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一)
北薺,臨川,西順使館內……
清風浮蕩,銀月浩瀚,鳥蟲吟唱,花草吸露,自是柳絲張揚春水綠,只是銀色的湖水那墨色的底盤,因風促起了秀眉……
一個人影,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昏黃的燭火似乎也被他的煩躁所影響,不斷跳滅,與那人陰沉蒼白的臉色相互輝映。
“斜影”霍景云勉強安下紛亂的思緒,開口喚來一個黑衣人。
“主人有何吩咐”好似要融入黑暗似的,連帶聲音也沐浴著死神的影子,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人要死在自己的刀下了,斜影恭敬的跪在霍景云的面前。
斜影從來沒有見過主人如此外露的情緒,以前無論面對怎樣的危機,哪怕是生死一線時主人都沒有變過臉色,看來今天的任務很是棘手啊!斜影低下的頭上,掛起嘲諷嗜血的笑容,自己應該能夠完成吧,賭上性命,不惜一切……
“你立即去太子府,一定要姬宮衍把這個服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別讓別人發現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霍景云聽著自己顫抖聲音,心里更是好似野生的浮萍,不得安寧。
自己怎么可以泛那種錯誤,竟然讓姬宮衍把王兄帶走——想想就如墜冰窖,他寧愿自己去也……
現在也只能趕緊想辦法解決王兄的危機了,希望把那個太子迷暈,可以讓皇兄——貞操得?!蛽u頭,甩掉那些大不敬的用語。
那蠢貨太子,能把他英明神武,智計過人的王上怎么樣,自己想的太多了,就憑王兄蹬上王位的那些手段,小小的姬宮衍能奈他何,想太多了,想太多了,沒必要擔心——可是、如果、萬一、假如……王兄被——霍景云腦中閃過這個可怕的想法,但立即被自己敢出腦海,剛才已經讓斜影去下藥了,斜影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死士,從來沒有失敗過,一定——??!要會不會有問題,萬一迷不倒——不會不會,自己給斜影的是“千風酥”別說一個,十個也夠了,
但是——
立一意,破一意,霍景云今天算是把這個佛家思想,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太子府————
言默恨恨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發出好大聲響,想起來就有氣,那個什么齊陵王明明是他讓自己挑的,自己挑了他竟然那么大聲的說不行,還一路追到自己的府邸來,嘮嘮叨叨沒完沒了,竟然還要拿自己替,他喜歡被人上,也怎看看別人愿不愿意上他啊,自戀狂,大變態……(不知道霍景云聽言默把自己舍‘身’救主的高尚行為說成這樣,會不會腦淤血,狂汗!?。。?
他要是軟言相求也就吧了,竟然還敢威脅他,哼!氣死他了——
哼,他可是吃軟不吃硬的主(確定不是欺軟怕硬?霍景云應該是沒有硬到一定程度吧!——某熾潑冰水。 去寫你的文,關你屁事?——默默把熾熾PIA飛~~~~~惱羞成怒的家伙——),想威脅他,門都沒有,窗戶更別想。
言默火大的又灌了一大碗茶,提醒自己,天干物燥,千萬不能因為那個討厭的家伙上火,太不值了,再灌——
不過,想到自己帶回來的家伙,言默掛起邪惡的微笑(陰險絕對是陰險?。。。?
既然你的主子若到我,那就不能怪我拿你出氣了,言默笑的更是邪惡……
“殿下,人帶來了”秋鳴曖昧的語氣想起。
言默揮揮手讓秋鳴和布置酒菜的秋葉秋月下去,自己走到那人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安上自己在電視里看到的標準調戲良家婦女的嘴臉,
不過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高差距問題似乎有點不倫不類,不過言默應該沒有注意到,因為他已經開口進行自以為是的調戲了
“把自己洗干凈沒?”曖昧的嗅嗅眼前人的頸項,不過為了這個動作,言默已經快掉在被他調戲的人身上了,沒事長這么高干嗎?言默心里不滿的抱怨,不過為了自己的調戲報復大計,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感覺到對方僵硬的身軀,言默暗樂,哈哈,被自己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吧。
“這衣服好奇怪???”言默扯扯人家的衣服“是秋鳴讓你換上的嗎?這條帶子是干嗎的?”好奇怪的衣服,自己以前都沒見過哎!
僵硬的人終于有動靜了,修長白皙的手指抓住自己的衣帶,不讓言默扯動,笑話這帶子一扯,自己還有衣服嗎?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穿這種衣服的時候——苦笑。
言默沒意思的放開衣帶,不就是扯一下帶子嗎?說起來這衣服還是我的呢,(姬宮衍府里男寵的吧?)撇嘴~~~
算了,畢竟調戲才是大事,繼續——
“你乖乖從了我,我保證會好好的疼愛你的,寶貝”明地里往人家耳朵里吹氣,暗地里言默狂吐,寶貝?受不了,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感覺自己象馬文才。
“怎么想反抗嗎?我告訴你這里,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就是插上翅膀也別想飛出去”現在是安樂侯嗎???
“……金銀珠寶,榮華富貴,都是你的……”利誘。
“你要是不叢,那么你家里的人……嘿嘿……到時可別怪我……”如果他有個情人讓我用來威逼就好了,不過沒情人,家人也可以吧?
…………言默的嘴皮子不斷的動……
不知道他意識到沒有,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說,人家連說從的機會都沒有——黑線!??!
說到口渴,言默舔舔嘴唇,那人善解人意的開口
“去喝杯酒吧”
言默想想,自己應該把他灌醉,不對,是硬灌他酒才是,心動不如行動——
可是,這是什么狀況?他干嗎那么柔順的給自己斟酒?難道威逼利誘已經成功了?不對,酒有問題?
瞇眼,哼哼,想瞞過他的眼睛?做夢!
“啊,你看那是什么?”故做驚訝的指著窗外,乘他轉身——
“不好意思我眼花了,哈哈,喝酒喝酒”不理會那人疑問的臉色,端起自己的一杯。
舉杯,遮袖,展杯,一滴不剩,看見那人眼角一閃而逝的光芒,言默暗笑
你問他剛才的酒換過了嗎?答案是,當然————沒有。
你沒聽錯,確實是沒有,以為他言默是傻瓜嗎,在自己杯中下藥,然后再讓本太子自己換來有藥的酒杯?
而且自己杯中的酒也是沒喝的,遮袖的時候早就倒掉了,哈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何必去賭那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不喝不就沒事?
這時窗外一抹黑影,迅速的離開了,看到那個太子與那個人喝了自己加料的酒,他要回去復命去了。
主人怎么會派自己干這種小事,盡管不屑,但他不需要明白,他唯一要知道的就是服從命令。
可是他大概不知道其實喝了他的酒的只有,那個西順使臣而已,那個使臣確實象言默所說在自己杯中下了迷藥,但是言默卻不知到那個迷藥對已經服過解藥的使臣不會起半點用的,言默的打算還沒有能夠滿住精明的他。
不過他露算的一點就是,有一個絕頂的殺手在他和言默的杯中都下了迷藥,他自己的藥不管用,別人的藥就難說了。
兩人各懷心思的為對方斟著酒,嘻嘻哈哈的裝瘋賣傻,天南地北的聊著,藥效是什么時候啊?
太子寢室外面,隨時等候主子吩咐的秋鳴、秋夜,閑聊著
“不知道里面怎么樣了?”
“放心,那壺碧瓊加了風黃進貢的醉春風,保證那人把主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虧你想的出在酒里加些助興的藥”
“那人一看就知道沒伺候過,不這樣萬一掃了主子的興怎么辦?”
“不過主子也喝?”你下了一壺??!
“沒關系的,這醉春風雖然是媚藥,但是藥性溫和不傷身的,再說……”
……
…………
閑談還在繼續,只不知里面那兩只聽到會不會吐血,無論他們怎么避藥,酒本身就有問題——
人算計,哪趕的上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