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莫離成為定國侯府的侯妃已經有十余日的光景。
這其間,莫離發現了件值得自己慶幸的事。
那就是每個月自己不用著閉關了!
在天煞宮,莫離則是每月都會有閉關的日子,你懂的哦。而宮主莫玄,閉關的日子要比不閉關的日子多。弄得曾經有一段時間莫離一直以為莫玄也是女扮男裝,而且時時有血崩的危險!
另外,還有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那就是自己一直未能有幸得見這位便宜相公的面目。
當然,如果沒有于嬤嬤在自己跟著每天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晃來晃去,生活就更完美了。
當日魔煞宮一役,她與定國侯都在遠處,并不曾碰面,就連追殺自己,定國侯都只是出動了手下。倒是那個打傷自己的顧衍之,莫離還有幾分印象。
“侯妃,吃藥了。”小紅托著藥碗走了進來。
“又喝?”莫離皺眉問道。
“這是最后一劑了。您再忍一次就好了。”
莫離點點頭,接過藥來,一仰而進,然后坐在窗邊繼續想心事。
但她這副模樣落在小紅眼里卻成了另外一層意思,雖然嘴上不敢說,但小紅心里也有些不滿。自從大婚那日找回自家小姐之后,侯爺便再沒踏進過這個院子半步。怎么說也是自己的結發妻子,就算真的不對他的心思,也不至于連點表面的功夫也不做吧。
“侯妃,于嬤嬤不是怪您,您別多想,侯爺剛剛回京,肯定事多,這才一直沒過來瞧您的。”
莫離一怔,笑了笑,“隨他去吧。”
莫離對天發誓,她真的一點兒也不希望牧安若出現。
自己得師父大恩,習得一身武藝,也早做好了為天煞宮獻身的準備。
可是,此獻非彼獻啊!
彼獻時時刻刻準備著,而此獻,心理建設一直沒做好啊!
特別是莫玄曾經說過,當今世上,除去師傅那一代已入化境的武林高手之外,能與他抗衡的人一只手也能數得過來,這定國侯牧安若就是其
一。
換句話說,就算是自己沒有受傷,一個牧安若足對付三個自己都綽綽有余。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那個紅衣男子!當然,牧安若就算是個變態,也應該沒有自己行房,還找個人記錄現場的愛好……吧,莫離這樣想。
簡單的說,自己根本打不過牧安若!
若是他來強的,自己就是獻也得獻不獻也得獻了。
可是小紅偏偏又想歪了。
“侯妃,恕奴婢多句嘴,侯爺不與您親近,您就主動著些。畢竟已經嫁了過來,如果您一直不與侯爺圓房,只怕那位側妃要踩到您的頭上來了。”
前些日的事情傳的越來越離譜,越傳越有鼻子有眼的,就差說自家小姐在半暈迷的狀態之下帶著眾人將側妃等人打出院子了。
莫離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小紅,轉念間明白了她的想法,莫離無奈的笑了笑。
“算了。何必自討沒趣呢。”
“哪能就這么算了。不如奴婢陪著您過去看看侯爺。奴婢這就去小廚房置辦些點心過來,您給侯爺送過去吧。侯妃您等著,奴婢這就去準備。”
說完,小紅收了藥碗,飛似的跑了出去。
“我真的……不想去!”看著小紅的背影,莫離無力的說給自己聽。
自從成婚那日出了意外,她這小院里據說疏松的可以供人自由進門的守衛變成了三層外三層的侍衛。莫離轉了幾次想偷偷離開的心思都在于嬤嬤的嚴防死守和侍衛們的守崗敬業中放棄了。
自己眼下內傷未愈,輕功能使出兩三層都算是多的,萬一一個不成,倒落下了把柄,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而且,按自己對牧安若的了解,估計自己肯定會死的非常徹底,絕對沒有再次穿越的可能。
“侯妃。”
于嬤嬤悄悄的走了進來。
對于于嬤嬤時不時的神出鬼沒,莫離已經見慣不怪了。
“有事?”
“小紅告訴奴婢,侯妃說要過去跟侯爺說話。”
“……”
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么喪心病狂的話!
雖然當初只想假借他手除去叛徒,可沒想到這位仁兄太不講究,竟然帶兵把天煞宮宮址毀掉大半,那可是錢啊!更何況還有那些無辜的幫眾!
自己要跟他說話,但用的肯定是用兵器說話!
當然,莫玄去說就更好了。
于嬤嬤見莫離沉默,以為她默認,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侯妃知道上進是好事,不用不好意思。”
把自己打包送上門也是件上進的事情?那只怕這世間的女子,只有青樓中人最為上進了!
“能與侯爺結為連理,是侯妃幾世修來的。”
莫離暗自回想自己原來都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落得如今下場。
“更何況,侯妃早一日了了老爺的心愿,暮少爺便能早一日去書院讀書。”于嬤嬤繼續自說自話,“至于馬侍衛,侯妃出嫁之后,他便沒了下落,侯妃早早的斷了那點糊涂心思才是正理。”
說罷,于嬤嬤施施然地離開了。
什么暮少爺馬侍衛?什么老爺的心愿少爺的書院?
莫離望天。
人物設定你不給全讓我靠猜的也就算了,可是究竟還有多少出場人物,到底還有幾條隱藏劇情,一次性說完再瀟灑的走開不行么?
書房內,顧衍之一臉倦意的瞧著牧安若。
牧安若的手輕輕散開,把個已捏成齏粉的細瓷茶盞慢慢散在地面,他滿眼的寒光,冷冷的說道,“本侯竟成了莫離手中的一顆棋子。我就說這天下第一宮怎么竟這么好打。”
“你也別生氣。天煞宮與西番勾結的人馬這一次幾乎盡數掃盡,也算是了了我們一樁心事。”
牧安若取了一方絲帕將手擦干,“好一個莫離,本侯還真是小瞧了你。”
顧衍之見牧安若動了真氣,悠悠然的撒了一把鹽,“早知道他下的是這一招棋,早些言明多好,來個里應外合多好,也省了我們諸多麻煩。唉,我現在倒是有些后悔,那日不該對他下那么重的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