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銘和李驚天的一戰(zhàn),並沒有在落川城中傳開,甚至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當時在場的人並不多,若是宣傳出去讓李驚天感到不爽了,那幾個人更容易就查的到,所以,這件事情除了當事人外沒人知道。
而當時和李驚天拼了個旗鼓相當?shù)墓陪懀S著白沐回到白家之後,就一頭鑽進了房間,表示這三天要苦思對策。
這種關(guān)鍵時候,白沐也不敢打擾,吩咐白山守著古銘的房門,若是古銘有需要,便能立即知曉。
要是一般人,白山可以會不願意,不過既然是古銘,白山二話不說,主動的守在了古銘房門口,散發(fā)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火靈體……”房間內(nèi)的古銘託著下巴,自言自語。
通過和李驚天的對決,古銘能夠感知到李驚天的境界是在修靈中階,自己和他相比相差無幾,只不過,李驚天的火靈體讓古銘頗爲棘手。
“火屬性靈力……要是我也有該多好。”古銘一臉的垂涎道。
那種與火屬性靈氣對碰過後微微的灼痛感讓古銘印象深刻。
“塔靈,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剋制火靈體!”古銘淡淡的問道。
體內(nèi)靈塔微微一亮,塔靈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房間之內(nèi)。
現(xiàn)身之後,塔靈雙手一揮,古銘能隱隱的感覺到空間中的波動。
“塔靈,這是……”古銘疑惑的問道。
“這是最簡單的隔音陣,難不成你想驚動外面那個小子。”塔靈淡淡一笑。
這時,古銘纔想起了門外還有白山在守護著自己,雖說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必要,不過白家這兩兄弟對他的在意讓他心中泛著暖意。
“剋制火靈體的辦法嘛,倒是也有,水靈體,你有麼?”塔靈打趣著道。
古銘翻了翻白眼,要是有水靈體他哪還會頭疼。
“那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古銘問道。
“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唯一有勝算的,便是靈決上的對拼。”
古銘面色平靜,對於棍法中的意志力量,他確實有所精進,這也是一招很強的殺手鐗。
不過,讓古銘擔憂的是,李驚天說不定也領(lǐng)悟了一種意志力量,那到時候,他可就一點優(yōu)勢都沒有了。
現(xiàn)在古銘修煉的幾種靈決,殺傷力最強的便是歸一棍法,也不過是玄階中品,而李驚天作爲李家的天驕,想必李家會不惜財力的進行培養(yǎng),李驚天修煉的靈決恐怕品階不會太低,那麼,他在靈決上的優(yōu)勢也沒有了。
這樣看來,古銘的勝算並不高。
不過,古銘也有著信心,哪怕贏不了,他也不會輸,頂多會是兩敗俱傷!
之後的三天內(nèi),古銘從未踏出過房間的門檻,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要說是苦修,可三天時間,又能有多大的進步?
三天之後……
白沐和白山一臉焦急的在古銘房門前走來走去,不時的向裡面看幾眼,可依舊沒有動靜。
“大哥,咱們還是提醒他一下吧,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一旁看不下去的白山罕見的開口道。
“不行,再等等看吧,古銘是知道今天這個日子的,既然他沒出來,那肯定是他的修煉還沒結(jié)束,貿(mào)然進去,恐怕會適得其反。”
“再等等吧。”白沐心裡比誰也著急,不過也沒有辦法,他的父親帶領(lǐng)著家族的人已經(jīng)先行去了擂臺,就等著他們了。
可古銘遲遲沒有出來,這無疑會讓已經(jīng)到場的人以爲白家怯場!
落川城武鬥場內(nèi),早已經(jīng)人山人海。
畢竟,今天這場比試關(guān)係著落川城白家的生死存亡。
而更讓人內(nèi)心火熱的是,今天,他們落川城的天驕李驚天會親自出手!
這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白子風,你白家的小輩怕是不敢來了吧。”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對著與他相坐的白衣男子說道。
而魁梧男子身後站著的身影,赫然是李驚天,那麼他的身份自然是李家的家主!
“李震天,我知道你想吃掉我白家,不過,怯戰(zhàn)這種事情我白家兒郎是做不出來的。”白子風輕言輕語,話語間兩不相讓。
“可這已經(jīng)一個時辰了,你的白家兒郎還沒到,這是看不起我李家麼,還是說看不起在場的各位。”李震天咄咄逼人,瞬間把矛頭指向了白家。
“是啊,這白家把我們晾在這裡都一個多時辰了,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二等勢力,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場下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了兩者的耳中,前者嘴角帶笑,後者一臉陰沉。
“各位,白沐來遲了,不過確實是有要事纏身,迫不得已啊,小子在這裡先給各位賠個不是了。”
就在李家正爲他們的煽動洋洋得意之時,白沐的聲音突然的在場外圍響起,一行三人,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視線之內(nèi),徑直的走向場內(nèi)。
這三人,便是姍姍來遲的白沐,白山,古銘!
剛一出現(xiàn),李驚天的眼神便盯向了古銘,一股戰(zhàn)意毫不掩飾的指向古銘。
古銘斜眼一笑,不再理會,隨著白沐一直走到了白子風的眼前。
禮貌示好後,相互坐下,兩家之間的比試也正式的拉開了帷幕。
“你就是洛桑城的古銘,很不錯。”李震天言語帶笑,話間充滿著威脅。
古銘擡起眼眸,輕瞅一眼,並沒有回答,畢竟,兩家是仇敵,那麼,古銘也沒必要對他們有好臉色。
李震天瞇起眼睛,身爲一個小輩,居然敢對他不敬,身上的殺氣瀰漫而起。
“李震天,你最好收斂一點,難道你把我白家當空氣不成,這麼多人面前,你要是對一個小輩動手,那今天這場比試不比也罷。”白子風的衣襟無風自動,彰顯著他身爲一家之主的風範。
“呵呵……,今天你白家落敗以後,落川城再無白家之名。”李震天心裡陰笑道。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這場比試就正式開始吧。”李震天說道。
白子風點點頭,表示同意。
畢竟,今天他們兩家是主角,既然兩家同意了,那麼就要正式進入擂臺賽環(huán)節(jié)了。
“父親,我有一個請求。”
“哦?說來看看。”
“今天不如一戰(zhàn)定勝負如何?”李驚天說道,眼睛卻看向白家家主身旁的古銘,含義不言而喻。
“不知子風兄意下如何。”李震天轉(zhuǎn)過頭,看向坐在身旁的白家家主。
白子風眼中驚光閃過,這李家可真是出其不意。
如果按照李驚天所說,那麼李家唯一的一個出戰(zhàn)名額肯定會落在他的頭上。
也就是說白家這邊出戰(zhàn)者必須打平或者打贏李驚天才能暫時救下白家。
可,白家哪有這樣的佼佼者,至於白沐,白山,差的遠了。
“難道真的要靠這個少年了?”白子風看向白沐身旁的古銘,少年依舊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希望託付給這個少年了。”
“古銘小兄弟,可否替白家出此一戰(zhàn),算我白家欠你一個人情。”白子風道。
“白叔叔客氣了,我與白沐,白山是好友,相助是應該的,而且,我也挺想會會落川城的天驕,正好,這也是個機會。”古銘上前一步,笑著道。
“如此甚好!”白子風拍了拍扶手,露出笑容。
“既然如此,李震天,罵我們就一戰(zhàn)定勝負吧,若是我白家輸了,給予你一半產(chǎn)業(yè)又何妨!”白子風苦澀著說道,可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至少輸了,白家還有著家底茍延殘喘。
“好!,一言爲定。”李震天一副得逞的模樣,甚是快活。
看到白家已經(jīng)同意, 李驚天有些熾熱的看著古銘,只要打敗了他,那麼,不僅僅白家會淪爲他的掌中之物,而古銘也會成爲他的踏腳石,讓他的聲名更加一個高度。
比試正式開始!
令人意外的是,古銘居然第一個閃身進了擂臺,戲謔的望向李驚天,開口說道:“李驚天,這一戰(zhàn),生死各安天命,你可敢接!”
全場譁然,這少年是誰,這也太囂張了吧。
“這是白家從哪請來的少年,這也太囂張了吧!”
“他是古銘,洛桑城中的天驕,這是天才之戰(zhàn)啊!”
“古銘?就是那個被青蓮劍宗看不起的廢物?”
“呵,他要是廢物那我們是什麼,廢鐵麼,這次恐怕是青蓮劍宗看走眼了。”
場外議論紛紛,不過,偏向李驚天的人數(shù)稍多,呼聲也最高,畢竟,這是他的主場。
縱使是瞭解古銘的白沐白山對視幾眼,也愣了愣,這麼的張揚,這可不像是古銘的作風。
“呵呵,白子風,想要靠這個少年力挽狂瀾,恐怕你是打錯了如意算盤。”看著場中張狂的古銘,李震天不屑的說道。
雖然古銘這般的引人注目讓白子風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還是不甘示弱的回懟道:“在張揚恐怕也不及貴公子美名十分之一,聽說春滿樓的那羣姑娘可是對貴公子十分愛慕,這一點,我白家上上下下望塵莫及啊!”
李震天滿臉怒氣,卻也無力反駁,他的兒子他知道,做這種風花雪月之事還搞得滿城皆知,可偏偏他還奈何不得,若不是李驚天資質(zhì)過人,李震天早打斷了他的腿。
“既然你急著找死,那我就如你所願。”
這一刻,萬衆(zhòng)矚目的李驚天也一步一步踏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