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夏!
至甘寧來到泰山后,已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的時間,硬生生的讓甘寧玩出了花樣,水軍陸陸續續的建立了起來,一艘艘的小船游蕩在長江之上。
對于這樣的成果,甘寧覺得有些不滿意,在他看來,真正的水軍應該是那種大船,可以在大江之上橫行無忌的大船!只有這樣的水師,才是真正的水師。
甘寧抱怨歸抱怨,做起事情來還是值得讓人稱贊....
這一點,曹操等人看在眼里,數日后,由陳宮帶領著甘寧有瑯琊郡前往東武城,然后轉到北上前往青州的城陽郡,在城陽郡那里,他終于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大船!那種他一輩子都想要的戰船!
有了這樣的大船,甘寧相信今后水上自己才是真正的王!
“軍師這是....”
甘寧不傻,心中的震撼一過,他便覺的不簡單,會在城陽這樣的地方建造這樣的大船,意欲何為?心中既感到疑惑,同時又感到一抹難以抑制的興奮!沒錯此時此刻他是相當的興奮,因為這代表著,他終于要接觸曹操的核心了!終于,兗州要接納他了,不在拿他當做外人了!
“興霸可知,過了這片海之后,將會到達那個地方。”
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陳宮滿是感慨,這些年的時間,基本都放在了這里,對于這里的付出的心血,陳宮遠超其他的人。
“可是幽州?”
下意識的甘寧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往北就只有幽州,但是幽州可是公孫瓚的地盤,難道...
甘寧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來,震驚的看著陳宮,該想到的他已經想到了,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危險,同時甘寧又希望自己的這個想法是真的,倘若是真的,這一次自己真的是選擇對了。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江河湖泊對于興霸你而言還是太小了,這一次,你可以率領你的麾下人馬,一統進入幽州,甚至繞過幽州,在那里有蠻夷等待著你來訓練你的兵,等北方一統之時,就是你甘興霸回來之際,不知興霸你作何想?”
“好!”
甘寧沒有任何的猶豫點頭。
“那好,你先和我一同回到泰山,水師全部的人都交給你,到底能會成什么樣子,就完全要靠你個人。”
“諾!”
甘寧哈哈一笑,這樣的結果才是他想要的,終覺得在泰山中,無法訓練出士卒的血性來,血性訓練出來了,才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如此,便走。”
得到答案后,陳宮便帶領著甘寧回到了泰山中,剛回到泰山沒有幾日,甘寧便帶著他的水師從泰山離去,離去的無聲無息。
待甘寧離去后,奉高城議事廳內,曹操等人坐著,聽著從徐州傳回來的消息,幾人都皺了眉頭來。
“將軍,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徐州陳家,陳漢瑜與陳元龍父子二人無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能用這樣的消息來糊弄將軍,只不過,讓修沒有想到的時候,劉玄德等人竟然如此的堅強,在下邳那樣的環境中,照樣能頑強的活著,現在的情況,他們估計也沒有想到吧,想要入主徐州是何等的困難,奈何啊...這陶恭祖竟然有所好轉,欲要讓劉玄德去東海見他一面,陶恭祖這是在托付后事,準備把自己在徐州的基業交給劉備,不然不會如此。”
“主公,恰如敬之所說的那樣,這劉玄德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主公應該與其接觸過,這樣的人物不能讓他有根基,一旦有根基,就如同潛龍有了水,就會騰飛九天,這一點,主公不得不防,如今之計,斷然不能讓劉備得到徐州,必須逼他前往南方,南方就算讓他有一席之地又如何,只要主公一統了北方,興霸也該回來,屆時大勢已成,有誰會是主公的對手!”
“既然如此,陶恭祖何當該死!”
郭嘉與程昱二人不冷不淡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沒有多少人感到震驚,郭嘉與程昱二人只是說出了他們心中想要說的事情。
陶謙當然該死了!因為陶謙的存在已經阻礙到他們的計劃!
陶謙一日不死,他們就一日不能拿下徐州!這對于在座的任何人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事情,花費了這么多的心思,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了。
“這件事情....”
但是到底由誰去做,卻是一個問題,曹操剛開口,就立即閉口,這樣的事情,畢竟還是有些晦氣。
“主公,此事就交給我...”
糜竺沉吟了一下,權衡利弊中,站了出來,他這一口氣,在座的人,個個都是曹操麾下的決策層,個個都是核心中的人物,不少的人第一次看向糜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一幅孺子可教也的樣子。
糜竺的識趣,以及糜竺主動的交出一個把柄來,讓不少的人放下了心,其中就放心的人無疑就要屬曹操,這一下子,算是把糜家狠狠的握在手中,至于好處,曹操不介意給糜家一些好處,比如讓糜家更上一層樓!
一時間,曹操看向糜竺的眼神笑意也帶著不少。
離開議事廳后,糜竺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面帶笑容邁著步子,回到的糜家中!
他終于明白為何這一次陳修要硬拉著糜竺來議事廳,這是要他上繳投名狀,讓曹操明白他糜家沒有什么野心,是無害的!是跟你一條船的!
只有把柄在其他的人手上,才真正是同伙!不然一切都是假的!
要想讓曹操真正的重用他,重用糜家的人,也只有如此,至于一點污名,糜竺看來無關輕重而已,作為商人,首先就要權衡利弊得失!
一旦得大于失,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今后,他麋子仲雖然會被人指著脊梁骨說話,但是他的子孫后代卻是可以挺起腰板與那些士族平起平坐的說話,這才是他此生所要追求的。
“這一次,陶恭祖你一定要死!”
口中低喃著,糜竺躺在床上,眼皮子微微的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