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如有后悔藥,人最想挽回什么,健康,親情,愛情,或是友情。
腦海里飛轉著,泰勒的記憶中閃出一幕一幕。他是個孤兒,被收垃圾的老頭養大,每天的吃食都在垃圾堆。
命運有禍也有福,撿到一本殘舊的拳法,和一個相依為命的老頭。
可有一天,善良的老頭被人圍毆致死,他瘋狂了。
撕裂了兇手,逃出泰國,接著被暗夜獵取。從此殺手界多出一個血魔,殘忍嗜血。
記憶的最后,出現一道身影,是個女人。
耗盡力氣溢出一絲苦笑,如果,如果……
泰勒死了,血飲刀從后脖到喉嚨,毫不留情的割穿。而在生死一線時,他的雙拳擊也中了陳真的胸口。
拳各附兩千斤力,再加上緬拳的技巧,力聚攏一處,足足達到五千斤。
別說是人,就算是大象,五臟也能震碎。
雙拳于泰山凌擊,巨力直迫五臟,“碎,碎,碎”,陳真一口鮮血噴出,內心感嘆。
五臟訣在教官的野蠻訓練下,己經達到小成,死海重力的擠壓,分分秒秒上千斤。
在一次次暈死過去,再淬煉,五臟已經可以在死海自由呼吸。
煉體術,煉皮,煉骨,煉臟,煉血。而煉臟是最關鍵的一環,要讓五臟于磐石般堅硬,往往最難煉。
泰勒的拳勁狂暴襲來,勢于破竹,在這一刻陳真運轉五臟決,水生木,木生土,土生火,火生金,金生水。
五臟這時像一幅修煉圖,徹底運轉開來,“碎,碎,碎”,沒錯,五臟在抵抗巨力,消耗泰勒的拳勁。
可仍阻擋不住,陳真受傷了,血脫口而出。
這都是錢啊,別人不知道他的血液珍貴,陳真可是歷歷在目。
昆暈死過去,陳真給她輸血,醒來后昆一腳踏入半步先天?搞得他都想食用自己的血,本人才地榜啊。
不是不感嘆,而是不是感嘆的時候,有人偷襲,陳真驚呼“不好”,整個后背坦露在來人的攻擊范圍,根本來不及應對。
佩服此人的算計,與泰勒生死一線時出手。泰勒死了,陳真看到他嘴角最后一絲苦笑,仿佛是在笑他。
陳真也揚起一絲笑,不過不是認命,而是反抗。他有牽掛,有夢想,有愛他的人。
內心吶喊一聲,“鴻蒙真氣”,人可以死,絕不能屈死。周身懸起一道真氣墻,剛才偷看的蟲鼠,徹底縮回洞內,再也不敢好奇。
攻擊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力量沒有一點分散,真氣墻瞬間鉆出一個臂孔。“碰”的一聲,在來人驚訝中,陳真被擊飛,如死物一般。
“能在我的攻擊下,形成有效的抵擋,己經很不錯”。來人驚訝同時,微微點頭,算是認可。
但手下卻沒留情,腳下輕邁向陳真落地處走去,必須確認死活。如果還活著,就再補上一腳,反正結局已定。
至于死去的泰勒,他沒多看一眼,有些人的價值,只能到達那一步,多一步都算虧本。
世間一切都有價錢,就像他這次出手。
風輕輕撥弄,月光進入云層,算是黎明前的黑暗。陳真倒在那一動不動,高懸的臺燈,余光卻像鎖定他,牢牢照著,顯著凄涼,無助。
“哈欠,哈欠”,又是兩聲噴嚏,噴起小簇塵灰。
“是你們在想我嗎”,陳真踉蹌爬起,腦海里出現一道道身影。
心里低咕,“啥時候他成了多情種”。瀟灑的轉過身,臉帶微笑。
人只要心中有愛,念起那個人,笑總會不禁揚起,無論任何時候。
清楚的看著偷襲他的人,陌生,完全陌生,咋惹上一尊大神。
天榜,陳真很肯定眼前老頭是個天榜高手,鴻蒙真氣墻瞬間擊破,地榜高手可做不到。
不帶思索的說,“你說你一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好勇,是不是趕死啊”。
話干脆有力,毫不客氣,本是敵人,無須客套。
老頭置若罔聞,不愿多費口舌,陳真已是強弩之末,不過是一口氣在那懸著。
中了他的拳,別說是地榜,天榜也活不長。
“你就這么急著找死,留好遺言沒有,有沒有老婆孩子……”,陳真廢話連篇,像是苦無心計。
老頭呵呵兩聲,算是回應,擠出四個字,“牙尖嘴俐”。
說完身體騰飛出去,拳如獅子搏兔,凌空而致。
就讓這一切結束吧,怪就怪你風頭太盛。
“我覺得他說的對,你說你一個老不死的,還與年輕人爭勝,真是趕死”。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出現在陳真旁邊,然后慢慢揚起拳頭,只見輕松一擊,老頭倒飛回去。
本是束手等死的陳真,深深吐著一口氣,死亡如此接近。同時也看著出現救他的人,算是個熟人,只是沒想到保潔工這么厲害。
來人是誰,左青峰,當然不是什么保潔工,這只是陳真不爽的稱呼。
“你怎么會出現,你不應該是在……”,老頭驚訝又廢話。
左青峰嘴角一撇,甚是得意,快哉的說,“是在白城吧,我說孫老頭,你也是蠢。”
“我要不是假裝離開燕京,你這耗子是不是會一直藏著”。
孫老頭臉色忽變,略帶疑惑的問,“你從什么時候發現的,為何不一早揭穿”。
陳真聽著云里霧里,感覺自己被耍,你們龍組啥都知道,咋還讓他來。
想著一身的傷,和快裂開的五臟,也等待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