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秦空有點得意:“嘿,哪還用業火啊?地府給我們通行證,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到第五層地獄了。”
“真的?!太棒了主人!”鼠錢又想往秦空身上跳,被萬澧冷眼一瞪,只得老老實實安分下來。
“你們到底要不要現在就晉升,本官很忙,請不要耽誤本官的時間。”陸判官拉著一張晚娘臉。若不是黑白無常有交代,要好好關照這羣人,他早就拂袖而去。特別是他的全名被田炬華曝光之後,他就更加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那就勞煩露*先生了。”萬澧原本於陸先生無仇,但一路以來他也見證了這傢伙對秦空的各種黑與坑。以萬澧黑冷毒的性格,找到機會不代戀人報復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陸先生臉更黑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鋒,幾乎就要具體化出一道道火光。
王二寶推了推秦空:“他們在幹啥?眉目傳情?”
萬澧與陸先生聞言,同時調開視線。萬澧攬住秦空的肩膀,大有示威之意--這個人是老子罩的,你最好眼睛放亮點。要是敢再欺負他,老子對你不客氣!
陸先生冷哼一聲,懶得與他計較。
“嚶嚶嚶,美人兒我也不想這樣的,人家不是有意拋棄你的~~~~”筋肉芭比田炬華梨帶淚地看著萬澧。
萬澧果斷道:“不,這是我的榮幸。”
秦空也想摟著萬澧的肩膀,向田炬華示威:這是老子的人,你少給老子打他主意!可惜他個子比萬澧矮了一個頭,做這個動作有點難度。只能改爲摟腰。雖然這個姿勢顯得萬澧像個被包養的小白臉,但他也只是淡淡瞟了秦空一眼沒有說話。
“嚶嚶嚶,原來是你拋棄了人家~~~都是你這隻狐貍精~~~”田炬華大有衝上來將秦空掐死的架勢。
陸先生受不了地皺眉,一個傳送陣法發出,直接將這羣人送到了第五層地獄。
牛頭有點擔心:“將這羣送到第五層地獄沒關係嗎?他們可是……”
白無常扇了扇扇子,語氣淡定:“有什麼關係?該頭痛的不是我們。”
黑無常辦事比他穩重一些:“還是向閻王陛下報備一下比較好,雖然那傢伙估計出來了也不是衝著我們,就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白無常哈哈一笑:“我們打個賭,向閻王陛下稟報此事,閻王陛下的批示絕對是--知道了!沒見我正在刷副本麼?!”
馬面撲閃著自己的長睫毛:“不可能!陛下絕對會說--知道了,沒見我正在指揮城戰嗎?!今天是城戰的日子!”
黑無常&牛頭:“……”
“哎呦!”秦空從空中跌了下來。幸好著陸地點是一張牀,倒也沒受到什麼損傷。
“臥槽!我要投訴,每次都這麼暴力執法!就不能好好地把我們送過來?”
當然,沒有人迴應他。一分鐘幾條人命上下,還要身兼第十層地獄監察員的陸先生很忙,把他們一腳踹過來後就忙著下一個工作去了。
而地獄全能有限公司的員工們竟然沒有一個在他身邊,就連萬澧也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以前晉升的時候,他們都是在一起的。爲什麼這次他們會被分開?
不過,也許他們就在附近,只是比自己先抵達?
秦空這麼想著,開始四處探看。只是他纔看了一眼便發現不對勁,這是一間狹小的房間,大概也就七、八平米,裡面只有一張簡陋的木板牀、一套木頭書桌椅,以及一個大木頭衣櫃。牆上貼著少女偶像的海報,以及七龍珠的貼紙。
太熟悉了,這裡實在是太熟悉了,再這間房子裡秦空度過了十五個春秋。直到他初中畢業到舊西方就讀才離開了這裡。
一瞬間,秦空有了時光倒流的想法。
正想著呢,姐姐推門進來了。姐姐就是這樣,雖然秦空已經長成大男孩了,她進來的時候依然不敲門,完全不尊重他的*嘛。但是見到幾年未見的姐姐,秦空突然熱淚盈眶,這感覺彷如隔世。
“看什麼呢?吃飯了。我今晚要值班,晚飯我也做好了,放在冰箱裡。你自己晚上拿出來熱一熱。”姐姐是個做事麻利的姑娘,說完話就打算離開。萬一錯過了公車,再等下一趟,她就得遲到了。
見到姐姐的背影,秦空鬼使神差地想要將她留下:“姐姐!”
姐姐回頭奇怪地看他一眼:“還有什麼事?學校要交什麼費?”
秦空突然回過神來:“沒有。我就喊喊,呵呵。”他傻笑。
“沒事瞎喊什麼?”姐姐瞪了他一眼,離開了。
這不可能啊!他已經死了,不可能會見到姐姐。更不可能見到五年前的姐姐。這是一場夢麼?還是說其實他後來當了廚子,被一個胖子壓死,還去了地獄,認識了萬澧這一切纔是一場夢?還他喵的是一場春夢?!
不不不,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對。他摸了摸房間裡的書桌、木牀,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正當他打算推開房門出去的時候,卻聽到姐姐與人爭吵的聲音。
從秦空房間的窗戶看出去正好能看到樓下的過道,姐姐與什麼人糾纏在了一起。見姐姐被人欺負了,秦空頓時火冒三丈,三步並作兩步打開房門,衝了下去。
說實在話,秦空與姐姐的關係並不親密。畢竟兩人年紀差距頗遠,而且姐姐是一名護士,工作繁忙,並不經常在家。從小他就是在不同的親戚、鄰居家蹭飯、蹭玩長大的。因爲秦空的父母生前樂善好施,而且秦空年紀還小,親戚、鄰居們覺得他們姐弟倆小小年紀便失去父母,實在可憐,便也就能幫都搭把手幫幫忙。秦空這樣吃百家飯,穿百家衣也安安穩穩的長大了。
雖然姐姐對秦空不太親,似乎也沒怎麼關心過秦空,但在秦空心裡她便是姐姐與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怎麼能看著姐姐被人欺負?!
下了樓,秦空才發現,與姐姐起爭執的是班主任的丈夫。
那一天,秦空與兩個死黨作弊被班主任逮到。班主任知道他家裡的情況,雖然好好教育了他一通,但最後還是把晚飯沒有著落的秦空帶了回家,請他吃了一頓家常菜。
老師不會做飯,滿桌美味佳餚皆出至她丈夫之手。他們夫妻倆有一個五歲大的小閨女。晚飯期間,小姑娘坐在爸爸的大腿上,媽媽給她夾菜,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樣的畫面,令秦空羨慕。雖然老師與她丈夫都很熱情,不斷讓秦空夾菜,但他吃著吃著,美味的菜餚似乎也有些無味。
班主任的丈夫是一名鋼琴老師。飯後,班主任去洗碗,他與閨女坐在鋼琴前合奏。秦空欣賞了十分鐘,之後便昏昏欲睡。但不妨礙這個畫面的和諧、美好。
敲門聲打破了這個美好的畫面。
姐姐這天上中班,晚上九點下班,接到班主任的電話,便順路過來接秦空。
班主任丈夫去開的門,見到秦空姐姐他似乎非常驚訝:“秦媛?”
“呂老師?”秦媛看起來似乎也大吃一驚,而且從她不自覺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出來--她不希望見到他。
“你就是秦空的姐姐?”呂老師很快便反應過來,恢復了鎮定。
秦媛點了點頭,沒有進門的意思,她在門口喊了一聲:“秦空,回家!”
“唉。”雖然姐姐平時對自己也沒多親熱,但秦空可以明顯感覺到姐姐語氣裡透露出不悅。他很識趣地趕緊出門。
“李老師、呂老師再見。”
姐弟倆走出去十多米,秦空又回頭看了一眼,呂老師依然倚在門畔,若有所思。在這一瞬間,秦空雖然不是少女,卻也有了第六感--姐姐一定與呂老師之間有些什麼。
難道是師生戀?呂老師以前教過姐姐嗎?不會吧?呂老師都四十多歲了。不過他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正是散發男人成熟魅力的時候……
姐姐今年都二十七了,還一直單身,難道實在等呂老師?
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出在自己身上吧?畢竟帶著這麼大一個拖油瓶,她很難嫁出去。
可是,那也不能選呂老師啊,呂老師都結婚了,孩子都五歲了。姐姐怎麼能當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
“姐。”秦空躊躇再三,終於問了出來:“你跟呂老師……”
秦媛生硬地打斷他:“不許提那個人!”
秦空總算放心了,姐姐的這個態度說明兩人就算以前真有什麼,現在也不可能了,還是那種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
本以爲姐姐再不會與呂老師有什麼糾葛,沒想到今天卻看到他們在樓下糾纏了起來。秦空掄起拳頭就衝過去,你妹!你個玩弄少女感情的渣男!
沒想到卻聽到呂老師對姐姐大喊:“就算你不爲他著想,也想想自己吧?你都快三十了!他跟著我纔是最好的!他是我的孩子!”
什麼意思?!秦空的動作頓住了,他似乎領悟出了什麼。就是這一瞬間的愣神,他一時沒注意,踩空了樓梯,骨碌骨碌打著滾摔了下去。最糟糕的是,樓梯角堆放雜物的地方,放著一塊大石磨。他一腦袋撞了上去,頓時頭破血流。在昏迷之前,他看到姐姐和呂老師一臉心焦地衝了過來。
他是死了?!對了,他那個時候是死了!
秦空:啥?!我不是二缺受麼?還有悲傷這屬性?
萬澧:還算有自知之明。
紅果果:身爲主角不來點狗血怎麼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