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沈澤之正在為這件莫名其妙的兇殺案感到無措的時候,小鎮上卻發生了一件讓特案組眾人更加措手不及的情況。
沈澤之不可思議道:“小鎮驚現鬼影?這是什么標題。”沈澤之看著手里的報紙道。
紀子越也看到這張報紙了,而這篇“小鎮驚現鬼影”的標題更是占了個半個版面。紀子越道:“報道上說沒出現一個死者之前,都有人看到了穿紅裙子的神秘女人。”
沈澤之皺眉:“為什么他們做的前期調查一點兒也沒有提到。”
紀子越道:“這件事我已經問過來,他們覺得目擊者說的事情不可信所有就沒有做筆錄。”
沈澤之臉沉下來,紀子越也覺得這件事挺無奈的,這些檢查連基本的辦案素養都沒有。就應為目擊者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就不把他們的話當做證詞,甚至出現了好幾次這樣的聲音他卻完全沒有重視起來。
沈澤之沉默了一會兒道:“所有的前期工作都要重新做,還是按照之前的分配。戚凱和趙老師辛苦一點。”
趙繼勇笑道:“好。”
沈澤之看著紀子越道:“我們得見見那個目擊者。”
正在這時,桑云清拿著尸檢報告進來了,沈澤之立刻問:“結果是什么?”
桑云清道:“其他的死者的尸檢結論和原來的一致。沒有什么新發現。第五名死者,也就是林笑的尸檢結果也出來了,她死亡之前沒有使用過任何藥物。”
沈澤之道:“也就是說她從樓上往下跳的時候意識是完全清新的?”
桑云清道:“沒錯,而且我還調差了一下她的醫療史,她沒有任何心理方面的疾病。身體也很健康。從我的角度看,找不到林笑任何他殺的跡象。”
紀子越道:“所以云清姐的結論是,自殺。”
桑云清點點頭。
紀子越靠到椅子背上低聲道:“難道林笑的死真的和這起連環殺人案沒有關系?只是個巧合?”
沈澤之道:“先別急著下結論。林笑也許是自己從醫院的樓上跳下來的,我們也得找到她從跳樓的原因。”
紀子越苦惱道:“從我們的調差結果來看,林笑完全沒有自殺的理由。家庭和睦,工作順利,愛情順心。她為什么要自殺?”
沈澤之道:“也許找到林笑自殺的原因,我們這個案子就破了。”
桑云清道:“所以組長還是認為林笑的死和前四起案件有關?”
沈澤之道:“對。”他看著桑云清道:“你再說說前四起案子的尸檢結果吧。”
桑云清道:“第一名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死者被刺中頸動脈,兇器是很常見的水果刀。”
沈澤之翻開案卷拿出一張照片問:“就是這把刀?”
桑云清點頭:“沒錯,已經做過傷口比對,兇器就是這把刀。”
沈澤之道:“這把道是死者自己買的,而且刀上只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
桑云清皺眉。
沈澤之接著問道:“死者的大致死亡時間是?”
桑云清道:“9月3號凌晨一點鐘到凌晨兩點之間。”
沈澤之道:“第一名死者叫張曉,她是個中學的英語老師。她死亡的地點就是學校后面,她居住的那個小區的附近。但是有一點很可疑。張曉暫時和父母住在一起,一個22歲的女孩子,凌晨一點的時候為什么會在外面?”
戚凱道:“我們去張曉家了解情況的時候也問到這個問題。根據張曉的母親說,張曉那天晚上是按時下班回家的,他們也不知道張曉為什么半夜會出門。”
沈澤之道:“張曉還沒有男朋友,交際圈子也很簡單,他沒有一個朋友是那種半夜還會出去玩的人。為什么她那個晚上一定要出去,她出去和誰見面?”
戚凱道:“或許那天晚上和她見面的人就是兇手。兇手是張曉認識的人?”
沈澤之搖頭:“不可能。如果兇手和張曉認識,那么他一定和其他幾名死者也認識,否則不可能下這么大的工夫殺這幾個女孩。但是幾名死者的交際圈沒有交際。”
紀子越疑惑:“張曉不可能半夜出去見一個不認識的人吧。或許是這樣,兇手并不是張曉朋友圈里的人,他是最近才出現在張曉的生活中,而且他就是帶著目的來的。那天晚上他要挾張曉出門,然后殺了她。”
沈澤孩子沉吟:“倒是有這種可能,但是這些女孩會有什么把柄在其他人手里呢?”
幾個人都陷入沉默當中,只是桑云清拿著幾張曉傷口的照片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忽然她出聲道:“組長,我有個猜測。”
沈澤之看她:“什么?”
桑云清猶豫了一下道:“張曉的傷口看起來很像是……她自己造成的。”
桑云清的話一說出出來,大家都震驚了。紀子越道:“云清姐,你是說張曉是自己用刀隔斷了自己的頸動脈?這不大可能吧。”
桑云清道:“按照常理來說這很難做到。要割破自己的頸動脈不是那么容易的,那需要力氣還有勇氣。而張曉的傷口干凈利索,一刀就把頸動脈完全隔斷了,一點猶豫都沒有。這完全不像是自殺會有的傷口。而且張曉本身不是學醫的,她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用多大的力氣可以一下子隔斷血管。而且她很可能連頸動脈的具體位置在哪里有不知道。你們看張曉脖子上的傷口,創口很小,位置找的很精確。一刀斃命,下手又準又狠。除了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沈澤之道:“也就是說,張曉的傷口看起來是自己弄的,但是根據她的條件又完全弄不出這么漂亮的傷口。”
紀子也問:“什么意思。”
桑云清解釋:“意思就是說,從專業方面講,張曉脖子上的傷口很可能是自己弄的,但是分析一下,又不可能。”
紀子越道:“所以,張曉也可能是自殺的?”
沈澤之眉頭一挑:“云清,你回去重新做幾名死者的傷口鑒定,我要的是結論,你用你的專業知識做出來的最專業的判斷。不要考慮其他因素。”
桑云清站起來道:“好。”她說完轉身離開了。同時戚凱和趙繼勇也去查線索了,辦公室里只剩下沈澤之、紀子越和關辛。
紀子越看著沈澤之沉思的樣子問:“組長,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測了?”
沈澤之道:“是,我有個不太好的猜測。”
紀子越道:“你懷疑他們的死都是自殺?”
沈澤之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知道,這個等云清的時間報告出來才能確定。不過,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一種可能性。”
“為什么?”紀子越看著他問。
沈澤之道:“你說,什么人可能讓五個完全沒有交際的女孩子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相繼自殺?”
紀子越想了一下:“搖頭,我想象不到。不過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講原因動機吧。他這做的動機是什么呢?五名死者之間完全沒有聯系。”
沈澤之道:“是啊,他的動機是什么呢?”
這時,關辛說:“組長,報道里的那個知情人已經查出來了。”
沈澤之問:“他們資料查了嗎?”
關辛道:“查了,知情人只有一個。”
沈澤之眉毛一皺:“只有一個?”
關辛點頭:“是,只有一個,那個記者是這么跟我說的。”
沈澤之站起來道:“把他的地址給我,我和子越去看看。”
沈澤之和紀子越拿到地址后立刻開車過去。根據地址他們找到了那名知情者的家。知情者名字叫沈山,男性,年齡60歲。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的眼睛現在處于半失明狀態。
沈山的家在小鎮的邊緣,他住在一棟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房子里面。沈澤之和紀子越走過去敲門,過了好半天才有一個人過來開門。
院子的門一開,沈澤之和紀子越眼睛里面都閃過一絲驚訝。一個看起來很干癟的小老頭,他的頭發花白,臉上皺皺巴巴的全是皺紋。在看他的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是卻有很明顯的白色陰翳。紀子越轉頭看沈澤之:白內障?沈澤之沖他點點頭。
“你們找誰?”沈山用低啞的嗓音問。
沈澤之道:“我們找沈山沈大爺。”
沈山側耳聽著他的話,沈澤之說完話好半天沈山才道:“我就是。你們是什么人?”
沈澤之道:“我們是警察,找您了解一點情況。”
沈山聽罷嘲諷的一笑:“你們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嗎?現在又來問什么?”
紀子越看了沈澤之一眼道:“沈大爺,你也想早點破案子是不是。畢竟有個殺人犯在外面逃竄,大家都不安全。”
沈山冷哼了一聲道:“進來吧。”
沈在遏制和紀子越跟著沈山走進院子里,一走進這里沈澤之就發現沈山的境況很不好,他的院子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子,最多的就是各種飲料瓶子。看來沈山就是靠著賣破爛為生的。
沈山手里拿著一根探路的木棍摸索著走到放在院墻邊上的椅子上旁坐下道:“你們自己找地方坐吧。”
沈澤之和紀子越從院子里拿過來兩個小板凳坐到沈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