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的吃著早餐,陸鳴率先打破寧靜,“主子想好怎么對屬下負(fù)責(zé)了嗎?”
“啊啊啊,你不要這樣,快點恢復(fù)你高冷的人設(shè)。”顧思落捂住耳朵掙扎著。
“人設(shè)是什么?”
“問得好,難到我了。”
顧思落坐在陸鳴身旁,伸出雙手揉著他的臉,“你是不是被人換芯了,你不會是被我輕薄了,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躲在暗處的暗衛(wèi)倒吸一口涼氣,這女子膽子也太大了吧,不僅捏主子的臉,還輕薄了主子,主子不干凈了。
暗衛(wèi)A悲痛欲絕:“哥,主子不干凈了,他再也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主子了。”
暗衛(wèi)B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再多嘴,主子就把你廢了。”
話剛說完,一根筷子直直的往他們這里飛,兩人為了躲避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兩人剛穩(wěn)定好,看向暗器發(fā)射的地方,剛好和陸鳴對視上了,兩人嚇了一跳。
顧思落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只看到樹葉動了動,但是敏銳的她察覺到那里有人在,看樣子應(yīng)該是友,陸鳴沒有出手,應(yīng)該是他的人。
“在看什么?”
“沒什么。”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nèi)ヌで喟伞!鳖櫵悸涮嶙h。
“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顧思落讓人去吩咐廚房準(zhǔn)備餅干還有點吃的,就開開心心回房間換衣服。
她一進(jìn)房間就叫人送熱水進(jìn)來洗澡,洗澡結(jié)束后選出了一件牡丹粉紅的衣服,還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到了頭發(fā)部分就叫小桃進(jìn)來幫忙。
小桃邊幫她梳頭邊問,“小姐要去哪?”
顧思落笑著說:“去約會,你好好守家,下次我再帶你去玩。”
打扮好了之后顧思落就跑去門口找陸鳴,陸鳴舍下平時常穿的黑色,換成了霽青,安靜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個書生。
顧思落跑過去撲在他身上,“是不是等久了?”
“沒有。”他沒有撒謊,的確剛到。
顧思落上馬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夫換成了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吃的也裝上車了,一個笑著看她,一個對她點了點頭。
顧思落也對他點了點頭,上了車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們是你找來的?”
“暗夜閣挖來的。”陸鳴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顧思落笑起來,“那我是賺了嗎?買一送二。”
陸鳴聽到這句話莫名不爽,連帶著看著車外的兩人都莫名不爽。
“他們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
顧思落想了想也是,當(dāng)初陸鳴從暗夜閣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名字,“你們暗夜閣怎么都不喜歡給人起名字?”
“不知道。”
“不然我給他們起個名字?”
陸鳴閉上眼睛,“隨意。”
顧思落開始回顧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詩,很快就想到了兩個名字,她將頭探出去,卻被陸鳴拉回來,重心不穩(wěn)跌進(jìn)他的懷里。
他有點生氣的,但是還是用冷漠的語氣詢問,“你干嘛?”
顧思落有些不知所措,“和他們說話啊。”
“在這里說,他們能聽到。”
這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外面?zhèn)鱽硪粋€少年音,“主子,我們到了。”
顧思落卻以為是在叫自己,因為之前陸鳴也是這么叫。
顧思落下車,拍著比較開朗的男孩子肩膀,用大拇指指著自己說:“以后不要叫我主子了,叫我大哥,以后我罩你。”
陸鳴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這句話,突然又想到了昨晚她喝醉拉著他們拜把子的樣子,走上前提著她衣領(lǐng)把人帶走了。
顧思落掙扎著,“放我下來,你這樣讓我怎么在小弟面前立威。”
兩人走進(jìn)院子里,顧思落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三月初,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滿園的桃花就像一幅畫。
風(fēng)一吹,花瓣漫天飛舞,就像步入仙境一般,顧思落高興的跑進(jìn)去。
剩下三人走到亭子里休息,暗衛(wèi)A從籃子里把吃食全部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顧思落玩了一會兒開始惋惜,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手機(jī),不然都能拍幾組照片回去了。
玩夠了顧思落就跑去亭子里休息,剛一坐下就拿起酒喝了起來,邊喝邊吃餅。
等到一壺酒喝完了,準(zhǔn)備去拿第二壺的時候陸鳴搶先一步搶走了,“不要喝酒。”
“你不喜歡我喝酒嗎?那以后我都不喝了。”轉(zhuǎn)頭看著兩個著的人,“你們坐啊。”
兩人同時看向陸鳴,陸鳴給了兩人一個“你們自己看著辦”的眼神。
兩人收到指示以后就馬上坐了下來,顧思落就將吃的推到他們面前,“你們也吃。”
暗衛(wèi)A高興的拿起來吃,他還沒嘗過這個東西呢,每次都是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他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他將一個餅遞給身邊的男子,“哥這個好吃。”
暗衛(wèi)B接過來吃了一口,雖然暗夜閣從來不會苛待手下人,但是他們沒有吃過這樣的吃食。
“你也吃。”
兩個人你喂我,我喂你,顧思落在身旁全程姨母笑,表示磕到了磕到了。
陸鳴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兩個人特別的礙眼。
突然想起還有正事,顧思落開口問,“你們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暗衛(wèi)A將吃的塞了滿嘴都是,含糊的回答。
“我給你們起個名字吧。”原本想吐槽怎么暗夜閣不喜歡給你們起名字,后來突然想起,當(dāng)初自己太懶了,就沒給配角起名字了。
“嗯嗯。”暗衛(wèi)A點頭。
她指了暗衛(wèi)A說,“你以后叫葉滿吧。”又指了侍衛(wèi)B,“以后你就叫秋生,秋風(fēng)生渭水,落葉滿長安,怎么樣?”
葉滿吃的糕點,沒心沒肺的說:“謝夫人賜名。”
“夫人?”
秋生連忙解釋,“這個是我們對友人妻子的稱呼。”
反正顧思落是信了,“我比你們大,你們可以叫我姐姐,以后等我們成親了,你們可以叫陸鳴姐夫。”
兩個人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陸鳴則淡定的吃著酥餅,好似討論的中心人物不是他。
顧思落接著問,“話說你們怎么知道這里有這么多桃花的,我們可不可以摘?”
葉滿開口,“可以這個是我們……”話還沒說完就被秋生踩了一腳,他不滿,“你踩我干嘛?”
秋生真的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豬隊友,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他的武功卻比自己好。
他并沒有理會葉滿,而是說:“這個是暗夜閣的地,我們走之前閣主說,只要姑娘想來隨時可以來。”
這個的確是暗夜閣的,但是確實陸鳴個人的,但是經(jīng)過他們幾日暗中保護(hù),主子所有所得的錢財都在她身上,所以自然不能讓她知道,否則主子身份就暴露了。
“有錢真好。”
“走,我們?nèi)フ一ǎ@么多可以做桃花釀,桃花羹,桃花餅,還能做桃花茶。”
葉滿聽到吃的提著籃子就跑去摘桃花了,邊摘邊叫,“哥,這里桃花多,快來。”
顧思落拉著陸鳴湊到他耳邊問,“我怎么看著這孩子和你有幾分相似?”
“他母親是青月樓頭牌。”
短短幾個字卻透露了打量信息,大皇子****,十幾歲就開始輾轉(zhuǎn)于各大風(fēng)月場所,那時看上了一個青月樓頭牌,但是人家賣身不賣藝,他氣不過將人給強(qiáng)了,那次過后那頭牌就懷孕了,但是大皇子完事后不認(rèn)賬,風(fēng)流債太多,現(xiàn)在每年都有好幾個人上門認(rèn)親的。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