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亭飛身直奔阿鈑念力所來的方向。
然而眼見阿鈑已近在眼前只是,晚亭的身體卻突然戛然停住——眼前居然有兩個阿鈑!
“你們?你……”無憂同樣倍感驚詫。
“不必驚訝,我受傷了施展不了破空換位,只好讓他……”隨著其中一個阿鈑發出虛弱的念力,與先前呼喚念力的強大形成鮮明的反差。與此同時另一個阿鈑也迅速轉換的容貌;“晚亭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隨著不昧還原本相,晚亭立顯猙獰面孔;獠牙外露赤目如血仿佛頃刻間變成了一頭饕餮猛獸。
“晚亭不要莽撞!”虧得無憂及時伸手將她一支手臂挽住,否則晚亭也許真的會毫不猶疑的撲上去。
“阿鈑!你說無憂傷好后你會盡快來接我們,為什么現在才來?為什么會帶她來這里?!”晚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昧,轉臉對阿鈑發出一連串的質問。
“晚亭你不要急,聽我解釋,其實我一直在找機會,可是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直到最近才面前獲得了古歸人的信任,可是我又意外受了重傷沒力氣施展破空換位,只好讓不昧幫忙,你忘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講過?其實我這些年能成功的潛伏在古歸人內部也都是虧了不昧……”四十余年了,阿鈑終于有了一次向人傾訴的機會,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向晚亭詳細講述自己這幾十年壓在心底的全部心酸磨難,但卻依舊難以抑制心底的激動,恨不得以最為簡練的語言將自己的所有遭遇和眼前的計劃全部傾訴干凈。同時阿鈑也知道,晚亭自當初赤壁崖被魔帝附體后在經歷了幾十年的磨難和種種委屈與不公后心底必然戾氣積郁,如果自己不能表現出最大的坦誠和耐心便無法幫助她化解心底戾氣,而這戾氣只要一日不被消除化解,自己不僅無法指望得到她的幫助,甚至連她本人都隨時可能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刺激而喪失本性成魔成孽。所
以阿鈑只能耐住性子,仔仔細細的將自己以往的經歷和現在的計劃從頭講述。
不昧知道,晚亭不僅生命源于阿鈑,而且曾與阿鈑共同歷經坎坷,感情不比普通的戰友至交好友,數十年久別相見想必要有許多話要講。何況既然晚亭與無憂已在眼前,那么商討聯手伏擊姮姬的事自然也不必急于這分秒些許。何況想到日后要與這二人合作,與其打斷阿鈑與晚亭的短暫敘舊,還不如趁他倆交談這會主動與無憂潛談幾句,于是向無憂友好的點首道:“你就是無憂?”
心神傳來,無憂竟略感一陣無端的眩暈。
“沒錯,你就是不昧?”無憂畢竟不是晚亭,語氣雖然平淡,卻畢竟沒有任何敵意。
“你知道我的名字”不昧語氣溫和友好顯得頗有禮貌。無憂仔細感應對方念力中是否夾雜著某種法術的力量,但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這讓他心底更加疑惑;為什么她所發出的每一股念力都會讓自己有如此怪異的感覺?從第一次感應到她模仿阿鈑的呼喚念力時讓自己產生極強且莫名的親切感覺,再到第一次主動與自己搭話時令自己略感眩暈,再到眼前交談中讓自己突感些許的頭痛……既然對方沒有在念力中施加任何法力,那么這一切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是的,阿鈑提起過你”無憂隨口答道。并繼續全神貫注等待對方下一股念力的傳來,以再次驗證其中是否暗藏法術。
“阿鈑說你修行天賦過人,僅用三十年的時間便將逆天*俢至遠超一般古歸人歷經幾個宇宙周期所及的程度……”
“謬贊了,相比你當年力毀青奎系太陽恒星而言,在下的修為不值一提!”不等不昧說完,無憂竟突然變臉。原來無憂不僅沒能在對方善意奉承的念力中查驗的任何法術的力量,反而再次感到一陣更加劇烈的頭痛,所以他決定改變策略,試著將對方激怒或至少讓對方的語氣不再友好,看看其念力是否
還會給自己帶來異樣感覺。
“呃……”對方態度的突然轉變讓不昧一時顯得不知所措,遲疑片刻才態度誠懇的說道:“沒錯當年是我親手制造了那場浩劫,讓億萬生靈慘遭涂炭,我知道無論怎樣都無法做出彌補,但請你相信,當初我的確是迫不得已,也正是為了要避免類似青奎系的悲劇在其他更多的星系重演,所以我和阿鈑才被迫詐降潛伏在古歸人內部做出許多違心之事,現在我和阿鈑來夾層里找你們,也是因為要請你們一齊去暗殺古歸人的兩個首領……”本來不昧認為自己說得至誠至肯,對方又始終一絲不茍認真接收聆聽著自己的念力,或許可以很快至少可以慢慢消減一些仇恨。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因為她語氣的無比謙恭和友善,和對方對自己念力一絲不茍的仔細傾聽,所以沒等她再次講完,對方竟已頭痛欲裂,。
“啊!!”此時的無憂再也無法忍受,泥丸宮內那如鈍刀割肉一般愈發強烈的劇痛,雙手緊抱后腦,身體蜷縮抽搐就地翻滾。
“你怎么了?!”突發的變故讓不昧措手不及。
而此時劇烈的頭痛已讓無憂的神智幾近混亂癲狂,在一陣翻滾抽搐后突然翻身站起,體內罡斗二氣沿著胡亂揮舞的雙臂蓬勃而出,化作兩團赤紅炙熱的光團呼嘯而出,直奔與之相距不足十米的不昧撞去。
不昧驚恐之下,慌忙閃身躲避,雖僥幸躲過,但光團擦身掠過所釋放的強大慣力,卻將她卷的身體翻轉搖晃不已。而與他相距不過七八米的阿鈑和晚亭則同樣是異常狼狽。
“你怎么了!!”勉強穩住身形的晚亭慌忙飛身趕來,伸手扶住已是大汗淋漓渾身顫抖著的無憂。
“沒事、沒事,我只是、我、我……”無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迷茫無助的緊盯著晚亭,竟突然無力而惶恐的問道:“我、我是誰?你、你是晚亭?可、可我是誰?我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