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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成是有啊,但是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嘛,提成去掉各種費用后本就剩得不多,現在的醫生越來越刁了,胃口越來越大了,不像九十年代,那時隨便給他們點錢,他們心里就樂開了花,現在不一樣了,越來越多的廠家都知道要給費用了,把這些個醫生寵得不成樣子了,稍微給少了點就不開你的藥了,我們為了完成回款任務,不得不把自己的利潤都讓給他們。{}市場是越來越難做了,我們的錢也越來越難掙了!而且,于總又總喜歡逼著我們去開發新品種,要知道,隨便在哪個醫院開發一個新品種都得花上萬元,萬一新品種進了醫院以后賣得不好,那就很難收回成本,而之前花出去的錢公司又不管,全由我們這些醫藥代表來承擔。最恐怖的事是公司的罰款制度,發出去的貨必須在三個月內將貨款回籠,一但超過了這個時間限制,公司將對該業務員進行處罰,每多超出一天,就罰該筆外欠總金額的千分之一,而且是利滾利。比如說你有十萬塊錢的外欠沒有及時收回,那么你每天就要被罰塊,別看這錢不多,可一但運氣不好,碰上那種半年不給你結一分錢的難纏的經銷商,你就完了,等著被罰款罰死吧!總之一句話,有這么多的不利因素存在,想不欠公司錢都難啊!”張文強的臉色越來越沉重。
夜已深,海邊除了遙遙傳來的海濤聲,就只有張文強充滿壓抑的低低的說話聲,單純聽得心驚膽顫,她突然覺得自己挺失敗的,來明城市場部都一百多天了,卻到今日才知道這些情況。她現在終于能明白各位同事的處境了,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他們雖然業績比她強這么多,卻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她了。難怪啊,難怪平時她總覺得他們怪怪,看似一個個很風光很體面,卻都從骨子透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悲愴,那是從眼底深處透出的悲愴,任他們怎么掩飾也藏不了。
“難道我們市場部就沒有不欠公司錢的業務員嗎?”單純不甘心地問。
“其實你是想問市場部有沒有掙了錢的業務員吧?我告訴你,有,而且有四個人。呂****和劉建成這兩個人的賬面上雖然也是負數,但是他們其實是掙了很多錢的,只是那些錢都被他們想法辦掏出來了。至于賬面上不欠公司錢的人,也有兩個,人家命好,不像我們,哈哈哈……”張文強說著說著突然發出一串苦笑,然后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瞇著眼,抬起頭,目光望向了漆黑一片的前方,陷入沉默。
單純借著遠處路燈投射過來的暗淡的燈光看著張文強俊秀的側臉,小心翼翼地道:“對不起,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惹你不開心了?”
張文強愕然轉過頭,沖單純擠出一絲微笑,搖頭道:“沒有,不關你的事。”
“哦,我還以為……對不起啊,你要是不想說這個話題,那我們就不說了,你別再難過了好不好?”單純緊張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沒事。其實也沒什么,我都沒出息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么好讓人擔心的?”張文強的話中有股自暴自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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