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屋內的大堂裡,莫雪也在會見一位客人。而來的這一位客人就是月梓。
莫雪在桌上幫月梓沏著茶,她一絲不茍地執行著每一個步驟。當她把一杯茶端到月梓的面前時,她對月梓笑了笑說:“喝茶吧!”
月梓也點了點頭說,“好!”
月梓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一股清新的茶味一下子就進入了自己的口中,濃中帶著淡淡的茶香味,伴隨著一絲甘味。
“這茶……”
“怎麼樣?”
“很不錯。”
莫雪聽完,她露出淡淡地微笑,“謝謝你的誇獎。月梓,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月梓被莫雪這樣問,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沉默起來。
“怎麼了?”莫雪繼續地問。
月梓看著莫雪,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她現在是那麼的美麗和優雅,與當年那個帶著青春氣息的她又是一番情形。想起當初的她,既然就是那麼遙遠的事了。他們相遇在那個最美好的最初,而現在相見卻是經歷了無數風風雨雨之後,一切都好像無法回到過去了……
月梓有些尷尬地看著莫雪說:“其實我在想,我該怎麼稱呼你比較好?”
莫雪一聽笑意更加濃了,她開口說:“月梓,現在的我喜歡叫莫雪。一個爲了自己的孩子和相公而生存下去的莫雪。雪落飛已經在五年前已經死了,她死在臨城的那一片花海的懸崖上,並且帶著屬於雪落飛的一切離開了。”
月梓好像知道莫雪會這樣說,他沒有立即接話,而是拿起茶杯繼續地喝著茶,“你泡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曉楓教我的。”莫雪滿足地說,“曉楓他對茶也有一番研究的。這些茶都是我後來跟他學的。”
“他教會你很多。”月梓的一句話似乎蘊含了多層意思。
“嗯!”莫雪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曉楓教會我真的很多。彷彿他這個人身上就沒有一個缺點,有時我也會想這樣完美的他,自己是否配得上。”
月梓聽到莫雪的話,眼眸中涌現都是心酸,原來一切都回不去了。其實從落飛跟著風澈辰離開之後,他們之間早就不已經不可能了。只是自己的心裡還是無法放下當初那一段情。月梓也曾問過自己爲什麼這麼不願意地放下,說到底不過就是爲了問那一句未曾開口問過的答案吧!
“莫雪,你現在覺得幸福嗎?”月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來問這樣一個問題。
“幸福!因爲有他!”莫雪笑著說,眼眸中帶著滿滿的笑意,“月梓,我也希望你可以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我的幸福?它會來到嗎?”
“會的!”莫雪說完,然後往月梓的杯子裡在添上新的茶水,“我們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的,對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說這樣好嗎?”
月梓露出一絲苦笑,他低著頭,然後說:“莫雪,我可以問落飛一個問題嗎?”
“你有問題要問落飛?”
月梓點了點頭,“今天我來就是爲了做個了結。只有這樣我纔可
以真正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莫雪看著月梓,她明白月梓對落飛的情意。如果是以前的落飛,那麼估計她不會這麼坦然地和月梓面對面來聊這個問題。不過現在她是莫雪,在經歷生死之後,她真的做到了坦然地去面對月梓,甚至可以平心靜氣來談話。就像一個故友一樣敘舊,過去的事在她的心裡也不再彆扭和難以啓齒了。
“你問吧!”
月梓手握著茶杯,然後慢慢地搖晃著杯子裡的茶水,他沉默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問:“落飛,你曾經有喜歡過我嗎?”
莫雪在聽到月梓的問題之後,她釋然地一笑,原來自己曾經欠他一個這樣答案。
“嗯……”莫雪想了一下,她伸出手握著月梓的手說,“落飛曾經喜歡過月梓。她曾經說過,遇到月梓的日子,在她的人生留下了最初的美好;而後發生的事,也讓她學會了心痛。她也曾說,當初自己的不成熟也讓你左右爲難,這個抱歉她好像也欠著沒有還給月梓。月梓,謝謝你!謝謝你讓落飛明白了什麼是喜歡,什麼是痛。”
月梓聽著莫雪的話,他閉著眼睛,他覺得自己的眼角滑落一滴溫熱。他回握著莫雪的手,他甚至有些哽咽地說,“謝謝你,落飛!這樣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莫雪看著月梓搖了搖頭說:“你和落飛兩清了。不過你和莫雪還是故友,難道不是嗎?”
“你是莫雪還是故友……”這一句在月梓的心頭上不斷回放著,他想努力地擡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可是他做不到。
“月梓,落飛也有話要我替她說的,她希望你早點走出來,時間不會等人。請你也不要浪費太多時間在一個不存在的人身上,你的幸福也會在等你的!”莫雪拍了拍月梓的手說。
“落飛……”月梓默唸著著這個名字,“落飛,今天我終於知道你的答案了!謝謝,謝謝你沒有恨我,謝謝你還願意見我,謝謝你給我這樣一個答案。我已經滿足了。”
莫雪聽到月梓的話,她的心裡也似乎放下一塊石頭,頓時輕鬆很多。
“月梓,我很開心認識你。”莫雪笑著說。
月梓站了起來,他拉起莫雪的手,他臉上漸漸散去的憂愁,是那麼的清晰。
“莫雪,一時間要我放下關於落飛的一切怕是不容易,不過我會試著開始這樣做。我也祝福你永遠幸福。”月梓面帶祝福之意對莫雪說,“他也等你了那麼久了。你們也應該有一個結果了。”
“嗯,我們會的!”
“對於上官曉楓,我只有佩服!今晚打擾了……”月梓真誠地說,“時候不早,我就先回府了。”
莫雪笑著點頭,“明天早點到。”
“嗯!”看著莫雪的燦爛的笑容,月梓心裡雖然酸澀,不過只要看到她幸福,心裡的傷他願意慢慢地去治療。
離開了大堂後,莫雪和月梓看見了上官曉楓。
“曉楓,你怎麼來了?”莫雪笑著問,“小思和小念呢?”
“他們都在房間裡,見你沒有回來。所以他們就叫我來看看。”上官曉楓回道。
莫雪看了看身旁的月梓,有些抱歉地說:“月梓,我就不送你了。我要去看看小思和小念。”
月梓點頭,“你去吧!”
“曉楓,那麼你幫我送送月梓。”莫雪走上前看著上官曉楓說。
“好,你去吧!”上官曉楓幫莫雪整理了一下垂下的頭髮說。
莫雪離開之後,兩人都看她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爲止。
“月梓,我送你吧!”上官曉楓看著月梓點頭說。
月梓也向上官曉楓點頭,“有勞。”
“你客氣了。你是莫雪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上官曉楓走在前面說。
月梓聽到上官曉楓的話,他搖頭地說,“上官,我不是你的朋友。其實你也知道我和落飛的故事。我們嚴格上來說是情敵。”
“哈哈,月梓。我不介意你和落飛之間故事,因爲那是你們之間的回憶。而我要做得就讓莫雪幸福。”上官曉楓也直爽地說,“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的。”
上官曉楓的一句話讓月梓笑了出來,“你真的好厲害。一句話就把我們三個人的關係這麼輕易地分清楚了。衝著你這句話,我月梓交你這個朋友,我也代替落飛說,當初沒有選擇你,真的是有些遺憾。不過莫雪是一個渴望被愛的人,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對待她。”
“謝謝!”
兩人就這樣對站著……這一刻,月梓的心裡沒有了嫉妒,也沒有心酸,因爲他覺得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而上官曉楓也真心地把月梓當成一個好友,正因爲經歷纔會懂得珍惜。
送走了月梓,上官曉楓也回到房裡。莫雪正在收拾著房間。
“曉楓,你回來了?”
“嗯!”上官曉楓上前擁著莫雪說,“你和月梓都說清楚了?”
“是呀!怎麼,你不高興?”
“傻瓜,哪有!我覺得你真的很好。”上官曉楓笑著說。
莫雪轉過身,她也輕輕地擁著上官曉楓說:“曉楓,對於月梓,我一直欠他的一個答案。今天說出來,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這樣我們就可以清清楚楚了。”
上官曉楓聽著莫雪的話,他的心裡一陣痛,似乎還有那麼一件事擱在那裡。既然月梓的事也已經說清楚了,那麼關於風澈辰的事,是否也應該有說法呢?
“雪兒,你確定要嫁給我了嗎?”
“嗯!我確定。”
“風澈辰的事呢?”雖然艱難,不過上官還是問了出來。
莫雪聽到這個名字,她的身子也變得僵硬,那麼不願再提的名字,那麼似乎想逃避的人,卻在此刻被點出來。
莫雪滿眼都是慌張,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上官曉楓。
看到莫雪的神情,上官曉楓的心裡覺得心痛。因爲在莫雪的心裡,一直都沒有忘記他。也沒有她說的那麼輕鬆,再次提起風澈辰,她的心裡還是動搖的。
“雪兒,如果你還沒有想清楚的話,我可以停下婚禮再等等你的。”上官曉楓心痛地說。
“曉楓,我……”莫雪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