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高興地說:“二弟最終恢復了洛陽時扮管神算的豪氣了。”
這時張飛等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欽敬得心悅誠服說:“軍師果真是料事如神,我們在離大本營兩里許處,跟著痕追過去,對手應是朝荊州北的馳馬坡去了。”
關羽詫異地說:“他倒懂找地方,那是到荊州必經之路,除非我們回頭改采另一路線,要不然就要穿山過嶺了。”
諸葛亮凝看著下方的小河,斬釘截鐵說:“他應留下了注視我們的人,在這等荒野中,他做什么都不必瞻前顧后,也許只是他留下的人,已有足夠實力收拾我們了。”
月英說:“這典韋既然這樣高人一等,當會如諸葛大哥所說的留有殺著,不怕我們掉頭溜走。”
張飛又表現出他無所畏懼、初生之犢的品性,奮然說:“假如他們分作了兩組,打算前后夾擊我們,那我們就可因利乘便,將他們分別擊破了。”
關羽說:“你果真是資歷尚欠,只懂意氣用事,假如被對手纏著,我們怎樣逃脫呢?”
張飛啞巴吃黃連。
諸葛亮仰身躺了下來,看著上方樹梢末處的藍天白云,泰然自若地說:“讓我們先好好睡一覺,當對手摸不清我們是不是于昨夜早走了了的時候,就是我們歸家的好時刻了。”
大家都詫異地看著他,不知他到底有什么逃脫妙法。
傍晚時分,天上的云靄慢慢地下降,地下的水氣則往上攀升,兩下相遇,在大地積成凝聚的春霧,一片氤氳朦朧。
小丘西南三里許外一處高地,經常傳來馬嘶人聲,顯見對手失去忍耐力,誤以為他們早一步回荊州去了。
敵我雙方直到此刻,不僅依然未交鋒,甚至沒有看過對手的影子。可是其中卻牽涉到智慧、訓練、忍耐力、體能各方面的劇烈爭持。一下紕漏,諸葛亮等在敵強我弱的情勢下,必是抱恨終身。
此時趁著夜色和迷霧,在摸清了近處沒有偵察的對手后,張飛等將秘密做好的三條快艇,先放進水里以繩子系在岸旁,藏在水草之內,才回到諸葛亮、關羽和月英處,說:“眼下該怎辦呢?”
諸葛亮恢復了軍人的冷靜和沉穩,說:“那要看對手的動靜了,假如我估計不錯,留守后方的對手該到此處搜索一下,求證我們有否躲了起來,也好向將守前方的自己人交待,那就是我們發起進攻的時刻了。”
關羽點頭說:“這一著十分高人一等,對手遇襲后,會退守后方,一面全力截斷我們的后著,同一時間以煙火知會前方的人,好能前后困死我們。那就是我們乘快艇敏捷逃離此處的最佳時刻了。”
月英贊嘆說:“我想戰神再世,也不能想出更好的奇招來。”
諸葛亮心里面牽起強大的自信和斗志,一聲令下,張飛和鐵血精騎立馬三、四人一組不等,分別潛往攻守都有利的關鍵位置里,將大本營旁一帶的小河山野,全置入箭程之內。
他們這部分人兵員數目固然少,然而無不精擅山野夜戰之術,殺傷力不同一般。
諸葛亮、關羽和月英仨人留守小山堆處,躲在一堆巨石之后,養足精神,守候著對手的大駕。
新月慢慢地升離地平,夜空星光燦爛,霧氣漸退的時候,對手最終來了。
他們分作十多組,沿河慢慢地朝這邊推進。
河的對岸也有三組人,兵員數目估計在十七、八個間,首先進入伏在對岸的張飛和三名張族獵手的射程里。
諸葛亮等也發覺有十多人正向他們潛匿的小丘迫來,形勢嚴峻得若繃緊了的弓弦。
他們鴉雀無聲,耐心地守候著。
藏在河旁灌木叢內的戰馬,在一名自己那邊的人將士的有心施為下,發出了一聲驚碎了寧靜的嘶叫。
對手的移動由緩轉速,往馬嘶聲發出處迫去。
連串哀號響起,不用說都是黏上張飛等布下,可使猛獸傷死裝有尖刺的絆索上。
諸葛亮等知是時候了,先射出十多團滲了脂油、烈火熊熊的大布球,落到對手四面處,才箭矢齊發。
在昏暗的火光里,對手驚慌失措下如炸開的蟻窩,哀號和跌倒的聲音不住響起,尷尬到了極點。
最高明的是關羽,總是百發百中,一旦對手現出身形,他的箭就像有眼睛般尋上對手的身體,貫甲而入。
由于他們潛匿處散布整個河岸區,箭矢似從任何方向傳來,對手壓根不知躲往那方方是安全。
沒多久,對手至少有十多人中箭倒地,哨聲急鳴,狼狽撤走。
煙火沖天而起,爆出了一朵朵的銀白光芒。
諸葛亮領頭沖下丘坡,銜著對手尾巴追殺了一陣子,又殺了對手七、八人,才到林內取回馬匹,押著劉伶,大模大樣地登上三條快艇,放流而去。
最終出了一口積壓心里面的惡氣了。
劉家荊州主宅的大堂內,劉琮光明正大地坐在大堂上,和之相區別卻是劉伶跪在氣得面如土色的劉楚翹座前。
諸葛亮、關羽、張飛、劉封、馬忠、廖化和孫乾等分立兩邊,談笑自如望著這兩個劉家叛徒。
劉琮依然在勉強支撐著說:“我爹爹他是自然病死的。至于劉伶和局外人串通害諸葛亮的事情,你們要那么了結他就怎么了結他。眼下劉琦在外,劉家是我一家之主,為了劉家的長治久安考慮我已經向曹操寫了降書。”
劉琮最終向曹操獻荊州,諸葛亮心里面曉得只是誰也制止不了的事情。難道是他要殺了劉琮嗎?不行,首先他始終是劉楚翹的哥哥他的舅子,其次劉表始終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幫他的,恩將仇報的事情他諸葛亮是做不了,況且劉琮的出發點也是理所當然。他將郡主給曹操既有個人原因,然而對家族事后證明也是還是有好處。也是諸葛亮暗暗無奈,凡事先知先覺又怎么樣?有不少事情明曉得會是這樣然而就是那么也改變不了。
劉楚翹指桑罵槐地怒說:“劉伶,沒想到我爹爹英明一世,竟然讓你這個小人一直留在身邊,這一次若曹操成功殺了孔明,首先要殺的人就是你這蠢人,那么才不虞陰謀外泄。告知我!曹府的人有沒有約你事后到某處見面?”
劉琮愕在一邊,很顯然確實有其事。
他固然非甚有才智的人,然而毀尸滅跡這種普通的道理,依然能明白。
另一邊的劉伶想起家法的嚴酷,整個身體上上下下抖震著。
劉琮仰天長嘆說:“眼下劉家我是一家之主,我只好執行家法。我劉琮一言九鼎,劉伶你這一回出賣了劉家,確實是連禽獸也比不了,來人呀!馬上將這人以家法處死。”
這一趟輪到劉伶舉手投降,臉色大變說:“我知錯了。”
四名兵丁撲到二人身旁,將他們強扯了起來。
諸葛亮出言說:“大舅,請聽我一言,不如將他留下來,好將功贖罪。”
劉琮有氣無力地仰天長嘆說:“孔明的打算,我肯定明白。可是此際家族存亡的時刻,假如我因他是族人,十分容易放過了他,那我劉家家規,勢將煙消云散,人人不服,其他族長,更會怪我心存私念。來!給我將他押到家祠去,請來所有族內尊長,我要教所有人曉得,假如背叛家族,這將是僅有的收場。”
劉伶這時才明白劉琮不是欺騙他,立馬聲淚俱落,痛哭出面游說。
諸葛亮還想說話。
談笑自如說:“我意已決,所有人都很難更改,假如犧牲一個族人,可換來所有人的警惕,我劉琮一定不會猶豫。”
“少爺,你不能夠殺我。我們不是說好”
在大家瞠目結舌下,劉伶被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