”
“文將軍,下令吧。”隨著呂布的發話,一旁的高寵也將目光看向文聘,苦找數日之久,別說呂布,就算是他都有些不耐煩了,只不過沒向呂布那樣表現出來而已。
見狀,文聘點了點頭,翻身上馬,吩咐道。
“諸將聽令,全軍出擊!”
隨著文聘一聲令下,上千騎兵紛紛翻身上馬,跟隨文聘、高寵、呂布三人絕塵而去。
“報......”
“文將軍,前方發現敵軍正押運而來糧草。”一名探馬匆匆來報。
文聘微微點了點頭,手中長槍一揚,喝道。
“全軍聽令,殺!”
“殺啊!”
“殺啊!”
“殺啊!”
......
四千多騎兵瞬間趕到,呂布、高寵二人早已按捺不住,紛紛策馬撲向敵軍。
看著突然出現的騎兵,讓袁軍的運糧隊伍瞬間大亂了起來,而運糧的百姓紛紛四散而逃。
“不要亂,將糧車聚集一起,抵擋敵軍。”運糧主將陳紀,神色略有些慌亂的指揮著士兵阻擊來敵。
“哈哈,來來來。讓爾等領教領教本大爺的厲害,死在方天畫戟之下,是你們的榮幸。”
呂布大笑的撲向了哆哆嗦嗦的袁軍,手中方天畫戟一揮而過,數名士兵遍被削去了頭顱,身體倒下的那一刻,仍然在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