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一陣又一陣急促的軍鼓聲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響。這似乎是軍中操練的聲音,只見一隊又一隊的騎兵,在軍官的帶領(lǐng)下呼嘯而過。直接把這黑暗的大地踏的馬蹄聲響。
陳虎帶著他手下的騎兵操練了一遍,差不多過了兩個時辰的時間,黑夜?jié)u漸降了下來,而陳虎也是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氣喘吁吁的走到了曹性的面前,拱手說道。
“主公,軍中操練已完成。”曹性聞聽此言,撫掌大笑:“好,辛苦了,回去叫車武吧,該他出來表演了!”
陳虎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他的士兵就此離去。接下來又是車武帶著人,在黑暗的夜空中展開了操練的步伐。不過此刻的曹性倒好,看見天色有些晚了就直接回去了。
郿塞之外鼓聲隆隆,弄的里面的士兵心驚膽顫,一聽見鼓聲就必須時刻做好防御的準(zhǔn)備,因?yàn)椴恢劳饷娴娜耍欠褚槃輾⑦M(jìn)來,而曹性他們倒好,在外面搞完軍演,就直接帶著人回去睡覺,睡好了覺,吃飽了飯,然后再出來表演。
所以說曹性他們倒是酒足飯飽,不過在郿塞里面的人,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受不了了,就這樣過了一周的時間,郿塞終于開成投降。
一名軍官無精打采的帶著士兵走了出來,讓士兵將自己的武器,全部丟在一個挖好的大坑中,隨后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以示投降。
陳虎和車武壓來了一名軍官,曹性看著這名軍官,只感覺這家伙的樣子居然和董卓還有幾分相似,詢問之下才知道,這是董卓的包弟董旻。在此之前也是他一直守著郿塞,堅決不讓曹性等人踏入半步。
“呵呵,既然你是董卓的親信,你不會不知道,董卓已死的消息吧!”
董旻有一些害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即便是我今日不來,王允掌權(quán)之后,估計也過不了多久,就會派出人馬來,將你這個地方夷為平地,所以我沒想通,你為何不出城投降,反而要消耗我這么多時間!”
曹性所說的事情合情合理,也全部都在歷史上發(fā)生過,隨便想一想便可知道,董旻聞聽此言,整個人心中更加驚懼,特別是他聽出了曹性的語氣中,還飽含殺意,很明顯對他很不滿。
“大,大人恕罪,前些時候雖說我得知董卓已經(jīng)死了,但是我也想保留住他所打出來的一片基業(yè),未曾想這么多,既然如今已經(jīng)被大人所攻破,我董旻愿意投誠,我愿意將郿塞里面的東西全部獻(xiàn)出,只求能夠留我一條性命!”
曹性瞇著眼睛看著這個董旻,沉吟了半晌之后,曹性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陳虎帶著人,去把里面的好東西全部收刮一空吧。
結(jié)果眾人剛剛走進(jìn)郿塞之時,一個個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在這個郿塞中到處都是倉庫,倉庫里面堆積的東西,不用說,全部都是糧食和一些肉干。
董旻告訴曹性等人,在這里所布置的兵力,差不多有一萬余人,然而這里的糧食加起來,都足夠一萬余人吃三十年的時間。聽到這個數(shù)據(jù)之時,曹性都是著實(shí)被嚇了一跳。
這董卓的心到底是有多大?為了自己的吃喝玩樂,為了自己的頤養(yǎng)天年,從長安各地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組建出了如此地方。
在特制的屋子中,還關(guān)押了數(shù)千名美少婦,全部都是供董卓一人享用,看到這里曹性都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他讓陳虎等人準(zhǔn)備足夠的糧食和足夠的錢才,把這些美少婦全部打發(fā)回家吧。隨后面對著如山般堆積的糧食,曹性也發(fā)愁了。
他們不過五千余兵馬,怎能將這儲存了整整三十年之久的糧食帶走呢,最后還是董旻向眾人說道。
“各位大人還請勿憂,在這郿塞里有專門的密道密道的方向,也剛好是通往洛陽那邊的,你們可以在并州派人接應(yīng),如此一來可以將糧食成功的運(yùn)往并州!”
曹性沒有殺董旻,董旻也是很感激的,更何況如今,董卓已死,董旻就只有真正的投靠曹性,所以他對于郿塞的情況,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說的這東西,倒是頗為有利。
于是乎,在曹性的帶領(lǐng)下,眾人又開始搬運(yùn)糧食,一周的時間轉(zhuǎn)眼即過。
這一天曹性站在郿塞的城樓上,遙遙的望著遠(yuǎn)方,只見不遠(yuǎn)處旌旗招展,無數(shù)騎兵列隊此處,為首的是大漢王朝最后幾位名將之一的皇甫嵩。
皇甫嵩見郿塞的大門鎖死,于是乎走到隊伍的前列,大聲呵斥道:“爾等亂臣賊子,還不快速速出門領(lǐng)死!”
皇甫嵩如今已經(jīng)六十多將近七十的高齡,然而此刻卻依舊是身披肩直銳。
看到這里曹性不經(jīng)搖了搖頭說道:“皇甫老將軍,既然你說我是亂臣賊子,那我就是吧,但還請你看看,和你同一期那些大臣們的下場,這個朝廷,你就這么甘心的為他賣命嗎!”
曹性的這一番話,還真的說到了皇甫嵩的心坎中,想想和他同一期的大臣,一個個都是不得志的,若非他皇甫嵩打仗的確有兩把刷子。估計日子也會很難過。
曹性也不愿意和皇甫嵩在那里多說一些什么,他擺了擺手帶著自己的人匆匆下樓而去,而皇甫嵩此刻也反應(yīng)過來了,現(xiàn)在正在戰(zhàn)場上和這個曹性說這么多干什么?反正司徒王允說過,一定要取曹性的性命。
“曹性,別走!”皇甫嵩喝令一聲,周圍的兵士開始拿出攻城器械,對郿塞展開了激烈的進(jìn)攻,不過郿塞也不知怎么回事的,反正就是城門城墻這些地方特別堅固,足足撞了一刻鐘的時間,終于,城門嘩啦一聲被撞碎了。
此刻皇甫嵩才看見,城門內(nèi)部完全就是由許多塊石頭堆積而成,所以才難以撞開,至于說郿塞里面的人,早已人去樓空,甚至說,曹性連一粒米一滴水都沒有給他留下,整個郿塞都已經(jīng)被曹性洗劫一空。
而此刻的曹性已經(jīng)走在了路上,陳虎已經(jīng)帶著大部分士兵,將糧食軍需等一系列物資,送回了并州,而曹性則是和車武帶著百余名士兵緩緩的在大道上走著。
不過走著走著,曹性卻是突然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車武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曹性只是回答:“這么早回去干什么?還有一場好戲未看!”
此刻在長安以西的某個地段中,一隊又一隊的兵馬無精打采的行走著,李傕郭汜兩人走在前面,更是渾渾噩噩,他們不知道他們就這樣回到西涼,還能有什么作為。
如今的長安又變成了士大夫的天下,那些士大夫肯定是不會認(rèn)同他們的存在,沒有朝廷的親口承認(rèn),他們就好比一群流浪軍,最好的結(jié)局也就是上山落草為寇。
所以李傕郭汜等人,現(xiàn)在在為自己的前途而發(fā)憂啊。
不過也就在他們的先頭部隊走著走著的時候,突然有一隊士兵前來報告,前面有一輛車馬來路,李傕郭汜心情正糟糕,聞聽此言更加是勃然大怒。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攔住本大爺?shù)娜ヂ罚 ?
“媽的,既然這些人如此不長眼睛,那么殺了便可!”
李傕郭汜二人將此話說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帶著人就圍了上去,只是過了片刻之后,李傕郭汜來到馬車前,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們的神色開始變得無比恭敬。
只見從馬車上面走下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留著一個八字胡。此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賈詡,賈詡?cè)羰钦f的準(zhǔn)確一點(diǎn),也可以說是西涼軍那一脈的人,是董卓從西涼帶過來的。
賈詡也一直在李儒的手下從事,雖說職位不高。但是只要接觸過賈詡的人都挺佩服賈詡的,原因有兩點(diǎn),首先賈詡說話做事,那都是非常有分寸,人際關(guān)系調(diào)理的不錯,反正與他認(rèn)識之人,都覺得賈詡的為人不錯,畢竟賈詡從來不主動得罪別人。
其次,在這個教育并不普及的年代,能夠讀到書是一件幸事,大家都尊重讀書人,何況是像賈詡這種知識淵博之人,更加值得眾人尊敬。
所以包括李傕郭汜兩個大老粗在內(nèi),對賈許那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能遇到文和先生,我等三生有幸啊!”李傕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
而郭汜雖說一開始心中也這樣想的,但很快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呵呵,我沒記錯的話,文和先生似乎也出生于武威,此番是否要和我們一起回到武威呢!”
他是這句話倒是把李傕提醒了,他們?nèi)缃襁@一籌莫展,找不到出路,何不找一個有知識有謀略的軍師,幫他們規(guī)劃一條路呢,而眼前的賈詡正好也就是這樣的人。
然而賈詡聞聽此言,卻是呵呵的笑道:“非也,我乃閑云野鶴之人,四處回家,去哪里又有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