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賈仁祿道:“當初最有可能統一天下之人就這么去了,還真是有些可惜。”
劉備道:“是啊!當初袁紹擁有河北四州帶甲百萬,兵馬強盛,戰將如云。統一天下,真是易如反掌。沒想到官渡一戰之后便一厥不振,一敗再敗。現在袁紹一死,河北如大柱坍塌,已亂的一塌糊涂。”
賈仁祿明知故問道:“如今河北由誰在主事?”
劉備道:“袁紹幼子袁尚。袁紹死后,審配、逢紀奉其主喪,并立其為大將軍,領冀、青、幽、并四州牧。”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以少臨長,那是要壞大事的。袁本初聰明一世,到頭來也這么糊涂。”
劉備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袁譚不服袁尚,便自領車騎將軍,據青州以叛,直至曹操打到黎陽之后,兄弟方才講和,共抗曹操。”
賈仁祿道:“哈哈,曹操算是撿到了個大便宜了。黎陽戰事如何?”
劉備道:“戰事方才開始,兩方還在相峙,不知情況如何。”
賈仁祿道:“曹操大勝是肯定的,這下河北已是曹操的囊中之物了。咱們也得加緊些了,不然就曹操一個人在那上竄下跳,賣力表演。我們靜靜的趴在關中不動彈,成看戲的了。”
劉備笑道:“我們看來也只能在關中趴上一陣了。最近關中大旱,我方糧食緊缺,已無力再戰了。這雨才剛下,今年收成肯定是不盡如人意的,只能等明年了。”
賈仁祿掐指算了半晌,方道:“等一兩年還是可以的。以曹操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在短期內勝過袁尚的。否則吃撐著了,那是會消化不良的。”
劉備道:“哈哈,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就到這里吧,我走了。”說完便起身告辭。
賈仁祿忙站起身來道:“我送明公出去。”
劉備道:“不用了,你好好休息。”說完邁步便出,賈仁祿還是屁顛屁顛的送到了門口,這才回轉,往見三位夫人去了。
三位夫人聚在貂嬋的屋里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直到賈仁祿邁步進屋,這場不知以什么為主題的討論方才停了下來。甄宓白了一眼賈仁祿,憂怨地道:“你瞞的我好苦。”
賈仁祿撓了撓頭,道:“我瞞你什么了?”
貂嬋道:“呵呵,你是千余年后的人之事,我們已都告訴甄宓了。”
賈仁祿大眼瞪小眼,道:“唉,這可是天大的機密,你們卻逮著個人就亂噴。這事遲早給你們捅的地球人都知道。”
甄宓嗔道:“難道我就不該知道?”
賈仁祿忙道:“該知道,該知道。”
甄宓道:“我聽你說話十分古怪,還知道那么多我們不知道之事,就有些起疑了。不過這事太過匪夷所思,我便是想破腦瓜也想不出來。”
貂嬋道:“呵呵,這哪里能想得到,是我聽到他的夢話,才隱隱約約的猜得大概出來的。要不是我逼著他說出來,到現在他都還瞞著我們呢!”說完小嘴一撅,腮幫子鼓鼓的,顯是十分的生氣,后果十分的嚴重。
曹靜道:“就是!還好我那日躲在屋頂上偷聽來著,不然現在一定也信了這小子的胡說八道!”
甄宓道:“你們怎么不早告訴我呢?”
曹靜笑道:“那時你還不是自己人,現在就不同了,呵呵。”
甄宓嗔道:“有什么不同,這樣一個家伙丑也丑死了,誰稀罕同他在一起。”說完便側過頭去,不再理賈仁祿。
曹靜道:“仁祿要同姐姐大功告成,姐姐也不反對,還說不愿同他在一起。”甄宓與曹靜同歲,但比她要大上幾個月,是以曹靜稱之為姐姐。
甄宓嗔道:“你胡說,哪有這事!”
曹靜伸手到她腋下呵她的癢,道:“還說沒有?”
甄宓顯是對呵癢有一定的免疫力,對她曹靜的亂撓竟無動于衷,反伸手到曹靜腋下亂撓,道:“看你亂說!”
貂嬋忙道:“別鬧了,靜妹妹現在可是咱家的寶貝,不可亂動。”
曹靜聞言之后竟撇下甄宓,跑去呵貂嬋的癢,霎時間,三女嘻嘻哈哈,打作了一團。
賈仁祿看著屋內三分天下,群雌混戰,亂得不可收拾。心情激動,難以言表,噴了一口鮮血,道:“我完蛋了!”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怎料到這竟是制此紛爭的最佳良方,三女一見賈仁祿倒下去,便迅速議和,達成共識,同時搶至近前相攙,同聲問道:“仁祿,你怎么了?”
賈仁祿悠悠醒來,看著三女,頭大如斗,道:“看來女人不能找太多,損壽啊!”
貂嬋笑道:“呵呵,該!看你以后還花心不!”
賈仁祿喟然長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書房下的密室內,甄宓道:“怪不得你能知道袁氏要敗呢,原來你是千余年后的人。”
賈仁祿道:“知道歷史上你的結局了吧?”
甄宓點頭道:“嗯,貂嬋姐姐都跟我說了。”
賈仁祿道:“怎么樣后悔了吧。”
甄宓搖了搖頭,道:“不后悔。袁熙那樣的人,打死我也不會嫁給他。”
賈仁祿道:“你不嫁給袁熙,便見不到曹丕,那便當不成皇后了。”
甄宓道:“歷史上我不就是被你說的那個什么曹丕賜死了么。這人居然會賜死朝夕以共的結發妻子,看來也是個天性晾薄之人。”
賈仁祿道:“唉,當了皇帝之后,那可是三宮六院啊,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甄宓道:“所以我壓根就不希罕當什么皇后。”
賈仁祿道:“唉,可是跟著我你受委屈了。”
甄宓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道:“呵呵,是委屈,可我愿意!”頓了頓,又道:“袁紹當初如日中天,天下無人敢與抗,沒想到就這么死了。”
賈仁祿嘆道:“袁尚根本不是曹操的對手,現在曹操取得河北只是時間問題了。”
甄宓笑道:“呵呵,還有近五年的時間。到那時以你的本事打下西蜀一點問題也沒有。”
賈仁祿撓了撓頭,道:“你怎么知道還有近五年的時間?”
甄宓道:“‘七年之內遼東城中袁氏族滅’這不是你說的么。當時是建安五年,如今是建安七年,不是還有近五年的時間么?”
賈仁祿問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打西蜀?”
甄宓道:“呵呵,最近我都在讀些兵書戰策、歷史典籍,對這些攻戰殺伐之事,還是有些了解的。巴蜀沃野千里,形勝之地,取得了它,便等于是有了一個大后方,不用再擔心糧草兵員之事。這樣好的地方,你這個愛占便宜的人,又怎么會不去取。”
賈仁祿奇道:“你個女孩子家看看繡花秘籍、織衣寶典也就是了,讀的哪門子兵書戰策啊!”
甄宓嗔道:“女孩子家怎么了?憑什么就你們這些臭男人能讀?”
賈仁祿道:“我從來就沒小瞧過你,你聰明絕鼎,根本就不輸于須眉男子,比我這個騙飯吃的更不知要好多少倍!”
甄宓笑道:“呵呵,這還像句話。我是在為一個傻瓜讀,要不然我最討厭看這些征戰殺伐之事。”
賈仁祿走上前去,抱著她,道:“甄宓……”大嘴伸了過去,吻上了她的櫻唇。
二人正啃的起勁,貂嬋氣喘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甄宓嬌羞無限,側過頭去,賈仁祿怒道:“吵個什么勁啊,什么大事?”
貂嬋道:“沒有大事,也不敢來打擾相公。劉使君又來了,說弘農王策動扶風太守謀反,如今整個扶風郡都已在弘農王的掌握之中。”
賈仁祿聞言大失驚色,放開甄宓,在密室中來回地走著,邊走邊道:“娘的,聲東擊西,這弘農王也會玩這手。說是要去弘農,讓我們都注意東邊,他卻跑到西邊攪風攪雨!”
貂嬋點頭道:“是的,有消息說他正同鄰近的幾個郡太守秘密接觸,意圖勸說他們一起謀反。”
賈仁祿長眉一軒,道:“他怎么會這容易就策反一郡太守?”
貂嬋道:“使君說了,長安鄰近的這幾個郡的太守都是曹操任命的,我們來的時候投降過來的。使君接掌關中日淺,不敢大范圍的改易郡守,以致生出禍亂,沒想到竟出了這種事。”
賈仁祿走到案前坐了下來,一拍桌案,道:“又是曹操這廝在使壞,這里面一定有那個奸似鬼的郭奉孝在出主意!走,上去吧。”頓了頓,仰天長嘆道:“老子三個月的大假啊!娘的,又泡湯了!”
貂嬋嗔道:“就是!相公最近都沒好好休息過,人都瘦一圈了,他們還來不停的煩!”
賈仁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來到前廳,見劉備正在前廳來回亂走,便道:“明公,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劉備聞言停了下來,道:“沒想到啊,弘農王竟偷偷地跑到了扶風去了。槐里離長安不到百里,他一收到盧祭酒失敗的消息之后,便策動扶風太守反我!”
賈仁祿道:“娘的,這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跑到太歲頭上來動土!”
劉備問道:“仁祿有主意了?”
賈仁祿道:“沒有,我現在也沒想出什么主意出來。”說完便同劉備一道在屋內來回的走著。
由于連日奔行,睡眠嚴重不足。賈仁祿只覺異常困頓,揉了揉布滿血絲的雙眼,強打精神走了兩圈,便覺得頭痛欲裂,上下眼皮一搭,雙眼一黑,他的身體便不再受這個只會胡亂發瘋的大腦控制,倒了下去,往見周公了。
貂嬋忙搶上前去相扶,泣道:“使君,仁祿幾日幾夜都沒合過眼,你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我求求你了。”
劉備嘆了口氣道:“唉,對的。我不該再來煩他,讓他好好休息吧。他醒了你告訴他,假還讓他放,讓他莫以此事為念,好好保重身體要緊,此事我會同元直商議的。”
貂嬋點頭道:“嗯!”說完便側頭向門外,喝道:“趙二,找人將老爺小心的搭到里屋去,再去請個大夫來!”
過不片時便有四個壯小伙子搶了上來,將賈仁祿小心的搭到了他的寢室去了。劉備又在榻邊守了半晌,賈仁祿依舊雙眸緊閉,面帶淫笑,睡得正熟。想是正在天上同某位仙女亂搞男女關系,樂不思蜀,不想回來矣。
劉備見長城塌了,六神無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頭對貂嬋說道:“唉,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讓他好好休息。我那里有西域的天山雪蓮,遼東的千年雪參,一會便差人送過來,給仁祿好好補補。”
貂嬋忙襝衽一禮道:“多謝使君了。”
劉備泣下數行,哽咽道:“這是說的哪里話,仁祿有事,便是割我的肉以之療治,我也愿意。區區藥草又算得什么。”說完便取出錦帕拭淚,又道:“我不多耽了,這就告辭了。”說完轉身便走。
劉備的哭功果是古今無匹,這番做作連貂嬋也感動的眼淚嘩嘩地,心想賈仁祿沒有跟錯人,眼前的這個劉使君,比許都那個奸滑的曹孟德不知要好上多倍。想到此便忙走上前去,直將劉備送到了大門之外,方才回轉。
進得屋來,見甄宓正握著賈仁祿的左手,哭個不停,便道:“甄宓,仁祿只是累了,休息休息便沒事了,你也不必如此擔心。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甄宓搖了搖頭,道:“不,我今天要守在他邊上。你派個人回去同家母說一聲,讓她放心。”
貂嬋見著賈仁祿昏昏沉沉始終不醒,也是難過,珠淚亂滾,點了點頭,命人去甄府去了。
轉過天來,日已正午,賈仁祿方向周公匯報完畢近一年的工作、學習、生活、泡妞情況。周公對他上報來的情況很是滿意,連連點頭,表揚了他幾句,便讓他回去繼續努力,爭取做到愛情、事業兩不誤,在各方面都創出更好的成績來。賈仁祿在得到了周公的首肯之后這才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側頭一看,卻見甄宓、貂嬋并排地趴于榻側,睡得正熟。
賈仁祿搖頭苦笑,不欲打擾二位美人熟睡,躡手躡腳的掀開毯子,悄然起身,便欲穿衣。
貂嬋在迷迷糊糊之中聽見動靜,睜開眼來,揉了揉惺松的睡眼,道:“相公,你醒拉,我服侍你穿衣。”
甄宓一跳醒轉,看著賈仁祿,激動道:“仁祿,你醒了,太好了。”
賈仁祿一臉歉然道:“都是我毛手毛腳的,把你們給吵醒了。”
貂嬋取過衣服來為他穿好,將他摁到妝臺前,細心的為他梳頭,道:“呵呵,你大大冽冽的,干什么事情都老大動靜,能瞞得過誰!”
賈仁祿看了看窗外,問道:“什么時辰了?”
貂嬋道:“午時了,午飯一會就好,我差人給你送上來。”
賈仁祿一拍腦門,道:“壞了,都這么久了,也不知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貂嬋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啊,一有什么事情,就一個勁的往上傻沖,也不知道休息,不眠不休的。使君這回算是雇著驢了。”
賈仁祿尷尬地道:“嘿嘿,這不就為圖謀明公那點工資嘛,沒這點錢,我怎么能三妻四妾錦衣玉食呢。”
甄宓走上前來,一點他的腦門,嗔道:“大壞蛋!”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便在這時,曹靜走了進來,面色凝重,道:“剛才使君差人傳來消息,安定、天水、南安、隴西、新平數郡皆反,全部投了弘農王了。弘農王更以漢中的張魯聯合,共同對抗使君。如今弘農王正在槐里城中征調兵馬,不日就會殺到長安來了。”
貂嬋嗔道:“真是的,相公本來就急,你還拿這些爛事來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