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一)
仔細打量,思考如何“教化”。
桀驁不馴的鷹眸,濃眉劍挺,五官甚是深刻,下唇寬厚,明顯的草原特征,黑而微卷的發(fā)張狂的束于腦后,但偏偏這刀雕斧刻深邃容顏在平靜時卻又擁有夾雜了一股沉穩(wěn)溫和的感覺,令他鋒芒盡掩,無可否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拓拔石無疑也是個“美人”。
見言默一直盯著自己看,拓拔石有些不悅,都說順人男女教防極重,不想?yún)s也是不知羞恥,心下著惱,不覺帶了幾分不屑于眼中。
不加掩飾的態(tài)度,言默當然看的出來,看不起我?哼,他還不待見理呢。
“等等,你不是啞巴嗎?”
拓拔石突然一吼,嚇的言默一震,他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啞巴?
言默還沒開口解釋,就見那拓拔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怪不得我剛才覺的你唱怪異,原來這個原因啊”早就說嗎!這個世界上的語言自己雖然不是真?zhèn)€精通,但也可說有些見識,那從沒聽過的怪異音調(diào),想來是這個啞巴努力發(fā)音形成的吧。
其實也是言默本就沒有去唱,大多都是哼出來自娛自樂的,再說他病況已久,聲音嘶啞,現(xiàn)在嗓子還火辣辣的通,想是沒斷時間是好不了的了。
被拓拔石這么一鬧,言默卻想起來一回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情形,這些人應還是把他當女子,雖然氣悶,但無疑是個保命的良方,剛才那人有認定自己是啞巴,何不將錯就錯,自己也多些方便,更掩飾了自己的聲音。
要知道言默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年齡不過十九歲,但聲音卻覺不會讓人錯認。
思量以定,言默張開嘴又恩恩啊啊幾聲,打算加強一下說服力。
果然
“二哥,她好像要說什么”脫不花并聽不懂言默的語言,當然連他二哥剛才的質(zhì)疑一同列入不懂行列,本打算問他二哥出了什么事,又見言默焦急的好似要說什么是以善良的他立即轉(zhuǎn)身關愛。
“你聽的懂我說什么嗎?”安撫下脫不花,拓拔石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真的理會起這個異族女子了。
言默點頭,拓拔石說的是漢語,他當然聽的懂。
拓拔石確定言默只是聽不懂自己的語言和不能說話,其他沒問題之后,滿意的點頭。
“你想說什么?”自己今天心情好像不錯
“嗚嗚恩恩嗚嗚”言默本打算用手寫,但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過是個封建社會小小村姑,估計連名字都不會寫。畫蛇添足他可不打算干,于是索性胡亂比劃一通,說實在的他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問什么。
“你是要問自己在哪里?”拓拔石和脫不花被言默的比劃弄的一頭霧,但還是試探的問道。
言默努力壓下白眼,這個人果然厲害,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就能猜出來,還有自己再白癡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雖然被抬來的時候神智不清,但終究撐著沒昏過去,兩步路就能到的除了這蠻狄大營方圓百里還有什么地方?
真好,剛被扔出去,又被揀回來。
見言默趕忙點頭,拓拔石扯起一抹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高興。
說實在的自己剛才還真的拿不準,不想?yún)s真的猜對了,何況旁邊還有個崇拜異常的脫不花。
得意萬分的拓拔石,突然發(fā)現(xiàn)猜一個啞巴說話感覺也不是很壞,言默那感激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竟讓他感覺不錯,不、是不討厭才是。
“你現(xiàn)在在我營地上,她是我的表妹脫不花,我落日族的公主,草原上最美麗的花朵,而我是這里的王,所以你不必擔心”
“……”言默呆掉,自己沒聽錯吧,這個人竟然是拓拔石
看著言默呆掉的樣子,拓拔石沒來由的感覺心情歡暢,笑笑,竟然安撫起,言默這個被擄劫來的雙腳羊了。
“好了,你先好好養(yǎng)病,以后我給你安排一個事作,你就好好在這里生活吧。”
對于一個連抬手都算不上的施舍,拓拔石當然不會在意。
廚娘?誰說西順的女子就會作飯的?言默恨恨的朝著案上的牛肉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