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有點弄不清楚她是爲曹操分辨,還是爲自己開脫,思考了一會後,說:“皇后說得好,微臣眼下就有無能爲力的感覺。”
伏皇后感慨一嘆,款款而起。
諸葛亮忙長身而起,還以爲她要送客的時候,這充溢著勾引力的美婦人移到他身前,仰頭情深款款地望著他,有點三魂不見了七魄地說:“伏皇后最高興的諸葛亮,就是在洛陽貴人府剛剛認識時那充溢著大家風度,風流瀟灑,不將任何艱辛放在心上,使我這弱質女子可一心一意倚靠的大丈夫。孔明啊!眼下伏皇后恢復自由了,怎麼會依然要爲虛假的名份浪擲年華,讓我們恢復到那時光好嗎?”
望著她起伏著的,諸葛亮差不多要將她擁入懷中,接著瘋狂地和她癡纏一番,忘卻了外面的世道,只餘下飲食男女間的肉慾。
說自己對她沒有感情,又或毫不動真情,實是最大的假話。
可是漢帝的音容依然緊纏著他的心神,唯有抑制著這強烈的衝動,正要說話的時候,急劇的足音由大門處傳來。
二人吃了一驚,各自退開兩步。
伏皇后怒喝說:“是誰?”
一名身穿護衛袍服的年輕彪型粗漢撲了入來,跪下叩頭說:“楊修來伺候皇后!”
諸葛亮心裡面一震,向這出名的美男子看去,剛好楊修擡起頭來望他,眼裡射出嫉恨悲憤的神色。
即使是厭惡這人,諸葛亮也不由暗暗叫好一聲。
若論英俊,像夏侯雄、伏驚雲、歐陽馥、周瑜那類美男子,絕對可拼得過他,可是若說整體的感覺,都要給這楊修比了下去。
他整個人就像一頭獵豹,每一寸肌肉都充盈著實力,完美的體型、白皙的皮膚,黑得發亮的頭髮,確和自己有點相似。
然而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是他那種浪子般野性的特質,目光充溢著了熾烈的火焰,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使任何女性覺得假如真的能夠將他馴服,將是最大的驕傲。
無怪乎伏皇后會一見心動。
伏皇后很顯然爲他的闖入亂了方寸,又怕諸葛亮曉得她二人的事,氣得粉面煞白,怒喝說:“你進來做什麼?”
楊修嘆了口氣低下頭去,以特別平靜的語調說:“小的知皇后沒有人在一邊伺候,故膽大妄爲地進來。”
伏皇后很顯然極之寵他,然而在諸葛亮臉前卻不情願表現出來,大驚失色說:“馬上給我消失。”
若換了是另一個人,早喚來警衛將他推出去斬頭了。
楊修很顯然是來和諸葛亮捉狹吃醋的,可知他必有所恃。例如伏皇后對他的檀上功夫全面繳械投誠,故不怕伏皇后拿他怎麼。
只聽他謙卑彬彬有禮地說:“皇后息怒,小人只盼望能盡心盡意侍奉皇后吧了!”竟不聽伏皇后的吩咐。
伏皇后那掛得住臉子,窺探了諸葛亮一眼,嬌喝說:“來人呀!”
兩名宮衛搶了入來。
諸葛亮知是時候了,閃身攔著二人,伸手扶起楊修,高興地說:“這位護衛生得一表人材,又對皇后忠心不二,我一見就心裡面高興,皇后切莫怪他。”
這幾句話一出,伏皇后和楊修都大感震驚。
諸葛亮心裡面暗暗發笑,接著吹捧說:“我看人一定不會相錯,你乃人中翹楚,從今往後必非池中物,讓我們他朝好好攜手合作,共爲大漢全心全力。”
伏皇后見那兩名侍從進退不得,呆頭鳥般站在那裡,沒好氣地說:“還不出去!”
二人如獲王恩大赦,滾了出去。
楊修向來都將自己當作人中翹楚,只是從沒有人那麼贊他罷了!對諸葛亮的嫉妒立馬減半,事實上這也是曹操派給他的使命,務要破壞伏皇后和諸葛亮的好事,要不然他無論如何也不情願闖進來,尷尬地說:“軍師過譽了!”
伏皇后呆望著諸葛亮的時候,後者借勢退下。
伏皇后怎還有顏臉留他,反是楊修將他送出皇后宮。
到了宮門處,諸葛亮像對著相識了十多年的老熟人般說:“未來我們應好好親近。”
楊修汗顏說:“軍師客氣了,小人不情願當此擡舉,在宮內我僅是個奴才吧!”
諸葛亮故作不自覺自願說:“以兄這等人材,哪會是平庸之徒,不行!我眼下就向劉皇叔建議,爲兄弄個一官半職,一旦皇后同意就行。”
楊修給他弄得犯迷糊起來,詫異地說:“軍師怎麼會那麼對我刮目相待呢?嘿!事實上我原來就是相府的人,軍師按理說理當聽過我的名字,只是因獲罪纔給遣到宮中服役吧了。”
諸葛亮故作詫異地說:“原來兄竟是相府的名人,無怪乎我一見兄,即覺不是平凡之輩。唉!兄不知犯了何事呢?不過也不用告知我了。像兄這等人材,曹丞相豈能容你有得志的一朝?我諸葛亮一言九鼎,這就領你去晉見劉皇叔。如這人材,豈可駢死於槽朸只見。”
楊修聽得面如死灰,然而畢竟是個聰明人,謹慎一想,曉得諸葛亮不是虛言,曹操恰好是這種妒才嫉能的人。
眼下曹操是利用他去破壞諸葛亮和伏皇后的關係,他朝若皇后愛寵自己,有可能曹操又會想主意來收拾自己了。
假如真的能夠與諸葛亮和劉皇叔打好關係,從今往後他也有點憑恃。
遂高興地點頭說:“多謝軍師提拔。”隨即又惶恐說:“劉皇叔會不會不高興見我這不值一提的奴才?”
他眼下的地位乃是要職最低的宮監,勉爲其難地說也只是皇后的玩物,無怪乎他那麼自卑。
諸葛亮差不多按耐不住笑,拉著他去了。
回到劉府,不僅月英等全在那裡,劉琦也來了。他告知諸葛亮,劉琮剛那是由於獻出蜀漢的原因被曹操爲刺史,封列侯。諸葛亮明白曹操這在不斷在漢庭安插自己的人以增加漢庭的號召力。
大家曉得他當上了地位仰慕的將軍,都雀躍不已。
劉琦拉著這愛婿到後園私語,說:“全靠孔明的面子,眼下一旦是我們劉家的事,就處處通行,以前過關的文書,不等上十天半月,難以拿到,眼下這邊遞入申請,那邊就批了出來,比在往昔更風光。”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大舅子最好有點準備,從今往後曹操力量日盛的時候,怕是就非那麼風光了。”
劉琦笑說:“那時怕是我們早溜走了,馬超有情報傳回來,在蜀漢一帶已經打好根基,更難得附近沒有強大的蠻族,一旦有幾年工夫,可在那裡確立根基。我打算再遣送一批人到那裡開墾繁衍,想起能建立自己的家國,在許昌的些微資產,確實是不值一顧。”
諸葛亮替他高興,問到岳母的病況,劉琦嘆說:“過些時該沒事的了。”想起劉琮的所作所爲,嘆息不已。
諸葛亮沒想到怎麼去寬解他的話。
當晚諸葛亮和三位嬌妻秉燭歡敘,將這些天來的事娓娓道出,說到玄德將楊修提拔作護衛官的時候,衆女都爲之絕倒。
久旱逢甘露,四人如魚得水,難捨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