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日子難過。大年初三,肖力又開始忙碌起來。到了省城,準備接了回家過年的劉斌,和順便接了袁芳回龍潭山莊。在龍潭山莊大酒店的后樓,日后的龍潭集團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辦公室里,肖力召集了劉斌、袁芳,還有回來過年的劉春,以及幾位相關部門經理開了一個為新公司成立的籌備會議。會后進行了一次工作會餐。那葉影也加入進來。
劉春因遠在南方的工作關系,失了便利條件,令袁芳捷足先登,肖力對她又是不冷不熱,將本是劉春教給的那八字方針發揮到了極致,心中自是不痛快。于是轉而和葉影打得火熱起來,并且回來的這些天,都是住在龍潭山莊大酒店的。
從葉影那里得知了譚容容的主動退出,更令劉春明白了袁芳在肖力心中的位置。且見李玲又自不離肖力左右,有那后來居上的意思,酒席中,竟不顧父親劉斌坐在旁邊,和那葉影分坐肖力左右,推杯換盞的不住勸酒。連飲數杯后,一股怨氣便發作了出來。
“肖力,你說我劉春對你怎樣?你今天可要對我說句實話,大家都要為我作個見證。”那劉春借著酒勁,拉著肖力的袖子,醉意朦朧地說道。
劉斌那邊見了劉春失態的模樣,眉頭皺了一下。袁芳呶了呶嘴,未做理會,倒是習慣了呢。
“劉總工作上兢兢業業,那是大家共認的。對我本人及集團的幫助和功勞那是最大的。”肖力忙應道。
“力哥,你說得可不全面啊!還有呢!”葉影一旁不怕鬧得亂,又自煽風點火。
李玲那邊見不是個事。狠狠地盯了葉影一眼。葉影見了,心中一怯,手上一慌,竟將筷子掉在了地上。于是不再敢說話。
“劉總是集團地元老,為集團在南方打出了一片天地。集團能有今日之規模,多得益于南方部杰出的業績。在此新年之際,我敬你一杯!表示感謝!”肖力說著,將酒杯舉起來。
“肖力。你這家伙不說真話,老是和我扯沒用的干啥。”劉春指著肖力,喃喃道,欲要哭出聲來。
“這孩子,太不懂規矩了。喝多了也不能這樣的。”劉斌忙過來將劉春手中酒杯搶下,吩咐服務員將她扶回房間休息。葉影也乘機跟了出去。
“對不起肖總,劉春這孩子太過分了。”劉斌隨后對肖力歉意地道。
“沒關系的劉老師。也是我在工作上對她關心不夠,令她一個人支撐著南方部的工作。一年中也回不來幾次和劉老師團聚,令她受委曲了。”肖力倒也自真心感慨地道。
“這算不了什么,年輕人必須以事業為重的。”劉斌說道。
唐風和沐沖那邊借機勸酒,掩過了剛才不愉快的氣氛。
在中間肖力去洗手間地時候。李玲跟了出來,低聲道:“哥啊!我看那劉春姐對你也是真心的,不如家里娶了嫂子,外面養著劉春姐得了,她肯定樂意的。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現在很正常,免得大家都為難。”
“滾一邊去,你也喝多了,竟說些不著調的話。”肖力斥責道。
“哼!好心當個驢肝肺!給你出個好主意還不干。我看你日后咋整。”李玲朝肖力做了個鬼臉。賭氣地走開了。
吃過了飯,肖力、劉斌、袁芳同車,車隊剛剛拐出大酒店的門口,將到馬路上時,突然一個穿著一件陳舊的綠色軍大衣的男子攔在了肖力地車前。機靈的李玲急踩剎車,并將車身避過了那男子。
“你是龍潭山莊的肖力嗎?”那男子大聲喊道。
隨即。那男子被前面車上下來的幾名金龍衛人員迅速地按倒在地。
“我要見你們地老板肖力,我有話對他說。”那男子掙扎道。
“怎么是他!”劉斌驚訝了一聲道。
“劉老師認識這個人嗎?”肖力問道。
“有名的炒股大王李百萬!上過幾次省臺的財富論壇,以前在省城可是個知名的人物。只是去年一年股市震蕩,聽說此人將從股市中賺得的萬貫家財又折了進去,破產了。現在流落街頭,人稱‘李瘋子’,好象是腦子出了毛病。”劉斌說道。
“他指名找我做什么?”肖力眉頭皺了一下,見此人不是那般危險人物,降下車窗后,朝那
龍衛人員擺了一下手。金龍衛見了。知道肖力要與那男子說話,便都松開了手,不離左右,隨了那男子來到了肖力的車前。
“你就是肖力,龍潭山莊的肖力?”那男子氣喘吁吁地道。
“不錯,是我,不知道閣下有何見教?”肖力微點了點頭應道。
“對不起打擾了,不過現在我也只能找你了。長話短說罷,我叫李昌,從三千元炒股起家,和中國股市一起沉伏,最高時我賺到了八千萬,但是為了研究和掌握股市的規律,我不惜將身家賠光,妻離子散。現在我能掌控股市了,但卻一無所有,在省城沒有人能相信我了。聞你之名,應該是個有魄力之人。那就請展現你地魄力,給你我一個機會,十萬元錢,我能為你賺盡天下財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只想證明出我的本事和成果而已。”那李昌激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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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是瘋了,哪里有這樣攔路向人借錢炒股的道理。”肖力暗里搖了搖頭,笑了一下道:“對不起李先生,對你的要求我無能為力。”說完,升上了車窗。汽車啟動離去。那李昌隨被金龍衛地人拉開了。
那李昌望著離去的肖力的車隊,搖頭嘆息了一聲,轉身走去。
時值路邊坐著一名衣衫襤縷的乞丐,裸露出的雙腿在寒風中顫顫發抖。
李昌見了,感嘆了一聲道:“你可是比我還可憐嗎!”隨從衣袋中掏出了幾張小額的紙鈔,也許是身上僅剩的一點錢了,都甩手扔給了那個乞丐,然后搖搖頭,轉身去了。
這個情形正好被走出不遠的肖力從車上的反光鏡中看到了,微訝道:“這個時候了竟還有憐憫之心,當是沒有瘋掉的。玲子,停下車。”
李玲隨將車停下,好奇地道:“哥,你不會要白白地送給那個人十萬元錢罷!可沒有你這般不好歹施舍地。”
“李百萬!在股市上曾這般風光過的人可是不多。剛才說話雖是托大了些,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并且在落迫之時還生出施舍之舉,不是一般人的度量。”肖力猶豫了一下,然后降下車窗,朝后面的車擺了一下手。
隨后沈東陽過了來,問道:“力哥,有何吩咐?”
“東陽,跟上剛才的那個人,隨他找到住處后,給他十萬元錢。如果他真是用這筆錢炒股了,賠掙也就罷了。若是拿去要做別的用途,就將錢拿回來,也別為難他,留下千八百的給他也就是了。這些天你就辛苦一下跟著他罷,我要看看這個股神能有什么作為。”肖力說道。
沈東陽聽了,微呈驚訝之色,隨后點了一下頭道:“明白力哥。”說完,便朝李昌走的方向追去。
“肖力,你大方得過了頭罷。這個李昌我也聽說過的,以前雖說是個人物,可現在將身家賠光了,老婆和他離了婚,帶了兒子走了。沒有親戚肯收留他,他從去年秋天起就在街上流浪了。瘋瘋癲癲的,你相信他還會在股市上翻身嗎!為你賺盡天財富嗎?別做夢了。”袁芳不屑地道。
“肖總,你這個舉動倒是令人感到太意外了。想幫幫他,給他點錢就是了。便是十萬元錢真的被他拿去炒股,現在股市低迷,神仙難救,這時入市,也是光賠不賺的。”劉斌那邊也自搖頭道。
“我也沒指望他翻本。”肖力笑道:“畢竟這個人曾是股市上的高手,有著自己的理想的。如今落敗,仍存斗志,實為不易。這筆錢就當救他一次,令他明白昔日的輝煌已然不在,回歸現實中比較好。掌握股市的規律,那是癡人說夢。再給他一次失敗的機會,令他幻想破滅便了。否則仍舊執著下去,早晚會瘋掉的。他以前畢竟是一個人物,我不想令他這樣的毀了。十萬元錢能令一個人回歸理性,不再執迷下去,也值了。”
“原來肖總是這樣想的,非一般人所為,佩服!”劉斌聽了,不由敬佩道。
“哥,你做事真是不循常理啊!”李玲笑道。
“我看你啊,也快變成丐幫幫主了。”袁芳笑道。
“啥意思?”肖力問道。“肖瘋(簫鋒)啊!”袁芳笑道。